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远
卫肇雪走了,林棘转身,向路灯之后的黑暗空间说:
“没人会到处找对自己不重要的人。”
姜司意知道林棘在跟周霓说话,补充道:
“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的意思,应该是‘一直等着你’。”
黑暗处持续了几秒钟的安静后,周霓的声音幽幽传来。
“谢谢,别管了。”
不太了解周霓和卫总之间的事,劝解的好话也是点到为止。
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分和前路。
周霓这样说了,林棘和姜司意也不再多言。
周霓道:“樊青喝了酒,今晚我送你们回去。”
林棘:“好,谢谢。”
就像林雪泊说的那样,这场婚宴的确不累。
这就是一场人数众多的派对,大家开心地聊聊天,拍拍照,很快结束了。
没带回家疲倦,倒是让姜司意带回来满脑子疑问。
第一次接吻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周霓在前面开车,姜司意没好意思问,就悄悄给林棘使眼色。
林棘这敏锐的“姜司意专属雷达”,这时候又失灵了。
对她越来越了解的姜司意已经知道,她是故意屏蔽了信号。
这人怎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坏。
到家关上门,心想这下没得跑了。
正要问,雪球站起上身抓了抓,林棘顺手捞起来它,晃了晃胖嘟嘟蓬松松的小狗。
“走,出去遛遛。”
姜司意跟在林棘和雪球身后,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用眼神对她进行良心拷问。
林棘居然暂时性把良心都抛弃了,无论她怎么盯都统统忽略,维持着自己的节奏,说亲朋好友送的贺礼有多夸张,从商场卷到婚宴现场。
姜司意的脑袋从她身后侧探出来,直视她的眼睛。
“林女士,你是不是在逃避我啊?一直不说。”
“嗯?说什么?”
“能制定八百套计划套人的林大聪明,怎么还失忆了?”
“近朱者赤,近司意者失忆,正常。”
“……”
姜司意又是两只手同时扑向林棘的胳膊。
林棘被她打得噗嗤一下。
“草食动物凶起来还真是……”
“还真是吓人!”
“还真是一点都吓不到人。”
姜司意:。
“甚至还想让人继续欺负欺负,看看能不能争取再被扑一下。”
姜司意大步往前走,一副抛弃妻女的架势。
林棘看她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心里帮她数着。
十、九、八……三、二、一。
怎么不喊住我?
姜司意停下脚步,又调头回来,急了。
“到底什么时候啊!”
林棘这回是彻底笑出声了。
怕她跑了,一手牵雪球一手拉老婆。
林棘:“在外面说会害羞的,回家再告诉你。”
“你真的会害羞么?”
姜司意表示怀疑。
“不是我害羞,是你会害羞。”
姜司意:??
雪球全程斜眼看她俩。
感觉某些铲屎官,正在释放一些专属于配偶的气息。
回到家,帮雪球擦好脚,捋了一把身上软乎乎的毛,就让它自己去玩了。
林棘诚挚邀请姜司意一起洗澡。
一开始姜司意坚决不受她的诱惑,结果被林棘一个吻就勾了进去。
有谁能抗拒林棘美成这样的脸还这么会吻。
反正姜司意不行。
被勾进浴室,抵在墙上吻。
直吻得姜司意清雅古典的脸庞上,浮现出不该属于她的欲色。
她对林棘的吻反应越来越敏感了。
从唇到下巴,再到咽喉,反复轻咬着喉咙。
顶得姜司意扬起脑袋,感觉自己被野兽啃咬着致命处,脊背上一点点战栗出奇异的感觉。
直咬到双腿轻颤,腰肢发软。
唇舌还被林棘的手指探进去玩着。
如玉般骨节完美的女人手的指尖,轻点在她的唇瓣上,轻易分开了软唇。
指骨磨着滚烫湿滑的唇内,掠过小颗的唇珠,又回来,轻轻揉弄。
姜司意眼睫在不自然地闪动。
就这样,身体已经糟透了。
曾经的苦行僧,现在被林棘一碰感觉都好浓烈。
女人手顶开她的双齿,找她水红的小舌。
姜司意想问第一次接吻的事,根本张不开嘴。
双唇被弄得合不上。
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吞咽声,眼角有些生理性的眼泪。
林棘用手指和她热吻着,半晌,抽离。
带出一丝银丝。
姜司意晕忽忽有些空虚,还追着她的手,吻她手腕上的痣。
林棘双眸里浸着迷离的水雾,呼吸都烫得要命。
或许是婚礼氛围的刺激,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今晚林棘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以往林棘的占有欲就很浓,此刻滚烫的掌心从姜司意的腰揉到腿,皮肉被攥得发痛。
偏偏那痛楚之间透出恰到好处的刺激。
堆出让姜司意晕眩的颤抖。
几乎是被抱起来。
后背挨着浴室的墙,脚尖都快要点不到地。
可想而知的受不了。
冷白皮衬得血红的耳朵像凝固的血珠,已经热得不行了,林棘还又吻又吮的。
哪里最受不住,她就持续侍弄哪里。
又是指尖和手掌一起。
姜司意的思绪被抵磨得一下下的涣散。
水流声融合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是顶喷洒下来的,还是从林棘的手腕上滴下来的。
从墙边抱入浴缸,从后面拥上来,长长的手臂穿过姜司意窈窕的腰肢。
一边揉捻,一边从耳朵咬到小翅膀,再嘬她单薄的肩。
姜司意被林棘整个箍在怀里爱着。
某个时刻姜司意浑身急颤,整个腰弯下去。
不知是太舒服还是太受不住,尾调带着破碎感的哭腔。
桃粉色从她起伏的后背皮肤浮上来。
林棘紧紧抱着她,安抚她,慢慢帮她舒缓。
裹好浴巾,晕忽忽地被抱回床上。
整个人揉到床面,三两下又吻起了感觉。
被开发出了对林棘生理性的喜欢,根本抗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