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远
姜司意算是知道林棘的体力到底有多好。
之前连续的两日三回,甚至四个小时,都不是她的极限。
今夜无眠,无眠就无眠吧。
林棘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之前怎么哄都羞于摆弄的姿势,今晚姜司意都默认了。
一直纵容着,让自己就坠在林棘的手心里,就让林棘的气息彻底浸透魂肉。
想属于她,想将自己的所有都刻上属于她的印记。
气息交融着,从卧室到浴室,被抵在浴室墙面上吻得发晕,脚尖离地。
之后又被抱到镜前的沙发上,面对着镜子。
明亮高清的镜面上,映着一切的占有、归属和情动。
扶着膝盖,揉弄那红唇。
指腹分开早就被弄得红红肿肿的唇瓣,探进去,碾抵着小舌。
晶亮的水沿着林棘的指缝往外溢。
受不住时,好几次都不知道口中唤着什么。
小佑、老婆,带着哭腔来回换着哼呢。
姜司意的腰间已经酸麻到失去了知觉,腿根抖到发酸。
还生怕冷落了林棘的唇,在昏昏沉沉间努力后转着脖子,和身后的女人接吻。
从来不知道可以一次次突破上限。
抱着抚爱她的人根本不知疲倦。
每次觉得不可能了,下一刻又被抱起。
很快涨起红潮,涌起澎湃的感觉。
眼前霞云弥漫,像烟花轰然炸开,之后再次归为一片白茫。
大概就是在这里失去了知觉。
梦境可想而知的乱。
零零碎碎的场景几乎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好像梦见了林棘。
梦到了小时候的林棘,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姜司意自己则是成人的模样。
小林棘对她笑了一下,忽然跑了。
慌张地叫着“小佑”,她的小佑也没回头。
立刻追上去,在七扭八拐的巷子里打转,一直找不到小佑,心急如焚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
倏然一颤,醒了过来。
临近午间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
除了姜司意的心跳,周围的一切安静平和。
意识回拢着,看到身边还处于平静睡眠状态里的林棘,成年的林棘,一颗还在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从恐慌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在这儿呢,没丢……
姜司意额头上有些冷汗,轻轻用手背拭去。
想翻身面对着林棘。
一动,某处虚幻的存在感还好浓。
就好像,那只漂亮的手还在。
满满当当都是林棘的气息,身体已经被她独特的揉捻方式,弄成了她专属的形状。
昨晚的荒唐涌上心头。
为什么没有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
难道是,恩爱到一半,昏睡过去了。
如果是那糟糕的状态下昏睡的话……
想到这里,立刻低头。
腰间全是残留的指痕,是昨夜纵情的痕迹。
不过,裤裤换了,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没有任何可疑的残留。
连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也换成了极其柔软亲肤的埃及棉。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是谁帮她换的,谁帮她仔仔细细清理的。
被目睹反应那么汹涌,还一点点帮她善后……
光天化日之下忽然有点脸红。
昨晚也没喝酒,怎么会弄成那样。
自己的体质完全超出想象。
原来不止是对林棘的了解不到万分之一,连自己会到什么地步都一无所知。
不过,也是因为林棘,才让她浓烈至此了。
姜司意慢慢转身,看着身边人。
还没醒,看看时间,怕是要破纪录。
今天是休息日,就让她睡到自然醒吧。
昨晚,姜司意所有的疑惑全然解开。
所以从来就没有什么“替身”。
林棘用了那么久的头像,是她写的信。
心口的文身,会永远留在身体上的图案,是她随手画的简笔画。
一直一直都是她。
从头到尾,林棘喜欢的人也只有她。
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
姜司意轻轻翻过去,又翻回来,抱着自己那侧的被角看林棘。
趁着林棘还在睡觉,姜司意将她的被子往下掖了一点。
左胸口上的文身完全露出来了。
简笔画的傻兔子之下,能看到浅浅的疤痕。
就是林棘所说,无意间想起姜司意想到走神,被火钳烫伤留下的。
其他地方没有伤痕,掌心里也没有干农活留下的茧。
可能雪泊阿姨带她出国治病的时候,一并医美祛除了,这不是太难的事。以雪泊阿姨的细心来说,应该会这么做的。
那……
这处为什么留下了,只用文身覆盖呢?
抬起指尖想要触碰,悬停在伤痕一厘米处,没有真的碰到。
直到手腕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林棘握住,牵过来,直接摁上去。
“已经不会痛了,可以随便摸。”
林棘睁着一只发酸的眼睛,淡笑着瞄姜司意。
姜司意对她无可奈何。
“就算是,也要轻一点啦。”
林棘松了松她的手腕,姜司意指尖轻轻勾勒着那个伤痕的形状。
“当时一定很疼吧。”
“现在好痒。”
姜司意:。
本来挺心疼的情绪,被林棘打断,完全续不上了。
林棘把她抱过来,亲亲额头。
“都哭成单眼皮,就不要再难过了,又哭了怎么办。这个伤痕是我特意留下的,为了纪念那一瞬间想起你时的奇妙感觉。我一直都觉得它是只属于你和我的心灵感应。文身也不全是为了遮疤,是为了让我记住。”
“记住?”
林棘顿了顿,没说。
姜司意眨眨红肿的眼。
“你说吧,保证不哭。小佑,我真的想知道。”
林棘好喜欢姜司意迫切想知道关于自己所有事情的美妙感觉。
“就是,无论你我以后的人生轨迹伸向何方,我都会永远将你记在心上。”
姜司意鼻尖一酸,看她这样,林棘无奈地吻上她的眼睛。
“散装吐司女士怎么说到不做到?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再哭,昨晚用冰袋偷偷敷了那么久,就要功亏一篑了。”
姜司意被她逗笑,又觉得不可能。
“不会吧,用冰袋敷我都没醒?”
“会哦。太累了,能理解。”
指尖在姜司意的小腹上轻轻划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