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知道结婚的对象到底是谁,此刻看到从来冷淡到洁癖的林棘,居然对姜司意这么在意和主动。

难怪林雪泊突然主动邀请她们过来。

都不是没脑子的人,单看林雪泊对姜司意亲昵的态度,哪儿还能猜不出一二。

看着众人有所了然的眼神,林雪泊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今天姜司意为了工作戴了手套,看不到她和林棘戴着一样的婚戒。

不是刻意掩饰,却也正好了。

这么一来铺垫的时间能更长,更自然。

林雪泊像是突然想起,对林棘和姜司意说:

“对了,小佑,你上次说很适合司意的裙子和旗袍到了,在衣帽间里。你凑巧来了,带司意去试试吧。你眼光好,帮她挑选挑选。”

林棘没说过裙子和旗袍的事,当然也不是“凑巧”来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带着姜司意离开此地,去二人独处。

姜司意感觉林棘可能有话想跟她说,就跟吴经理说她去去就回。

有些发怔的吴经理:“你去你去。”

段凝今天的工作超额完成,手里的珠宝卖光,一身轻松,正在吃着管家端上来的点心。

这点心也太好吃了吧。

一块接一块,段凝完全忘记自己控制热量的人生大计。

吴经理挨到段凝身边,双眼出神地说:

“那个人是棘董吧,我没认错吧?”

“嗯嗯,你眼睛挺好使。”

吴经理:。

都姓林,还长得像,所以林棘和林雪泊是母女啊。

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白活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今天才知道。

回想刚才林棘和姜司意的互动,吴经理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倒吸一口凉气道:

“小姜之前说她结婚了,难道结婚对象是……”

段凝立刻将一片奥利奥冻芝士蛋糕塞进吴经理那十万个为什么的嘴里。

堵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段凝:“快尝尝看,可好吃了。”

是点心不好吃还是钱没数够,怎么这么多问题呢。

嘴被塞满的吴经理:……

亲朋好友们的目光追了林棘和姜司意的背影一会儿,不免浮想联翩。

林棘是出了名的冷淡,家里的小辈没有不怕她的,亲戚们轻易不敢麻烦她,更何况还是挑选衣服这种小事。

她居然会脾气这么好,陪着姜司意去楼上试衣服。

二表妹笑着试探道:“这俩孩子看着关系真好。”

林雪泊:“是啊,挺投缘的,从小就聊得来。”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着,默契地谁也没提到宋家,某些事已经在心底里拨云见日了。

一直不吭声的表舅左右环视,琢磨着当下的气氛,随后叫来吴经理。

“经理,刚才那个翡翠玉镯再给我看看。”

吴经理:“小姜刚才跟您的报价恐怕没法再低。”

表舅脸上堆着笑容说:“在外面用三百万哪能买到这么好的镯子?这价格已经很合理了。而且千金难买心头好嘛。”

衣帽间正中支着龙门架,架上挂了一整排的衣服。

姜司意以为是林棘和林雪泊说好的借口,要单独跟她说什么事,没想到真的有衣服。

林棘则是知晓她妈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现她和姜司意关系的不同寻常,也是想对姜司意好,做戏做全套,衣服肯定是一早就备齐了。

姜司意:“那我,要试的是哪件?”

林棘:“全部。”

姜司意:。

林棘看了一圈。

“全都是你的尺码,林雪泊女士的意思应该是随你挑选。”

姜司意对奢牌多少有点见识。

“我平时都穿工作服,这些衣服太金贵了,我没有适合穿它们的场合。”

“旗袍在拍卖会可以穿。礼裙的话……”林棘见姜司意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裙子上,应该也是喜欢的,想了想说,“下周是幻维五周年晚宴,到时候可以穿。”

“五周年晚宴?下周就是?之前没听你说过。”

“嗯,刚刚决定的。”

姜司意以为她是说之前刚和公司同事定下的。

其实是林棘在几秒前决定的。

本来林棘没有宴会的兴致,这些年也一直没开过。

但姜司意说没适合穿漂亮礼服的场合,那就制造合适的场合给她穿。

而且,还有一件事,正好借晚宴一同办了。

姜司意心想,原来是想让她出席周年晚宴。

不太确定是以什么身份出席,毕竟现在还没公开,连一起吃饭都要在专门的包厢里。

还是挡桃花的一日女友?

那到时候戒指要不要摘?

无数的心思从心头掠过,心不在焉之下,随手挑了一条长裙。

林棘目光落在长裙上,略有迟疑。

“这条?”

姜司意随意一“嗯”,表示确定。

看这长裙的款式,有些不乐意,可林棘也不想干涉她穿衣自由。

更何况,这身长裙她穿起来应该很美。

取下后,让姜司意去里面更衣,她在外面等着。

十分钟后,姜司意还没出来。

夏天的衣服都很轻薄,不至于这么慢。

林棘靠近,试探问道:“司意?”

更衣室里安静了片刻,传来姜司意不安的声音:

“林棘姐,你能不能进来帮帮我?”

姜司意怎么会想到自己随手选的裙子,前面平平无奇,后面是个交叉绑带的露背设计。

绑带不知道为什么卷住了,姜司意试了几次都没法将它们松开,穿不好又脱不掉,因为在背后,镜子都照不到。

向林棘求救是发自真心的,病急只能乱投医,没想过在林棘看来是不是又是一场可疑的撩拨。

林棘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姜司意白晃晃的后背和若隐若现的精致蝴蝶骨,被黑带裹着,有一种引人遐想的捆绑效果。

后腰迷人的线条被迫展示着,蜿蜒地没入黑色天鹅绒布料内。

姜司意没敢看进来的人,弱声道:“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款式。”

林棘收回过热的目光,确定自己的声线没有明显的变化,才开口:

“很好看。”

姜司意本想说要不然换一身,林棘这样一夸,她竟舍不得换了。

林棘:“我帮你顺开。”

姜司意垂着眸,轻轻“嗯”了一声。

身后的热度和女人的香气靠得好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纤长的指尖屈着,在她后腰附近松松解解。

姜司意感觉林棘的手指好像碰到了她的肌肤,又好像没碰到。

若有似无时,比实实在在的触碰更是难熬。

肌肤在压抑中不断被激起战栗感,姜司意这才明白,原来后腰也是自己的敏感带。

林棘动作缓慢得不像平时凌厉的作风。

煎熬中的姜司意并不知道,身后的女人正凝视着她耳朵、后颈,甚至是后背的雪白皮肤因为她若即若离的触碰,被迫透出的桃粉色。

更不知道,这一幕曾是林棘梦境里的禁区,折磨她的罪魁祸首。

想起岑麓在电话里的话,林棘的确不想再彬彬有礼地等待了。

最是不想再让姜司意承受风言风语——即便那些话可能没有直接落入她的耳朵里。

林棘:“你还有什么顾虑?”

姜司意疑惑地抬眸,看向面前的全身镜。

“嗯?”

束缚的绳带全被解开,林棘上身前倾,似要将姜司意环入她怀中。

“对于公开我们已经结婚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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