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代的爸爸
可恶,这是什么奇怪的游戏分配机制!岑韵暗骂了一声——厄运骗招苦命人,麻绳偏挑细处断!
她有点担心地看了小江同志一眼,有点害怕她就此沦陷。
“没事,我们换一下。”江栎川也感受到对方在跟她放电,她赶紧把手牌摘下来递给岑韵,“你给她洗吧。”
“请稍微洗快点,我们赶时间。”江栎川躺下前还嘱咐了一句。
洗得是很快!但只有岑韵这边的很快!帅女生很快把她洗干净,然后领到外面,以闪电般的速度吹干了她的头发。
我的头发那么多!能这么快的吗?岑韵大吃一惊,但是,这手艺也太好了一点吧!就算她想挑刺也没挑出毛病!
等她的头发都弄完了,手艺第二才领着江栎川出来。
“你的眼镜。”帅女生主动把眼镜递给江栎川。
“哦哦。”
江栎川接过眼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按在了椅子上。帅女生开始给她吹头发,但是吹得超级……超级……超级慢。
岑韵在旁边喝冰水,啃薯片,她感到自己的牙齿在和薯片打架。
因为那女生的眼神也太拉丝了!哦,天呐,这跟苏妲己给纣王跳舞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吹完,这下该结束了吧,结果帅女生放下风筒后,突然捧住了江栎川的头:“不考虑剪个头发吗?顺便帮你修一下?”
啊?
“感觉你很适合高马尾,”帅女生帮她把头发拢了起来,“你的鼻子很好看,皮肤也很白,高马尾能突出你的优点,你适合这种很飒的风格,看起来会像一个古风侠客。”
说这话的时候,帅女生转过头,盯着江栎川的眼睛,她俩的脸大概就只隔了五厘米。
高马尾?岑韵本来想拉起江栎川就跑,但是高马尾三个字又让她难以取舍。
“那你帮她修快点,”岑韵站起来跟帅女生说,“我们买了火车票,一会儿要去赶火车。”
十点半了,赶绿皮火车?江栎川听到这么拙劣的谎言,转头看了岑韵一眼。
“今天就不修了,”江栎川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脑袋从对方手里挪了出来,“有点赶时间,不好意思啊。”
帅女生也没有继续挽留,她对江栎川wink~了一下,说:“好啊,江小姐,我们下次见。”
“啊!!!”
她俩终于冲下楼后,岑韵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天啊!”岑韵继续尖叫,“好可怕啊!感觉她想立刻吃掉你!”
“是呢,她还给我塞了名片,让我一定加她微信。”江栎川颤颤巍巍地把名片交给岑韵。
Juliette,总监,嗷,我就说怎么那么厉害。
岑韵回味了一下‘手艺第二小哥’说‘超级哇塞’时的表情,哼!这哪里是介绍理发师,我看是你一进门就被那个Juliette盯上了吧。
“我……就是这样的,”江栎川说,“是不是很离奇?工作上我总会遇到了一些‘巧合’来帮我。然后这种事情上,我就……嗯,就像你今天看到的这种。”
“真的吗?”岑韵是一位理性至上的唯物主义者,她还是不信玄学。
“真的,没有一次是我追的别人。”
“不过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岑韵还是表扬了一下她,“你都没有脸红呢,那妹子,太会撩了!八十岁的老奶奶看了都会心动!”
“我也算身经百战啦。”
江栎川把名片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第15章 滇红玫瑰也是玫瑰
月报上,综合挂零半年的“风险事件处置”率不再标红,通报会时,高处终于伸直了腰板儿。
这个会,是中层例会。老总坐中间,副总坐第一圈,核心岗位处长坐第二圈,重要岗位的科长和科员坐后排。考核岗没有设计处长岗位,他们把江栎川安排在了刘科旁边。
真不公平!哼!
但也是因为这个安排,岑韵反而坐到了她旁边。江栎川念报告的时候,岑韵在偷看:唉……如果她能一辈子都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了,她干工作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这是客观评价,江栎川在工作的时候确实很迷人,领导们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会后,统管大客户部的章总特意问了今天念报告的那个新人是谁。
“哦,她就是江栎川啊。”章总很感兴趣,“她不是该去秘书室吗?怎么安排进了考核那边,那边没有设置处长吧。”
集团的大客户业务之前做得很差,章总是外部调入的,算是行业内的相互扶持,所以她和集团内的派系走得很远,不太避讳从别人那里挖人。
她很务实,能力超群。她喜欢得力的手下,特别是这种正在被别人针对的得力手下。
“她没有大客户方面的业务经验,”徐昭跟章总解释,“如果章总欣赏她,可能也要先安排她去基层吧,这个……还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对,好不容易调入总部,别人还能愿意重新去基层吗?
“真正有胆识的人会有远见的。”章总不同意徐昭的看法。
“我和她刚好比较熟悉,”徐昭主动说,“恰当的时候,我会帮您打听一下她的意愿。”
徐昭、徐秘,就是金丝眼镜,他在章总手下,准确的说,是深得章总信任的得力干将。他这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本就是他作为秘书该去做的事情。
啊,真烦,他想,要把她留在那个岗位有这么难吗?
他可不想触碰那些综合的家伙,如果可以,他连他们的办公室都不想进。
那群人就像是躲在暗处的蜘蛛,在整个大楼里结满了看不见的网,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他们的眼睛。
头疼。
的确如此,徐昭才回到综合的楼层就感到了注视的视线。
岑韵没有看他,但徐昭知道那女的一定知道自己回来了,她又在想些什么呢?这帮人真令人厌恶!
岑韵在想中午吃什么……
她现在算是明白宋楠是绝对不会和江栎川出现在同一画面了,她放弃游说,也放弃江栎川的午饭。她的确是对吃不太在乎,就让她中午在总部食堂吃饲料吧,反正至少健康又有营养。
今天她定了跑腿,去拿了一家挺远的私房菜,然后和宋楠约在了茶水间,以此作为近日来疏忽他的补偿。
现在岑韵如果想聊一聊江栎川,不能提她的名字,只能用“一个朋友”替代。
“你相信玄学吗?”岑韵问宋楠,“我有一个朋友,她说有人帮她算过,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正缘。”
“你的某个恨嫁的姐妹?”宋楠也是独身主义者,他对这种特别想要走入婚姻的女性表示难以理解。
“不能叫恨嫁,”岑韵觉得用恨嫁来形容不是很准确,“她身上确实挺邪门的,站在那里不动,都会有渣女……男”岑韵差点说漏嘴,“来撩她。”
“有这么邪乎,你亲眼看到的?”
岑韵想了一下:“算是亲眼看到的。”虽然完整见证,只见证了一次。
“那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宋楠思考了一下,然后得出了这么个没用的结论。
“我在问你相不相信玄学,你跟我说她漂不漂亮。”岑韵心想你听懂问题的重点了吗?你就乱回答,虽然她确实很漂亮。
“当然有关系!”宋楠强调自己逻辑的缜密性,“漂亮的人就是容易招惹到更多异性啊,如果是长得丑,撩她的还多,那我还多少相信你说的什么玄学。”
好像很有道理呢!岑韵点点头。
“她有钱不?”宋楠又追问,“舍得花钱不?”
“……”岑韵想起了她给甜妹付的那半年的房租,“还行,不过真挺舍得花钱的。”
“那不就结了!又漂亮,又有钱,又舍得给对方花钱,这些才是是招渣男的重要因素,说什么玄学?真是的。”宋楠心想你交的什么朋友啊,脑子不太好使吧。
“挺有你的啊。”岑韵茅塞顿开。
“不过你少跟这些人一起玩儿,”宋楠嫌弃岑韵说的那个朋友,“那些恋爱脑啊,气得人肝疼。你可千万别去劝,她们听不进去的,你还没消怒,她说不定都已经和渣男复和了,到时候两口子一起蛐蛐你,能把你气跳楼。”
看来宋楠也曾有一个朋友,看来宋楠也曾受伤颇深。
不过我的这个朋友不一样啦,她很听劝,至少现在表现得很听劝。
岑韵,一个理性的,奉行实践的唯物主义者,还是决定应该进行实验,拯救一下自己绝望的朋友。
晚上,她把做家务的江栎川拖了过来。
“干什么。”江栎川有点摸不着头脑。
“……”岑韵注视着她的脸,算了,脸不改造了,哪有为了规避烂桃花把自己变丑的?从其它两点入手吧。
岑韵严肃地提议:“你要不要考虑买个房?”
成为房奴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抠门,那些烂桃花就能离开你了。
江栎川却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内部消息:“要降首付了?”
“这倒没有。”
“哦,”江栎川失望,“我继续去浇花了。”
“花?什么花?”岑韵奇怪,她哪有什么花。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花呢,”江栎川说的是阳台上的那个超级大的空花盆,“因为没有花,我今天看到豆豆在里头拉屎。”
“!”
豆豆在里头拉屎,然后花盆的土板结得像钢板,猫根本挖不动,就摆在那里。
“那是我用来种迷迭香的。”岑韵的确是买来种迷迭香的,她幻象自己吃牛排的时候能来剪一簇,结果根本没发过芽。
谁管你什么迷迭香,江栎川重新买的是花。
“这是什么啊?我还是想要迷迭香,要不然种把葱都行。”岑韵不喜欢花花*草草。
“这是滇红玫瑰,”江栎川已经把花种好,阳台也收拾了,“就是鲜花饼里的那种玫瑰。”
“!”这完全戳中了岑韵心中所爱,“你是说这是鲜花饼里的那种花吗?”
“是啊,不过花型可能不那么好看,毕竟是吃的。”
阳台其实很大,如果管理到位,春花开起来的时候,收获的鲜花可能够做一个饼吧?
“这种高级的东西是可以自己种出来的吗?”岑韵没什么种植方面的常识,她以为自己未来会收获几斤重的馅儿料,“江栎川你很行啊!”
她们趴在窗台上,一起欣赏起了这棵还不到两加仑的小苗。万家灯火的背景下,瘦弱的小花和她们突然显得有点落寞。
“你为什么刚才提买房的事情?”江栎川看着花,也看着远处的夕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