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所以大家这一个个的铆足了劲。
用了早餐,这劲儿就更足了,就等着贺殊起床了。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
别墅主楼,三楼卧室,浴室里,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还能听见被一群人盼望着起床的贺殊的声音。
“别动,这儿一定要洗干净。”
“卫生怎么能马虎。”
“腿,抬高点。”
除了贺殊的声音,还有一声声听起来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受的闷哼。
淅沥的水声又持续了十好几分钟,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又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才开。
贺殊抱着垂着脑袋的岑千亦走了出来,把人轻轻放在了床边坐下。
她捧起岑千亦低垂的脑袋,用手贴了贴她滚烫的脸,宽慰道:“又没人瞧见。”
岑千亦攥紧了浴巾,瞪了她一眼,眼里的控诉很直接,像是在说‘你不是人么’。
贺殊咧嘴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又不是一般人。”
其实,也可以不当人。
她低头亲亲岑千亦发烫的眼尾:“我是你女朋友。”
岑千亦眼眸里微微敛了些水汽,只过了一晚上,再听到这个词,她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同样的,站在她面前的人,经过了一晚上,也好像完全的不一样了。
贺殊不逗她了,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之前是这人先勾的自己,怎么先害羞起来的也是她。
“你坐着,我去拿衣服。”
贺殊感觉再不穿衣服,她可能又有些冲动想说给岑千亦听。
她起身往衣帽间去。
岑千亦看着贺殊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攥着浴巾的手松了点,她现在才知道,她压根就不了解这个人。
什么好人,坏得很......
等贺殊换好了衣服,拿着岑千亦的睡裙和外套出来时,看到岑千亦依旧是那个端正的姿势坐在床边,那乖巧的样子,把她心里摁下去的冲动又给勾了上来。
这人,怎么就那么的听话。
不过,很快,贺殊就被打脸了。
贺殊看向被拽住的手,她没打算做什么,只是要给人换衣服。
“我自己来。”
贺殊反手握住了人的手:“你手有伤。”
“我好了。”
贺殊:“昨天你还说手疼穿不了衣服。”
岑千亦眼里闪过尴尬,之前那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贺殊摸摸人脑袋:“乖,手还伤着,这些我来。”
她有的是力气,还有手段。
贺殊说着就俯身亲住了人,一路往下亲,亲到锁骨上,感觉给人亲软了,轻松就将人的手牵过,环在了她的腰上。
她伸手去解岑千亦裹着的浴巾,但又一次遇到了阻拦。
岑千亦呼吸急促开了口:“不穿裙子。”
贺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她刚刚放下的衣物,眼里有些疑惑。
这人这几天不都这么穿的,舒适的睡裙外面套个宽松外套,这也很方便脱衣服查看伤口和换药,反正不出门,穿的随便点也无所谓。
贺殊疑惑问道:“怎么了?”
岑千亦仰头看着人,目光里一副‘你也好意思问’的情绪。
早上她是怎么醒的...裙子,太方便了......
贺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岑千亦这双眼睛不是淡紫色的,而是淡淡的粉色,旖旎极了,也勾人极了。
对上这样的目光,她的心剧烈的跳动,同时也明白了岑千亦的意思。
“你想什么呢,这大白天的。”
岑千亦眯了眯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早上醒来那会儿还不算大白天么。
两人今早上都醒晚了,倒不是昨晚上累的,岑千亦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各处的肌肉都经历了一次动荡,恢复安宁后,完全舒展开,早上醒来,她感觉每根头发丝都慵懒了起来。
很不想起床,就想在贺殊怀里继续感受这份经历了风雨后的安宁。
但可惜,风雨也是抱着她的人给的,她的身体又一次下了雨,对此岑千亦不想细想。
她至今其实也都不知道,她怎么会那样......
贺殊见岑千亦低着头,露出的脖颈上有些细汗,思考着要不要再给人洗个澡,但看人低垂的脑袋,估计人是不会答应的。
“你放心,我就在床上这样。”
她也不是什么没脸没皮的人,也是有克制力的,怎么可能随时随地的,就有冲动。
在说了,要真的想要做点什么,裙子裤子的有什么差别,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脱个裤子又不累。
岑千亦听到贺殊的话,眼里有些惊讶,抬头朝人看了过去。
这一眼,给贺殊看乐了。
她低头亲亲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当然你要是求我,我也是可以不光在床上.......”
大不了,贴出一点脸。
只要安全,隐私。
岑千亦眼尾更红了,这人,真是不要脸。
不过,她刚刚确实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只能床上,她就是觉得今天需要休息下.......
想到这,她斜睨了眼贺殊,这人昨晚上说,做女朋友先要了解对方,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方方面面的了解。
她也是没想到那了解是那样的了解。
想到她问的那一声声‘这儿吗’‘继续吗’‘舒服吗’‘是不是这样’......她的眼皮子就一跳一跳的。
这不能怪贺殊,她其实之前都是个理论选手,突然有女朋友可以实践了,非常上头。
关键她还有的是体力,四肢健全、十指修长,文能动嘴、武能动手,没一处拉胯的。
况且,她也是想要给岑千亦一些好的体验,目前在一个新手期,要多加练习的才能好好磨合。
她其实也担心自己表现不好,毕竟是第一次实践,万事开头难。
贺殊低头看着不说话、就拿一双红彤彤眼睛看着她的人,心里真是痒痒的,但努力忍住了,再胡闹下去肚子可能要叫了,见人不想穿,贺殊想说她去重新拿一套衣服。
但还没开口,床上的人站起来了。
“换吧。”
岑千亦说完话,就偏开了视线,不去看贺殊,也不看自己。
贺殊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见人又这么乖了,自然是先亲一下,但也没敢多亲,浅浅的含了含。
她伸手,给岑千亦解开了浴巾的扣子,等看到里面的情况时,手微微一顿。
岑千亦感觉到人的停顿,忍不住看了过去,就看到了贺殊眼眸里跳动着的异常的光。
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
锁骨下的‘草莓’密密麻麻......
岑千亦的皮肤就是这样,当时弄出的印记,过几分钟更为的明显。
贺殊心跳得剧烈,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一片,这一次可不是她丢失掉的自尊,她忍不住俯身亲了亲,这是她的情非得已。
岑千亦没防备人的举动,看着身前的黑色发顶,一种非常吊诡的感受在心间弥漫,拖鞋里的脚趾陡然蜷起,她不自觉就想伸手推人,却在碰到人时,自动收拢了手指,捏住了人。
她捏着她的衬衫,才惊觉现在的情况有多不合适,一个衣冠楚楚,一个不着/寸缕.......
这感觉,实在是精神跟视觉的双重施压。
不行,她要推开人,但不等有动作,身前的人自己就离开了。
“快穿上衣服,山里早上冷。”
贺殊动作迅速就给岑千亦穿好了衣服。
岑千亦看了眼那厚重窗帘透过的一点光,这还早.......
贺殊也是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不过无所谓,今天本来就是周末,昨天她就让苏姳通知了,周末不用汇报,她可不是黑心老板,周末还让人上班的。
今天反正都没事,就该睡到中午的。
她还打算吃完午饭,继续回床上躺着,顺便再研究研究她新鲜出炉的女朋友。
但不巧,苏姳说有访客。
看到黎多卡,贺殊感觉她这名字取得真贴切,每次都卡着饭点来。
黎多卡周末加班,不想吃局里的饭菜,正好有些消息要告诉贺殊,就想着顺便蹭个饭。
贺殊这儿的饭菜比局里,那是天下地下。
她热情地向着电梯里出来的贺殊走了过去:“贺总,中午好啊,周末睡懒觉呐?”
贺殊觉得她其实也可以改名叫黎多嘴。
她笑笑:“黎指挥官,有事吗?”
黎多卡简单一句‘有些消息’就带过了,她看向轮椅里的岑千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