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贺殊一拳捶在了瓷砖上,怎么能就见色起意,贪图一些生理上的快乐!
这能快乐么?
一定不快乐,这种事就该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做!
淅淅沥沥的水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贺殊又磨磨蹭蹭的半个多小时,她心里的那点冲动其实早就消磨完了,她担心的是岑千亦。
这人从中午起就不对劲,现在算是完全暴露目的了。
贺殊有想过直接告诉人,她对她不感兴趣,可又担心这么说了,惹恼了对方。
她的命说起来还在她的一念之间,想到这点,贺殊更懊恼了,感觉这样的关系下,很难有一段健康的感情。
不是,她想这些干什么,她又不要跟人发展感情。
贺殊深呼一口气,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卧室里没开灯,浴室里的光瞬间入侵了一段距离,一直蔓延到床边。
借着这光,贺殊看到了床上的岑千亦,她还没睡,靠在在床上,像在等着她。
她的手里还捏着个手机,亮起的幽幽的光映在她的眼里。
贺殊突然有一种,误入了森林,还不小心和一头灌木丛后的野兽四目相对上了。
野兽眼里冒着荧荧的光,下一秒似乎就会亮出獠牙。
“你、你怎么,还没睡?”
贺殊先开了口,打破这个有些吓人的气氛。
岑千亦看着终于出来的人,两个小时,杀人分尸都不用这么久,这人很显然,是故意的在躲她。
岑千亦看着人,语气很平静:“在等你。”
贺殊眼眸一颤,心一跳:“等我干什么?”
岑千亦望着人,神色不变:“睡觉。”
贺殊的心撞了下胸口,脑子里瞬间嗡嗡的,睡觉!是她想的那个睡觉,还是那个睡觉?
是“我想和你睡”还是‘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是纯睡,还是带点颜色的睡。
这人,能不能说的具体点!
贺殊前进的步子被这两个字拦下了。
“那个,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刷牙!”
她快速退回了浴室,又锁上了门。
卧室里重新陷入了黑暗,岑千亦习惯了黑暗,但刚刚差一点爬上床的光收了回去,突然的变化,让她有些不悦。
这人还真是,在躲她。
浴室里,贺殊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明一张硬气的脸,怎么做的事就那么的怂,刚刚怎么就不敢问问。
就算对方说不纯睡,是那种睡,拒绝不就好了。
硬气的告诉岑千亦,想睡她,门都没有,她宁死不屈。
贺殊苦笑了一声,不敢,那是岑千亦,一个人能干灭一队人的岑千亦,是徒手能抠人眼珠子的岑千亦,是把她手骨都给融化了做成乐器的人,她怎么敢。
就凭人对自己这身体有点兴趣吗,那万一,她觉得尸体也一样呢。
咦,贺殊遏制住想想,太变态了,想什么呢,她是大反派,又不是大变态。
贺殊接了水,挤了牙膏,虽然是借口,但她确实忘了刷牙了。
都是岑千亦闹的,贺殊上下左右刷着牙,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人打消这想法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都怪她这模样长的怪好的,之前没穿书前,其实贺殊也有人追,就是她一直没遇上心动的,想到这,脑海里突然的出现了岑千亦的脸,心莫名跳了下。
其实,如果岑千亦不是大反派,或许...至少,她是不讨厌的。
可偏偏她就是,贺殊想到了余韵,想到了伊忘岛上那些无辜的人,这些人的死很可能都是岑千亦干的。
她怎么可能,喜欢她......
贺殊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漱了口,嘴里残留了一些淡淡薄荷味,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眉心蹙起,可是岑千亦她,对她,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她甚至还冒死救了她。
如果有那么一个坏蛋,她对全世界的人都不好,但只单单对一个人好。
那对于那个人来说,这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贺殊微微有些发怔,心也莫名的有*些发胀,她用力摇摇头,先不想这些了,先想想,今晚上怎么过去。
一分钟后。
贺殊重新开了浴室的门,非常淡定地冲着岑千亦笑了笑,然后在人的目光下,绕过床尾,上了另一半的床。
由于她的举动过于反常,岑千亦一时间倒是没了话语,也没有动作,就静静看着她,躺倒了身边。
贺殊躺下后,冲着岑千亦又是微微一笑:“好困,我要睡了,晚安。”
说完就闭上了眼。
岑千亦这才有些明白,原来人是要拿犯困当借口,她并不打算让人如愿。
才要开口让人起来,就听到了闷闷的一声“唔~”
贺殊是不想发出声音的,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奈何,没战胜过生理反应。
失去意识前,贺殊揣在睡袍兜里的手紧紧握着十万伏特,心想她这主意真的太赞了,就是可惜要疼一下。
至于她被电晕过去后,岑千亦会对她做什么,贺殊想明白了,她不管了,有些事不知道,她就当没发生过。
意识沉沦前,她好像听到了岑千亦在喊她。
但很快的,就听不见了,意识沉沦,贺殊看着她在慢慢的往下落。
这感觉好熟悉,渐渐的有光亮起,贺殊看清了她的脚,以及脚下的地板,完全没挨着。
她抬头看向亮起的四周,怎么回事,这不是她的‘工具间’?
看着面前这扇棕色的小门,贺殊知道是连接宠物间的。
心里涌动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这感觉不光熟悉了,这经历还似曾相识。
她好像,又要开始做噩梦了!
想到上次在办公室失误电倒自己后做的那个噩梦,贺殊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可不能再做那样的梦了,她的心脏受不了。
而且,总梦到岑千亦算个什么事......她想梦点别的,比如吃点好吃的。
才这么想着,忽然的身后有一股推力袭来,推着她就往前撞开了那扇门,她不受控的飘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垫子上抱膝坐着的岑千亦!
怎么又梦到岑千亦了!
看人的样子还像是刚洗了澡,半湿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看着她。
是因为刚给人洗完澡么,就做了这么个梦...梦到岑千亦洗完澡的样子,但也不该是这样的......
看着岑千亦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这和那心有城府撩她的人,完全的不一样。
贺殊感觉她在看着她,又好像不在看着她。
岑千亦像是透过她在看她的身后,贺殊顺着目光回过头去,就看到了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
糟糕!贺殊瞬间想起了上一次的噩梦!
下一瞬,那张顶着和她一样脸的人就动了,贺殊眼睁睁看着她几步上前,就把岑千亦推倒在地,把她的双手拷起在头顶,迫使着人敞开了身体。
挣扎中,岑千亦的手腕很快就蹭破了皮,渗出了血。
贺殊立马上前,想要拉开控着她的人:“放开她!”
又一次,和上次噩梦里一样,她的手穿过了人的身体,落了空!
岑千亦的哭声在耳边响起:“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贺殊只在梦里见过这么无助的岑千亦,她哭着喊着挣扎着,但身上的人无动于衷。
“宝贝,你这上面倒是干净。”
听到这么一句熟悉的话,贺殊眼眸颤动,她好像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不知道宝贝,你的下面是不是一样的干净。”
果然!
贺殊看向地上的岑千亦,她的一张脸在听完这话后瞬间失去了血色,只有气愤羞恼下的潮红,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一个毫不收着力的巴掌,清脆的一声响,贺殊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岑千亦被扇偏过了脸,皙白的脸庞瞬间红肿了起来。
“我说过,在我这儿,你能提的要求,只能是求我玩你!”
贺殊听着她从前说过的台词,以一种阴森的语调从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心里说不出的惊恐。
她看着那张脸,不敢信那样的神色,是她这张脸能做得出来的表情。
恶劣,恐怖,丑陋,狰狞!
不,她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这人,是原著里的贺殊。
岑千亦眼眸里全是惊恐:“你要做什么?”
说话间,痛苦的眼泪顺着眼角不住掉落,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的手,顾不得蹭破了的皮,全身都在努力,但徒劳,她挣脱不开金属造就的手铐。
贺殊看着她手腕上的鲜血,心痛的不行,她想要上前帮忙解开,可是她的手完全碰不到任何的东西。
她想要给岑千亦擦了眼泪,手也径直穿过了她的脸落了空。
“宝贝,穿过比基尼吗?”
贺殊听到一声阴冷的笑声,她转头看向说话的人,那张脸上的笑容特别的恶劣,恶劣到贺殊下意识就抽了过去。
可惜,依然落了空。
贺殊看着她的手,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她为什么做梦要把自己梦的那么的没用!
是因为今晚上她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