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远
热息都缓了几分。
嘶——
林棘在她唇边轻轻地嗅着。
姜司意:?
林棘:“没有酒味。”
姜司意:。
原来是以为我喝酒了。
以为我喝了酒,在说胡话么?
没有酒味,也就是说,没喝酒却说了喜欢。
林棘的心刚刚被意外的甜蜜惊喜攻陷,就见姜司意扭开脸,从她掌控中脱离。
手中一空。
“我没喝酒啊,怎么会有酒味。”
一怒之下,姜司意起身。
起得太猛,像真的很生气。
也的确有点失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表白……
“司意。”
林棘想拉她的胳膊,被她先一步离开。
姜司意:“我去洗澡了。”
热气蒸腾间,把自己浸入浴缸里,沐浴精油在水面上荡开带着碎晶的樱花色。
指尖轻轻从水面划过,努力放空自己,不要去回想刚才的窘迫。
怎么能怪林棘。
自己的确一喝酒就会变得主动。
先前林棘还追到伦敦的酒会上,就因为她多喝了两杯。
可是,表白这种事,绝对不会因为酒精影响一时冲动就去做的啊。
刚才林棘是不是有点着急,还有些难过了?
酸意在心口一点点地蔓延。
别这样啊姜司意。
拍拍自己的脸。
不要让喜欢的人难过,不要做这种事。
调整好心情,吹头发的时候在镜子前整理好表情。
一会儿出去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喜欢嘛,和雪球对她的那种喜欢一样,也可以……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面上无懈可击,思绪还是凌乱无章。
一开门,看林棘又站在浴室边等她。
这次没看书,单纯站在这儿,专心地等她。
林棘也洗完澡了,在另一间浴室洗的。
头发是刚刚吹好的微潮状态。
不似平日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细致。
今晚她的长发有几丝不太服帖的毛躁,似乎没有情绪去管理发丝是否完美。
豁然和林棘那双闷着层层心事的眼相遇。
浓得化不开的黑,像能摄取她的魂。
刚才还在心里跟自己说,和雪球一样喜欢她也可以。
此刻被她看着,应该上前蹭蹭她才是,而不是心虚地转过身,不敢多瞧她的眸。
姜司意并不知道,林棘曾经看过多少次她的背影。
转过身,那薄薄的背影就像一把刀,轻易划开了林棘的心。
不想她再走。
双臂蓦地向前伸,从左右两边紧紧往内,把她抱个满怀。
身后忽然抱上来的力道很大,像兽,直接顶在姜司意的后脊上。
在意外中踉跄了一下,但身后人抱她抱得很重,很稳,完全没有摔倒的可能。
离开的脚步生生被打断。
身后抱着她的人在微微发颤。
“怎么不听我的回应就走了?”
林棘的声音沉在她发热的颈窝里。
隐忍之下,是无法忽略的委屈。
从林棘话语中传来星星点点的委屈,蒙在姜司意心上,成了整片的酸。
没有再离开,想听她的回应。
什么都行。
鼓噪的心跳又开始擂她的心口。
某种预感在回荡。
不敢奢望的回答,正被林棘缱绻的声音送入她的耳畔。
“我爱你,比你喜欢我还早。”
已经抱到她骨肉发痛的双臂,还能再往里收紧。
“早得多。”
奇怪,幸福感竟和心痛那么类似。
胀痛和酸涩一瞬间充溢姜司意的心。
百般思绪拧成结,又在顷刻间融化在林棘的吻中。
同款沐浴的香在唇齿间交融。
又被太深太纠缠的吻一同蒸成了热意。
卧室的门是关的,床是软的。
姜司意被吻倒在床上,身上人在沉默中逞凶。
唇齿相缠间,水红色湿软的舌被勾搅。
好深的吻,吻得姜司意薄薄的眼皮都透出桃粉。
下巴酸软,又被扣着,哪儿也逃不了,只能仰起下巴和她接吻。
水声渐浓,又燥得很。
后脊上都是汗,头发也潮湿闷热着。
还没来得及学习更有效的接吻鼻息,呼吸依旧很滚烫、很笨拙,偏偏林棘这回逞的凶和前几次吻完全不同。
眉心难耐地皱起。
细细碎碎的声音原本藏在喉咙里。
被一次次深吻抵得漏了好几声。
姜司意的手掌很窄,女人独有的纤柔、干净、白皙。
林棘从手侧边握进来,拇指压在她复杂的掌纹上,霸占她掌心里的三纹九宫。
再箍她的腕,轻易在薄薄的肌肤上留下了红痕。
红痕之下,是被吻和抚弄染透的粉。
身下人又被弄得乱糟糟的了,这次的心态却不太一样。
只想把多年以来的梦寐以求弄得更乱,更糟。
姜司意的裙摆被林棘攥在手里。
凝脂般的长腿难耐地屈起。
膝盖被扶住。
很陌生的动作,但身体的主人被吻得昏昏沉沉,软成了水。
何等姿态,只能任由林棘摆布。
膝盖被林棘的掌心焐热,发红。
腿根在抖。
姜司意的呼吸变得更凌乱了。
紧绷得整个人都缩在林棘怀里。
被林棘从耳朵开始吻,吻到耳后,到脖子,到颈窝。
一点点地安抚。
安抚得好温柔。
偏偏占有欲完全没减弱半分。
在“好乖”的鼓励中,那紧绷慢慢变成了陌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