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陈警官感觉气氛怪异,也不敢打开音乐,黎指挥官为了降低存在感,是一眼都没往后看,就盯着窗户外。
西山别墅到她们辖区的警所要一个多小时,这样安静的情况下,不过十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贺殊也一样,她本来是在脑海里看书的。
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她找系统问,这破系统还在维护中,没办法,她只好去看原著。
她往后翻了翻,一直到她这个炮灰下线,都没有发生过,有人要杀她的事。
想想也是,她一个小炮灰,怎么还能但开个这种剧情,除非想水文。
还有就是,她从头看到她下线,都没有看到一个叫Judy的警官。
红头发的警官倒是有很多,包括主角也是,但没有一个人叫Judy。
贺殊悄悄看向身侧还在看手机的人,这人到底哪儿冒出来的。
聂问予第一时间抓到了这道偷看的目光。
她收起手机看向贺殊:“怎么,贺总有话说?”
不等贺殊开口,她就嘲讽:“不等你的律师来?”
贺殊要说话,她又打断。
“有话还是留着跟法官说吧。”
贺殊闭嘴了,等对方看起来没说话了,她才开口,挺有礼貌的。
“Judy警官,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聂问予看着人,不知道这人突然问这做什么。
“巧了,贺总,我也姓贺。”
贺殊惊讶。
“说不定一百年前我——”聂问予顿了顿。
贺殊以为对方要说一百年前她们是一家,结果对方来了句‘是你妈’。
贺殊在心里给人打了大大的一个X。
这种妄想做她妈的人,怎么可能是主角。
一般来说,主角都具备谦逊有礼、与人为善的品质,是正义的使者,是深渊里的救赎。
她看了眼身边光坐着看起来都有些嚣张的人,完完全全把刚刚冒起的想法摁下去了。
看了半天书没看到有用的,贺殊困了,这一次闭上眼是真的休息。
前面的黎指挥官都打了好长一段时间呼噜了,她早听困了,真羡慕这卡皮巴拉,在哪儿都那么从容。
贺殊觉得可能自己也不差,决定睡会儿到失去意识,车也才只过了一个弯。
岑千亦在这方面就差得多了,尝试了许久,也没能像昨晚上一样陷入睡梦。
她开始怀疑,会不会之前的几次只是巧合......
犹豫间,落在贺殊臂弯里的手被握紧了。
手上传来揉捏的刚好的力度,一下一下,又一下。
岑千亦一路清明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涣散。
贺殊睡梦里握住了牵牵的爪子,肌肉惯性地开始哄狗睡觉。
...
贺殊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越睡越沉,越睡越沉。
字面上的意思,她感觉肩上像是压上了两座山,在给她往土里埋。
贺殊感觉快入土前,猛地惊醒了!
清醒后,肩上的重力也没有消失。贺殊捂着受惊的心跳侧头左右看了看。
这一看,心跳更快了。
不是,怎么岑千亦靠着她睡着了?!
这和之前她醒来发现她躺人家腿上一样惊悚。
等等,右肩上这红头发是个什么鬼啊!
贺殊猛地抖动右肩。
这时刚好,陈警官停好了车后,她松开了掐着大腿的手,这一路真的太辛苦太绝望了。
一车的人,绵长的呼吸,她一个熬夜办案的人,能坚持着把车安全开到警局真的太不容易了。
她红着眼,向后转身,要叫醒后排这些睡得香甜的乘客,就看见贺殊一半身子在抖。
大白天见鬼了!
原告脑袋在被告肩上就算了,那要替原告伸张正义、口口声声要她们抓被告的正义使者,也靠在被告身上睡得香甜!
“那个,Judy警官我们到了。”
贺殊抖不掉人,直接上手推了。
聂问予从困顿中醒来,这两天两次赶来H市,她一共没睡上六小时,刚刚车速平稳,山道弯弯绕绕的,车里又全是绵长呼吸声,她也实在撑不住了。
她不意外自己会睡着,感觉有手触及到她的脑袋,条件反射的反捏住了人。
“松松松手!恩将仇报啊!”
贺殊手上吃痛,用力要抽回,聂问予完全清醒后,惊讶不已。
她怎么,怎么会靠着这变态睡着了...她明明靠的是车门这边......
“我看一百年前我是你妈还差不多。”
贺殊抽回手后,黑了脸,情不自禁的阴阳了两句。
但可能是阴阳的有点过了,也不知道那Judy警官怎么就那么的小气,一下车就让人把她关了起来。
看着这铁门铁窗,还有屋里用来上厕所冲水的铁桶,她后悔了。
/:.
当她妈是这待遇,她愿意当她是妈。
贺殊回头看了眼这个两平米不到还自带敞篷厕所的单间,欲哭无泪。
手机也被收走了,陈警官倒是悄悄跟她说了没事,只要那Judy警官一走,她就自由。
问题是那女人什么时候走?
一直到天黑了,贺殊都没能被放出去,可见那女人还没走。
岑千亦也一点消息没有。
...
警局东侧待客室,岑千亦看着桌子上她做了一半还剩一半的题,就这些心里测试题,从前在实验室她做过的卷子能垒满一间两平方的房间。
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在选择间达到最后她想要的结果。
简单来说,想要自己有什么毛病就有什么毛病。
假意思考,岑千亦又停下了笔,一旁办公的聂问予也跟着停下了笔,担心地看向对方。
之前经过心里医生辅*导,这小可怜现下对她已经不再和早上一样的害怕,医生说她的情况严重,一定得有耐心。
聂问予就耐心地陪着人做了一天的题。
就在她想问问小可怜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时,门被敲响了。
岑千亦像是受惊了一样,又缩了起来,聂问予赶紧地去开了门,见是丽萨,示意对方到一边说。
虚掩的门方便她看到屋里情况,也方便了岑千亦听到她们的对话。
“头儿,验尸报告发来了,死亡原因和看到的一样,一枪爆头,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但脖子上有一处针扎的痕迹。”
“针?”
“嗯,现场床底下也有发现一支带有药剂的针管,检验后发现内里是禁用的超强麻醉剂。针管上只有方念一个人的指纹。”
聂问予快速翻着手里的报告,结合丽萨说的,在脑海里快速的推演出着一个个可能性。
岑千亦捏了捏手里的笔,昨晚上的针管和这笔差不多粗细,原来装的是超强麻醉剂,那么一管...要是都注射进贺殊身体,那是活着将她解剖了,她都醒不过来。
那女人大约是不知道自己才是被救的那个。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到了警局听说就被关进了最差的一个单间里。
告密的人确实该受点教训,不知道人哭了没。
那么爱哭的一个人,不过好像这人出现在人前并不像和她在一起的那么爱哭.......
好奇怪。
贺殊有点想哭,她看完了书里她这死的一段,知道了前后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导致岑千亦最后杀了她的原因,是她把岑千亦送给了一个真正的变态......
是个也喜欢养‘玩物’,热衷改造‘玩物’的超级大变态,看着书里的描写,她收下的‘玩物’都给人拔了指甲...拔了牙齿...取了肋骨...贺殊猛地闭上眼,心跳的难受。
她有点无法想象这个画面,也感觉承受不了这个痛苦。
怪不得原主会被折磨的那么惨的死去,就算岑千亦本来就是要去解决那个变态,但原主是实打实的知道那变态的行径,却仍旧为了点利益把人送到了对方的床上。
“系统系统,这个剧情非得走吗,就不能不送?”
【系统维护中......】
这破系统,一天了还没维护好!
这剧情走了,她是真得死了,前面还能说个人性/癖,虽然说有点小疼有点折磨,但都没要人命,而那个超级大变态是奔着玩死人的乐趣在玩。
得想想办法啊。
贺殊直到被苏姳带领的强大律师团捞出去也没想到该怎么办。
但在看到警局门口等着她的人后,贺殊眼睛一亮,她好像有救了!
岑千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