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山堆
下附一份视频,是当年黄湃拍到的,秦宝灵和秦光耀在地下停车场,距离远,录不到声音,两人无声地吵架,没一会儿,秦光耀对这个姐姐甚至伸手去打,去抢她的包。
为防熹宁打来电话,她剪掉了一部分,是两个人厮打的画面,娱乐圈最受不了屈的女明星就是秦宝灵,有些地方不得不忍,可既然那些地方忍了,其他地方再忍,那真是做人都没趣味了!
@浓缩厨房:鸡排你号有了。//@夏夏夏夏夏夏时雨:大鸡排这次口吐人言[激动][感动]//@宝咪大王:鸡排保持好吗,薯粉让你顿顿吃薯条。
@豪大大鸡排真不坏:哎呀最近太忙差点忘了,给老数把生日照片补上,祝亲爱的数妈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不死!
下面依然是满满当当九宫格,一半是秦宝灵在天台市拍戏时的照片,一半是回京之后的照片,每张都影影绰绰好像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是谁呢?大鸡排没放正脸,大概是助理吧!
@一株秋葵:好吧就这样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微笑][微笑]//@假酒盒子:鸡排就这样给薯粉一份甘梅味的给我们蟑螂一份孜然味的,鸡排好!//@周雨果:已转发到超话,鸡排什么时候申请我们CP超的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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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周姐家吃饭,都约好了。”秦宝灵悠悠地说,“不管你想做什么,今天是大年初一,没人工作,你老老实实陪我。”
李玉珀淡淡地笑了:“那你这些紧急公关人员呢?”
“正儿八经的三倍工资好吗?”秦宝灵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后面站在书柜前的李玉珀,“我的办公室是不是比你有趣多了?”
李玉珀转过身,手按住椅背边缘,阳光透过落地窗打进来,她一双眼睛在日光下融化成一种很浅的,琉璃珠一样的灰色。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宝灵望了她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想伸长胳膊,去触碰她的面颊,“以前你办公室里会放很多鲜花,还有很有创意的靠枕和喜欢的毛绒玩具,咱们有了薯条之后,别人相框里摆着一家人的照片,你的相框里面摆着一只小豹猫。”
那张照片里薯条占了很大一部分,可薯条单独的可爱照片千千万,光翻一翻秦宝灵的微博,就能找出几十张,她偏偏选了一张秦宝灵搂抱着薯条的。
她选的时候理由也是千千万,这张照片是自己亲手拍的,这张照片薯条特别乖,正对着镜头,这张照片光线好,角度好……诸如此类的,傻得可以。
说白了,不就是想秦宝灵也出现吗?
“不止是薯条。”李玉珀说,“那照片我特地选了有你的。”
“那时候你又不承认。”秦宝灵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她,“后来你走了,我一想,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是不爱我吗?干嘛摆着我的照片,我和你又不是一家人,我又不是你老婆!”
李玉珀浅浅地抿着嘴唇不说话,秦宝灵缓缓地叹出一口气:“我伤你很深,是吗?”
“不讲这些了。”李玉珀道,“现在就去吧,也别太晚了。”
她不是不想和秦宝灵谈这些,也不是仍然对这些事耿耿于怀,纯粹是她心里满当当地坠着其他心事,一时之间,不愿触碰到这些令人神伤的话题了。
往后追忆的机会多的是,现在这么好的时候,何必要谈伤害呢?
这么好的时候,也不尽然,今天由于她的牵连,刚让秦宝灵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走吧。”秦宝灵站起身,妩媚地横了她一眼,“想走的话,那就走吧。”
周令宜算是圈内姐姐一样的人物,自从她来内地之后,每年愿意去她那里过年的人许许多多,年轻的时候数都数不清,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人都各有家庭,像她们这些没家庭的,周令宜年年发微信邀请,要热情收留。
今年带着李玉珀去,自己倒也不算孤家寡人。秦宝灵心里面这么想,动作上却一点不甜蜜热情,懒怠地倚在车窗边。
李玉珀凑过去一点,伸手帮她抚平安全带:“怎么了?”
“怎么了?”秦宝灵反问,“你身边坐着一个愁云惨雾的人你心情好得起来呀?”
李玉珀就粲然一笑:“现在呢?”
“皮笑肉不笑!”秦宝灵也笑了,偏偏要装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赶紧开车!”
别墅外面的路上已经停了好几辆车,这片别墅区都是独栋,前面的道路几乎是私人的。李玉珀不往里开,知道车库八成已经停满了,就在另一辆车后面停下,和秦宝灵走着过去。
这条路她轻车熟路地走过很多次,每年的大年初一,她都会和秦宝灵过来。
那时候推开门,周煦总喜欢在院子里和家里的小猫追来追去,能做演员的都共情力强,感情丰富,那时候女演员们总是一半在谈笑,一半在痛哭。
“阿姨。”她推开门,周煦笑着迎上来,当时的那个女孩已经完全长成一个成熟女人了,“好久不见。”
她含笑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人越来越少了。”秦宝灵凑到她耳边,“大家一个个地结婚生子,有了家,就没办法大年初一来这儿了。只有我,一年一年地做钉子户……”
她话音未落,看到玻璃门后的那个身影就吃了一惊:“童晴,你今年来凑什么热闹?”
气死人了,她还没来得及煽情呢!
“怎么,我不能来呀!”童晴喝了一口红酒,“你看看何止我呢?”
她的女儿夏随炆正和叶伶苏的小孩邦尼兔下国际象棋,两人你来我往,彼此表情都很认真。
这两个孩子年龄相仿,谈不上友谊天长地久,总之算得上玩伴。
“李总。”童晴向李玉珀打了招呼,“坐吧,先休息一会儿,晚点吃饭。”
“叶伶苏没回恩城?”秦宝灵问了一句,“小兔子怎么在这儿?”
“临时有点事,珠港见她爱人去了。”童晴道,“把小兔子先托付在这儿了,反正和小炆玩呗。”
“幸好,我可不见她。”秦宝灵最有礼貌的就是这种时刻,前脚说完叶伶苏,后脚就对在场的所有人大加批评,“真是的,还好我来了,我去厨房帮周姐忙,你们一个个的呀,都不顶用!”
童晴才懒得搭理她,转而和李玉珀说两句闲话:“李总,心情不好?今天的事情算得上公关范例,有惊无险的。”
“早该这样了。”刘持盈坐到童晴旁边,“也算个难得的机会,否则没办法这么彻底了断的,对秦宝宝来说是好事。”
圈内的女演员没谁不对这件事愤愤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很多人自己家里都是一地鸡毛,晾出来是全输,拖下去是单输,只能这样一天一天地捱下去。
大过年的,刘持盈心情很好:“李玉珀,看你这个样子,终于是给出答案了吧?”
“别谈爱情好吗?”童晴侧过脸,“好不容易一年混到头,我们能不能谈一点感天动地的亲情和友情?”
刘持盈才不惯着她:“没有爱情的人才不想谈爱情,好可怜哦。”
童晴随手拿起一个抱枕就要摔她:“能别提了吗?不要每次都鞭尸我好吗!我都想好要离婚了!”
“离吧。”刘持盈轻描淡写,“反正你在赵霜浓那里,早已经是斯人已逝,幽思长存了。”
“你少说两句能死?”童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门心思地想着转移话题,“李总,前一阵宝宝还和我说投资的事情。”
“别答应她。”李玉珀不假思索,“她对我是关心则乱。”
“不完全。”童晴道,只要能不谈她的事情,她简直能思如泉涌的把别人的爱情谈得头头是道。“她对当初的事情太耿耿于怀了,我知道你是为她好,可这么强硬,也要想想她如何才能迈过那道坎。”
刘持盈在旁边笑了一声:“感情就该犯犯傻的,你俩的关系本来就计较不清了,何苦在这方面,要这么执着呢?”
李玉珀没说话,垂下眼睫看杯里的红酒,她把杯子端得很稳,暗红的液面波平如镜,清晰地映照出她微微蹙眉的面孔。
其实不是大家不进去帮忙,是周令宜不喜欢叫人帮忙,觉得自己反而更利索。秦宝灵在厨房也没做什么,就是一块聊了会儿天,这会儿帮忙把盘子端到餐桌上:“都快来端菜,要吃饭啦!”
周令宜特地把秦宝灵最喜欢吃的桂花藕片放到她跟前,秦宝灵投桃报李的马上夹了一片:“还是那个味道。”
“行了,好不容易过年,李玉珀也回来了,谁都不准谈以前。”刘持盈一锤定音,除了秦宝灵和两个孩子,剩下的人都配合地举起酒杯,到了庆祝的时候了。
吃过饭,大部分人都带了一点醉意,李玉珀半靠在沙发上,虚虚地看着秦宝灵,这女人正忙着逗小兔子:“怎么长大了连好奇心都没了,以前不还想看我文身?”
“我长大了。”邦尼兔很小大人,“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是有别的。”
夏随炆比这只冷漠的小兔子捧场很多,立即很稀奇地说:“阿姨我要看。”
秦宝灵就真卷起毛衣边,要展示自己的缠枝牡丹,童晴诶了一声,旁边李玉珀半直起身,手掌覆住秦宝灵的手,把毛衣拉了下去:“你秦阿姨就是想炫耀呢,小炆,你可别捧场,否则她会变本加厉。”
“我也想纹身。”夏随炆很认真地说,“就是还没想好纹什么,要是能像煦姐一样酷就好了。”
周煦是目前国内格斗游戏公认的第一人,国内外赛事冠军拿了十几个,这种成绩比起传统意义上的精英更让她们这些孩子佩服,就连小兔子这种高傲的性格,也破天荒地承认煦姐姐确实厉害。
“你煦姐又没纹身。”童晴把夏随炆拎起来,“秦宝灵,将来小炆要是真纹身了,我先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的。”
“第一,纹身自由,第二,不美呀?”秦宝灵又想卷起毛衣,展示一下她的牡丹,直到现在,当年做这个的纹身师个人简历永远放着这个纹身的设计图,太漂亮了,缤纷繁复,别说放在当时,就是放在现在,也是用心至极,毫不过时。
“李总,赶紧给她拉走,让她给你开车去。”童晴作势要拿果盘里的提子投她,“少在这儿大白天的发疯。”
李玉珀可拉不走她,她必须得和每个人说了话,道了别才走。
大荣府门一打开,秦宝灵就轻捷地钻进去,舒舒服服地在地毯上躺下了,李玉珀忍不住笑:“你又没喝酒,装什么醉呢?”
“我可没装醉。”秦宝灵一双眼睛清清亮,“有些人呀,就会借酒撒泼,我呢,我都不需要酒,不需要借助外力,就是疯!”
“你还挺骄傲呢。”李玉珀跪坐在她身上,一点一点,沿着她的毛衣边卷起来。缠枝牡丹在雪白的皮肤上徐徐地展开枝叶花瓣,深粉浅红,深绿浅绿,指腹抚上去,光洁滑腻,这片牡丹像是长在她的肌肤上,以她的鲜血做养分,才能如此鲜妍怒放。
秦宝灵细长的手指探下去,捏住自己的长裤拉链,长裤是低腰的,屋内太热了,甫一从外面进来,小腹都泛上一层极浅淡的粉红颜色。
“干什么?”李玉珀问,故意很不解风情。
秦宝灵捏着拉链的手抬起来,握住她的食指,点到自己的唇瓣上。
李玉珀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得不想,那实在是一双很美的嘴唇。不擦口红,只涂一点唇膏,颜色就是天然的淡红,唇线清晰,菱角分明,舌头颜色更深一点,是种发烫的红,被含住的触感经由神经末梢,一路滚热地燎到心口。
湿润的指尖被带着滑下来,经由胸脯,一路滑过牡丹织成的小腹,点在了拉链上。
秦宝灵嫣然一笑:“勾引你。”
拉链拉动的声音近乎悦耳,吻代替手指,沿着牡丹生长的纹路,一路钻到了潮湿馥郁的最深处。
薯条悄无声息地跑过来,穿过一条细密柔滑的毯子,攀着秦宝灵赤裸的胳膊,凑到她脸前,用湿润的鼻头碰了碰妈妈的面颊。
“乖。”秦宝灵低声说,她轻轻地捏住小猫的嘴巴,试图保持绝对安静,来听清隔了她大半个客厅,正站在落地窗前的李玉珀在打什么电话。
可惜只言片语也听不见,她松开手,薯条就委委屈屈地喵了一声,直滚到了她的毯子里。
“好。”李玉珀说,“那华董,我们明天见。”
104痴心104
◎你怎么那么傻!◎
“上次送你的琥珀雕刻还喜欢吗?”华彩喝了一口温白酒,“现在总觉得年味没之前浓了,以前每回过年,盘山会一定要打扮起来,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完全都不吃这一套了,换不换装饰,对她们没有什么区别。”
华彩心情很好地东拉西扯:“李总,你这个新年过得怎么样?我听说有一点小插曲,不过无伤大雅,熹宁的总裁是原来杉木传媒的高芝,公关经理是当初处理付逸儿离婚案的黄灵聪,万凌燕就不用说了,在广灿那么多年。宝宝找得到那么多人帮她,确实是厉害得很。”
李玉珀默然不语,可一双眼睛很专注地望着她,显然是很感兴趣。
“她当时离开广灿,出来自己做,很多人都不看好。”华彩道,“我也和她说,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她自己是开不好公司的,即使要离开广灿,大把的公司来邀请她,想为她做一个挂靠的工作室,什么人都是自己的,这样不很好吗?”
“她不乐意,说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她要自己开公司,这样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受任何人的摆布。”
华彩笑了笑:“你也知道,她就是那种要做一件事,一定要做到最好的性格,知道自己管不来运营,就东奔西跑的聘人。高芝当时在杉木是有点失意,可是也不可能选她这种演员开的传媒公司的,不知道怎么被她挖了来。我问她,她说是有人教的,说你一门心思诚心诚意,人家绝对会投桃报李。”
《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成功是空前的,同样被人认为是讨巧的,是无法复制的。李玉珀筹备第二部电影《辉光夜》的时候,杨羚导演就婉拒了她,认为自己的创作理念,和她是不可能相合的。
她就一趟一趟地去,试图让杨羚能看看剧本,看看她组建的班子和邀请的演员。秦宝灵看不过眼,说她何必找杨羚,她瞧不上你,咱们还瞧不上她呢。
秦宝灵说这话的时候,正含着一根白水冰棍吃,漂亮的眼睛清凌凌的,说不出的可爱。她就把包放到玄关,让她傻乎乎的情人过来。
“我要教你一点做生意的诀窍。”她半开玩笑地说,“一点都不高深,真心换真心,看中了人家就去邀请,一门心思诚心诚意,石头也会被你打动投桃报李的。”
温的白酒有种特别的香气,李玉珀轻轻地抿了一点,华彩道:“我猜是你教她的吧?”
她也不等李玉珀回答,不紧不慢地进入了正题:“好了,也不扯这些了,李总,今天约我吃饭,是有话想和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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