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还是跟猪毛似的要用力。
用力了会不会痛啊?
是湿润点好刮,还是干燥点好处理?
谁来告诉她一下啊!
贺殊死死捏住了那被她拧巴成了根绳子的内裤边沿,拽的太用力了还生生把一个普通内裤给搞出了点比基尼的样子。
与此同时,脑海里早就响过一次的电子音,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贺殊的眼泪倾盆而下,在要命和要脸间,选择了‘要不就试试‘。
就当自己是个理发师,理哪里不是理,不不不,更贴切的应该是宠物美容师!
贺殊想起来了,之前她带牵牵去宠物店洗澡,等的时候看见过美容师给柯基修屁股毛。
修的还是个爱心的形状!老可爱了!
要不就当人是柯基,当这是柯基屁股?
没得选了,就柯基了。
可是哪有这么长腿的柯基啊!
贺殊的心里暗示一秒破功,就在这时,脑海里猝然亮起了赤红色的灯条,那要命的电子音陡然尖锐!
最后三秒倒计时!
【3】
算了,当割草吧!
【2】
春风吹又生的草!
【1】
剃了又不是不长了!
贺殊捏紧了被卷成了跟绳样的内裤边沿,在倒计时响起【0】的同时,一个用力!
世界安静了!
贺殊眼睁睁看着她的一双手被反剪到了身后,和腿铐在了一起!
她恍恍惚惚转回过身,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淡紫色眼眸。
脑海里像是经历了一场海啸,就算浪潮退去看起来风平浪静了,也失去了原本的活力。
贺殊有点转不动脑,眨了眨眼,静止在眼眶里的眼泪顺势掉落。
眼泪划过下颌时,一只手挡住了它下落的去路,把它困在了那皙白的手和她坚硬的下颌线之间。
贺殊被狠狠卡住下颌捏住了脸!
真的是狠狠的,那力度大的像要捏碎她的下颌骨,脸被捏得一整个皱起,一张嘴撅得跟个小鸡一样,完全说不了话!
也就在这时,贺殊混乱的脑子才开始了转动!
岑千亦!
她掐住了她!她竟然挣脱了手铐,她竟然能挣脱手铐!
她还在一个眨眼间,就把她给反铐住了!
贺殊哭红了的眼里写满惊恐...不是,她刚刚是瞎喊的!她不是真的想死!不是真的想要岑千亦起来杀了她!
贺殊在这一刻才知道,比起脸,她更爱命!
命只有一条,可脸,她想丢就能丢!
眼泪哐哐掉,贺殊挣扎着想要自救,喉咙上的手扣得更紧了,原本在身下的人抽出了腿,坐直了身子,她也被迫抬起了头。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离得太近了,贺殊有种感觉对方只要眨眨眼,那长长的睫毛就能扫到她的局促感。
第一次离得那么近的看这双淡紫色的眼眸,水雾蒙蒙,好像清晨里绽放在花园角落里的一朵小紫花,美的很孤独。
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了眼角,擦掉了她的眼泪。
视线里的水雾散去。
“看着我。”
一声低吟随着散去的水雾清晰响起,贺殊眼球一个颤动,这声音像是也沾上了一点水汽,进入耳朵里时一阵凉意。
“岑——”
贺殊看着那双眼睛,含糊地想要呼喊对方,想要求饶,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眼睛的瞬间,她的眼球不自觉颤动了起来,眼里莫名多了个蚊香圈不停的在转圈。
速度很快,快到贺殊到嘴边的名字都没喊完,她就忘了她要做什么......
岑千亦看着这双散了瞳般的眼眸,松开了桎梏这人下颌的手,双手环住了人,卸了力的身子一整个靠在了对方身上。
额头抵在那平直的肩上,岑千亦用力喘着气,脑袋里像有根针穿来穿去,一阵阵刺痛。
她身体里麻痹剂原本就没有完全消散,昨晚上对方念催眠*已经过度消耗,现在不过一天时间再度催眠一个人,这副作用比她想得还要严重一点。
她靠在贺殊肩上微微喘气,要不是这人身上还有很多没弄明白的事,她直接就杀了她了。
哪有这么麻烦,值得用上催眠。
缓过疼痛后,岑千亦才松开环着人的手,往后屈膝坐下,看向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的人。
“姓名。”
“贺殊。”
一问一答间,岑千亦确定了贺殊已经被催眠,不仅如此,也肯定了她之前的调查结果,这人确实是贺殊。
捏了捏额角,岑千亦看向对方已经停了哭泣但残余眼泪还在往下掉的眼角。
“刚刚哭什么?”
岑千亦一边问,一边低头撩起垂落的睡裙,平坦的腹部一片湿漉漉,都是刚刚这人掉落的眼泪......
她微恼地扯过睡裙擦了起来。
擦干了都没听到回答,岑千亦疑惑抬头,发现对方还是那个怔然模样。
没醒,怎么不回问题?
岑千亦刚刚要不是低着头,会发现,其实贺殊回答她了......
她重新又问了一遍:“嗯?刚刚哭什么?”
还哭得那么凄惨...原本她还当她的眼泪是祈求她配合,她躺着想看看人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她有猜测,但这个人总是出人意料的,她耐心等着个结果。
结果人越哭越凶...她渐渐的感觉小腹以及往下相连的一片都被哭湿了......
岑千亦看着贺殊,到底哭什么?
看着贺殊张了嘴,岑千亦耳朵动了动,好奇她的回答,但看着人嘴开开合合,像是说话,可她一个音都没听到。
“你在说什么?”
贺殊张嘴,又是一阵开开合合,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可岑千亦就是听不到声音。
岑千亦蹙眉,伸出了手在人面前挥了挥:“这是几?”
“2。”
贺殊嘴巴一张一闭,岑千亦又能听到了。
她又问回刚刚的问题,哭什么。
贺殊又是嘴巴张合像说了话,但岑千亦依然听不到声音。
怎么回事?
岑千亦眉心微微往中间靠拢,被她催眠的人,一般来说都能诚实回答她的问题,除非是对方本身也不知道答案。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一时间岑千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试着又问了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私密。
最后更是问了贺殊银行账户的密码,对方也诚实的回答了。
贺殊这时候要是醒着,估计要笑出声,她给的密码是她穿书前的银行卡密码。
那卡刚交完一季度的房租,就剩七十三块两毛五,谁要拿走就拿走,她现在可是有百亿身家了。
岑千亦几个问题问完,都不存在贺殊张嘴但她听不见的情况。
她重新又问了一遍贺殊在哭什么,依然没有声音......
岑千亦淡紫色的眼眸里浮动惊讶,太奇怪了...她看向贺殊,这人还真是人如其名的特殊......
她试着又问了几个问题。
最后发现,关于哭什么、委屈什么、害怕什么这类的问题都听不到声音。
但其他的,关于她个人信息,身高体重银行卡密码就都正常。
岑千亦看着贺殊,想要从中找出规律,初步看来,像是涉及造成她心情的一些缘由都没办法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岑千亦看着贺殊手里捏着的东西,挑了挑眉,倒是忘了这问题了。
“刚刚你要做什么?”
“给你剃毛。”
这答案来的直接,岑千亦眼皮微微一跳,低下头看了眼裙摆,小腹往下刚刚她没擦,里面刚刚她掉落进去的眼泪还没干,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这一次她倒是也没猜错,这人还真是要干这事。
但既然要做的是这件事,她有什么好哭的?看起来还十分的委屈,犹豫不决,迟迟不动手,让她以为或许是她猜错了......
想到刚刚对方那像是被迫的样子,岑千亦开口问道:“有人逼你做这件事?”
“没有。”
贺殊回的很快,因为系统不是人!
岑千亦看着人,眼里的眸光几度浮沉,思索片刻后上前解开了贺殊手脚上的手铐,放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