作者:君sola
昨天晚上,她其实能明显感觉到阮夜笙捞起裙子,又抓着她的手的那股子欲语还休的意图,但那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
阮夜笙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点无奈,又有些想笑。她这么诚实,自己一时半会竟都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和她调情了,真是个木头。
“事发突然,我在盥洗室借用了你的指甲刀。”奚墨又说:“但是我……我很健康。下次我自己买一把带过来。”
阮夜笙这下完全忍不住,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了。
“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体检结果?”奚墨轻声道:“我前段时间才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的,我没有病。而且我会按时体检。”
阮夜笙无奈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氛围?就是有些事情,得有氛围,有情趣。”
奚墨略微窘迫起来,似乎又有点不服气:“我当然知道。但是身体健康是基本的,我希望你能知道,你的伴侣,不会欺骗你,更不会给你带来身体上的伤害。得先保证健康,再考虑氛围吧?”
阮夜笙眼睛勾了她半晌,越看她这副认真的模样,越难以自拔,她牵着奚墨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眼波潋滟得快要溺死人:“我也不会欺骗你。我的身体也很健康,要不……你来帮我仔细检查检查?”
第197章 病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病了
奚墨低了头,看到阮夜笙的手指覆在她的手上,明明阮夜笙软得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奚墨竟在这一刻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挣开。
当然,她也没什么要挣开的心思,而是目光定定地盯着看。
阮夜笙穿了睡裙,颜色还是纯粹的白色,一般人穿这种颜色的睡裙,肤色可能压不住,但阮夜笙的肌肤细腻白皙,反倒被睡裙衬得仿佛刚刚才从壳里剥出来。难怪人们会觉得偶尔有那么几个女明星像白得发光,阮夜笙更是里面的佼佼者。
奚墨不止在此刻感觉到阮夜笙肌肤的柔滑,还能清晰地感受那里的柔软和温度。
尤其那里挨心脏太近,于是阮夜笙的心跳就这么一下一下地隔着肌肤,随着热意递到奚墨的指尖。
“……夜笙。”奚墨喃喃着,她被阮夜笙覆住的那只手没有动,空闲的另一只手却抚上阮夜笙的脸颊。
奚墨的动作很轻,手掌裹着阮夜笙的脸,缓缓摩挲。这个动作没有半点轻佻的意味,反倒像是抚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目光更是温柔又珍视。
阮夜笙先是有些怔住,她本来是想勾引奚墨这个木头一下,依照她的设想,奚墨也许会顺着她的牵引,顺势去揉她的心口附近。没想到奚墨根本没有依她所想那样发展下去,反而只是抚着她的脸。
而她被奚墨这目光从上往下地凝望着,却莫名感觉比自己之前的设想还要来得更脸红心跳,她嘴里含糊地轻“嗯”了一声,脸颊偏了偏,跟随奚墨的动作,在她掌心轻蹭着。
越发加快的心跳让阮夜笙有些控制不住,下意识将原本覆盖的那只奚墨的手裹住了,她用了些力,往下按。
奚墨感觉到了,目光落回阮夜笙的心口。
那里起起伏伏的。
阮夜笙却好似没有意识到,还沉浸在奚墨捧着她脸颊摩挲的那股子温暖之中,目光更是迷离得不像话。奚墨看得有些恍惚,也几乎是无意识地裹住她的柔软,跟随阮夜笙的力道,时而轻缓,时而攥紧,阮夜笙喉咙里发出几个难忍的轻哼,奚墨看得几乎入了迷,越发用了力。
阮夜笙打了个颤,在这种轻揉慢拢中回过神来。
“……对不起。”奚墨也回神了,立刻说。
“干嘛说对不起?”阮夜笙咬了咬唇,一抹淡淡的血色似乎就要被咬开,在唇色底下荡来漾去。
“我会不会有些过了?”奚墨低了低眉。
“什么,这就觉得过了啊?”阮夜笙故作震惊,白皙面颊上却飘着红润。
奚墨:“……”
“奚医生。”阮夜笙轻声说:“你打哪儿来的,这么纯情?”
奚墨:“……”
她莫名有些难为情,紧接着又绷着面色说:“我是成年人,哪来的……哪来的纯情?我只是暂时还不太熟悉这种事情,你给我一点学习的时间。”
“当然。”阮夜笙轻轻一笑:“后面还有那么多时间,咱们慢慢来。毕竟……这才哪到哪呢?”
她最后那一句有些故意含在舌尖咂摸的滋味,奚墨心底略微一抖。
阮夜笙的尾音有些黏人,还有些可怜:“奚医生,我疼。”
奚墨被她吓唬住,暗想难道是自己刚才揉她的时候力道太大了,越发懊悔:“我刚才太用力了?”
“不是。”阮夜笙说:“我病了,我有乳腺增生来着。”
奚墨:“……”
她顿觉荒唐,皱了皱眉,警惕道:“你哪来的这个毛病?别骗我。”
“我被你气的呀。”阮夜笙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我被你气八百回,生气多了,就是容易乳腺增生的,这种常识奚医生你应该知道的?”
奚墨见她又捉弄自己,于是抓她漏洞:“你刚才不是还说,你身体也很健康,不信让我给你检查?这是慢性病,刚刚才过去多久,你就增生了。”
“病来如山倒。”阮夜笙的手指在奚墨的手背上打着转,媚眼如丝:“病去如抽丝。我刚才就是突然之间,这山倒了。”
奚墨的手背又痒又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阮夜笙却还是攥着她,不让她从心口撤离。
她只好无奈道:“看你胡言乱语的,我得在看诊病历上给你记一笔才行。”
阮夜笙朝她眨了眨眼:“哦,奚医生你一个月生气三十天,你没有乳腺增生吧?”
奚墨差点被她气笑了,一时没能忍住,咬牙狠狠捏了她一下:“我今天特别生气,你觉得我有没有呢?”
“唔嗯……”阮夜笙抖了抖,喘出了声。
“……对不起。”这又把奚墨吓到了,立刻停手。
阮夜笙面颊有些潮红泛上来:“我只不过是出了点声,你就对不起。如果你老这样道歉,那我到底是叫,还是不叫呢?”
这回换奚墨浑身一抖,她下意识将抚在阮夜笙脸上的那只手挪了挪,捂住了阮夜笙的嘴。
“唔唔唔……”阮夜笙呜咽起来。
奚墨脸通红:“你……不要说这种话。”
什么是……叫!
这话说的。
阮夜笙呜咽了片刻,奚墨看她眼角勾着红,立刻就舍不得了,正想要将手挪开,谁知道她掌心蓦地感觉一麻,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在她掌心贴着,跟着缓缓地舔了起来。
奚墨呼吸顿时起伏不定了,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阮夜笙躺在底下抓着她的手,正轻舐掌心。
阮夜笙一边不停,一边拿眼波扫她一眼,那温热的柔软从掌心逐渐辗转到了指尖,带来的不只是湿润,还有软麻和战栗。
奚墨感觉自己内心的那种防线被一点一点瓦解,最终溃垮。
她终于忍不住,压着眉,嘴里发出一个难忍的音节:“唔……”
阮夜笙轻笑起来,吻了吻她的指尖,说:“你看,你发出声音了。我要道歉么吗?”
奚墨攥紧手指,努力调整呼吸。
“对不起。”阮夜笙眼中水色晃来晃去的:“不过你看,连你也忍不住,所以……我当然也会忍不住,想要叫出来。这不能怪我的,在你面前,我也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奚墨跪坐在阮夜笙身旁,略微弯了身子,低着头看向阮夜笙。她的长发散落下来,披在肩上,部分发丝往下垂落,也随着呼吸晃动着。
阮夜笙越发笑起来,无边娇软。
奚墨深深呼吸了一下,忍住了那抹麻痒,将手从阮夜笙的唇边挪开。
阮夜笙没能继续,有些委屈:“奚医生,你生气了?”
“是,你捉弄我,我很生气。”
奚墨说着,俯了身体,吻住了阮夜笙的唇。阮夜笙先是一怔,感觉到奚墨的舌闯进来,立刻被勾得魂都不知归处了,双手攀上奚墨的背部,紧紧抱住她,与她接吻。
这样跪在一旁仿佛还不够,奚墨心底一股火蹿上来,烧灼着她,驱赶着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是跨坐在阮夜笙身上,她连忙清醒了些,暂时退开了唇,低声说:“会不会把你压疼了?”
“不疼。”阮夜笙刚才被她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低声说:“我喜欢你坐在我身上。再说,你又不重。”
奚墨顿时放心了些。
阮夜笙将她的手重新抓回了无限靠近心脏的位置,目光潮润:“奚医生,我被诊断为暂时性乳腺增生,要揉一揉才能康复。”
“我还没诊断,你就自我确诊了?”奚墨凑近了她,两人呼吸交糅。
“我好难受,肯定没错。”阮夜笙说:“这是病,得治啊。还得好好地,用心地……治。”
“抱歉,我治不了。”奚墨老实说:“我暂时还不行。”
阮夜笙噗嗤一声破功了,笑出声来:“难道奚医生还没有获得执业资格证?那我危险了,我会不会被你越治越严重?”
“过段时间就有了,你先将就一下。”
奚墨的唇压下去,覆在阮夜笙的耳边,阮夜笙感觉到她的呼吸炽热,正似浪潮推搡着自己。而奚墨的手也跟随了她的牵引,在感受她心跳的同时,揉了起来。
“……奚医生。”阮夜笙与她耳鬓厮磨,轻轻叫她:“我想和你打个商量。”
“你说。”奚墨温柔应着。
“如果我忍不住出声了,你不要说对不起,可以吗?”阮夜笙无比期待地呢喃道。
“……可以。”奚墨有些紧张:“但是……”
“但是什么?”
“你的声音别太……”
“别太什么?”
奚墨没再吭声,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以唇堵住了阮夜笙的问话。
别太勾人了。
短暂的生日假期在阮夜笙的不舍中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剧组又要开工,两人定了傍晚的飞机返回北京。奚墨下午回自己家收拾了一趟,特地带了行李到阮夜笙家里等她,临出门的时候,阮夜笙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我过生日,为什么只有两天假期。”阮夜笙搂着奚墨,嘀咕:“我不想去北京,想和你多待一会。”
“到时候你还是可以和我待在一起。”奚墨感觉她格外黏人,心里也似软化成了一团。
“那不一样。”阮夜笙说:“酒店和剧组外面太多娱记,我可不敢和你像是今天那样……”
她面颊上还勾着些许红润,虽说奚墨今天也只是和她亲了抱了揉了,底下连腿都没怎么碰,但那种强烈的感觉也让她觉得满足。不说别的,单就是从今天起,奚墨成为她的女朋友了,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她轻飘飘一个月。
“我每天晚上去看你。”奚墨哄着她:“虽然*也不能待太久。”
阮夜笙扒拉在她身上,将脸颊一侧,贴着她的肩:“好吧。”
奚墨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也快过年了,到时候能多放几天假。”
今天已是1月20号,阮夜笙在心底算了下时间,目光重新亮了起来。两人在门口又说了一会话,最后看时间实在不得不走了,才在门口接了个吻,开门出去赶飞机。
在顾如的剧组拍了几天,又下起大雪,顾如对自身要求高,虽然之前虞渺和萧若衿雪地吻那些素材剪出来肯定也没问题,但总觉得还能更好,眼看着又赶上了雪,顾如就临时叫阮夜笙和奚墨又拍了一次。
这一次主要是为了补素材,顾如没有像之前那次那么挑剔,不过惊讶地发现在镜头里的奚墨不再和之前那样拘谨,反倒比之前会亲多了,抱着阮夜笙在雪地里拥吻的时候,还有很多十分自然的小动作,这给顾如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