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贺殊感觉这个姿势,就好像把她给圈起来了一样...又是锁门,又是这样的姿势,她不知道人究竟要干什么,她等着人的下文。
岑千亦没有问贺殊她说的回来‘有事’是什么事,她转而问起了其他。
“今天干什么去了?”
岑千亦看着她身上这件简单的白T,早上人出门是只套了件睡袍,这衣服不是她的。
两根手指捏着衣服袖口的一角揉了揉,面料手感柔软,经过了几次清洗,不是新的。
这也不是贺殊日常的风格,岑千亦视线往下,看向她这明显不合适且有点短的衣长。
她要是跟岛上求助衣服,给的该是新的、合身的。
岑千亦眯了眯眼,有了答案。
贺殊不知道岑千亦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她干嘛搓她袖子,但搓袖子总比搓她好,她也没想着扯回来。
“也没干什么,就四处看看逛逛,这岛上...风景不错。”
岑千亦松开了捏着袖子的手,很是嫌弃地在贺殊手臂上蹭了两下后,改为直接捏着贺殊的胳膊。
“一个人?”
指腹触及皮肤,贺殊手臂一麻,立马看向了岑千亦,目光里慌张又疑惑,她干嘛捏着她这手啊!
难不成是要断她这只手吗?
她低头看向被捏住的手,这可是右手啊!贺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时候要纠结是哪只手,难不成是左手她就能接受啊!
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就跪地求饶,对方又开了口。
“嗯?和谁一起看风景?”
岑千亦见人低头不应,又问了一遍。
贺殊从即将失去手的恐慌中回神。
“没、没谁。”
她在射击馆待了一天,压根就没看风景,能有谁。
贺殊低着头,岑千亦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也知道人在撒谎,为了那个人在撒谎。
“怎么不带上我?”
“啊?”过于惊讶,贺殊抬起了头看向岑千亦,这人这话什么意思。
现在的情况也好奇怪,她们怎么就这么对上话了......
岑千亦看着贺殊眼里的惊讶,她看起来是一点没有设想过这件事。
“上岛这两天,我没看过这岛上风景。”
贺殊懵了,完全不懂,这什么意思。
“你也想看风景?”
这杀手不是来杀人的吗,还有心情看风景?她问完却看到对方点了点头。
“嗯,想看。”
贺殊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工作中不忘欣赏美景的人’
想看就去看啊,她拦着她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直白了,她听到岑千亦又开了口。
“我一个人出去,不大方便。”
贺殊抿唇,跟随上岛的人确实,各个地方都有限制,很多地方去不了,但她是岑千亦啊,她不信有她进不去的地方。
但这话不能说,贺殊看了眼她还在岑千亦手里的胳膊,想了想,说道:“那你要是想去,明天...明天我...我带你一起。”
当着岑千亦的面骗她,贺殊有点紧张,她才不可能跟她去看什么风景,搞不好哪处没人角落就成她被埋尸的地方.......
这又是个三不管地带,死了都没人管。
贺殊又想到余韵了,她就这么被一艘快艇运出了海,也不知道会在海上漂流多久...她原本想找苏姳看看能不能花钱找人搜寻下,最好能给人捞起来找个地方安葬。
但她这手机见鬼了一样,总是发不出去信息。
贺殊不知道,搞鬼的人就在她面前。
岑千亦听到贺殊的承诺,指腹在贺殊胳膊上缓缓画了个X,这是她应下人要求时的习惯回复。
“好,明天。”
贺殊没想到岑千亦还真要明天去看风景,她是忘了自己来这岛上干什么的了?
今晚上她一得手,明天乱成一团,原著里她们明天就走了,还看什么风景。
岑千亦在开口后,也想到了这点,明天可能不合适看风景,但要是这人想看,多留一天也没事,但说起来其实这岛也算不上什么风景好,她的岛比这儿好,要是这人喜欢看这种风景,不如去她的岛。
想到这,岑千亦看向人,还是先等等,解决掉这些麻烦再说。
贺殊发觉,刚刚的对话结束后,岑千亦身上的气场比开始时温和了很多,而且人心情好像不差,也没有要跟她算账的意思。
不过现在也确实,不合适算账,岑千亦还有正事。
贺殊试探着开了口:“那个,晚上有个宴会,你换个衣服跟我一起去吧。”
岑千亦听到这话,眼里划过丝了然的光,看向人:“你就是为这事回来的?”
贺殊点头。
岑千亦眼里快速划过丝光亮,随后松开了贺殊胳膊,脸上露出了一点苦恼表情。
“换衣服么,可是...这解不开。”
岑千亦指了指腰上的衣带。
贺殊来不及高兴胳膊好像保住了,她顺着岑千亦指的看过去,看着她身上的睡袍,想起来她腰上这衣带是她早上打的结。
这人一天没换衣服,是因为这腰带解不开?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岑千亦,怎么可能连个衣带都解不开。
她看向岑千亦:“你解不开?”
岑千亦脸上很认真,一本正经点了点头。
贺殊:......
装上了,又开始装上了,一个开枪都会的女人,被个腰带困住了,她自己说了不觉得好笑吗?
贺殊搞不懂岑千亦究竟要干什么,感觉从今早上开始,这个人就完全不正常了。
人就这么无声看着她,像是跟她求助一样,那叫一个柔弱不能自理。
贺殊硬着头皮顺着她的意思接住了她的戏。
“那我来试试?”
岑千亦点了点头,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一分,这个人对她有一种很莫名的纵容。
贺殊不知道人在试探她,她低头看向衣带,她早上太慌张了,这给人勒的,衣带跟测腰围似的紧紧贴着腰身,或许因为睡袍宽松,这样勒着显得她的腰好细......
她这一天也不嫌勒的慌,竟然就这么不解开...贺殊要不是知道人有能力解开,都要愧疚了,不过就算知道了,贺殊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她干的。
她弯腰靠近,伸手去解衣带,确实绑的很死,贺殊用才萌出一点的指甲用力抠着。
这感觉好奇怪,好像在解个外卖的塑料袋,幸好她有着一把子力气,经过一分钟的奋斗就给解开了。
贺殊重重呼了口气,有一种终于解开外卖袋子能吃上的感觉,心情轻松不少。
“好了,解开了。”
她抬头去看岑千亦,下一秒,在看到岑千亦的状况后,刚刚呼出去的气又给倒吸了回来。
由于吸得过猛,还不小心给呛着了。
“咳咳咳。”
贺殊用力捂住了嘴,想忍住这咳嗽,但有些东西是忍不住的,就像这咳嗽,就像这脑海里冒出的记忆。
岑千亦松散开的睡袍里,露出的肌肤上,那一个个‘草莓’提醒着贺殊早上她干了什么。
那露出的一部分还只是冰山一角,她知道完整露出的话,那将是怎么样的‘密密麻麻’。
经过了一天,那些‘草莓’一点没褪色,甚至看起来好像更深了。
贺殊欲哭无泪,低头冲着地毯咳得惊天动地,她不看去看岑千亦,不知道人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这人对于这件事,她打算怎么处理她。
总归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的,原著里她是装的小可怜,所以到最后才一起跟她算的总账。
现在岑千亦装都不装了,贺殊怀疑她要提前动手。
就算没想杀她,估计也要先虐她一通。
可怕,不知道她会怎么虐她......
贺殊想到她的超惨死法,感觉手指头都隐隐都有点疼了,她会不会先融掉她一根手指?不对,这事是嘴干的,跟手又没关系...她要惩罚也该惩罚她的嘴。
但嘴要怎么惩罚啊,贺殊惊恐的在想,不能是拔了她舌头吧,她舌头也是共犯。
惊恐间,下垂的视线里多了个装了水的玻璃杯,揿在玻璃杯壁上的手白皙又修长,和玻璃一样有种净透感。
一看就知道是岑千亦的手。
想到这手随随便便都能拧断她的脖子,贺殊犹豫着不敢动,直到那玻璃杯在视线里晃了晃。
“喝点水。”
杯子里的水攀沿着杯壁动了动,岑千亦的声音惊回贺殊的心思。
她怎么好在这时候拒绝岑千亦的‘好意’,贺殊哆嗦着接过杯子,看着透明的水,猜测这里面别是加了什么东西...惊慌之下,贺殊的咳嗽都停了,她顺势就没有喝水,但跟人道了谢。
“谢谢,我没事。”
岑千亦居高临下看着人,她倒是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大,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露出的肌肤,这不都是她干的么...都敢干了...现在看一眼慌成这样。
胸前那些红痕落入淡紫色眼眸里,混成了一种奇异的颜色,岑千亦眼尾微挑,这事还没完呢。
贺殊虽然低着头在顺气,但余光一直注意着身前的身影,保持着警惕。
所以第一时间,她就看到了刚刚她才解了衣带的睡袍掉落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