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走继姐的未婚妻 第44章

作者:往忆云 标签: GL百合

“嗨哟,急什么?吃了饭再走也不耽误事。”陈梅勾住苏喻的肩,整个身体几乎半挂在她身上:“你说你这小孩,放暑假都不来看看梅姐,思雨天天念叨你,请了几个家教老师都被她气跑了,哭着嚷着非要你,小喻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给思雨补习?”

浓烈的廉价香水味让苏喻感到不适,她拉开陈梅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依然温和有礼:“梅姐,我跟您说过的,暑假要留在家里做农活。”

“干农活能挣几个钱?白瞎你一肚子学问,还有这手艺,哪个不比种田强?”陈梅没察觉到苏喻的排斥,依然殷切地往她身上凑:“你过来帮梅姐吧,梅姐不会亏待你的。”

“自从思雨那个死鬼老爸跟外头女人跑了以后,我算是彻底看清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些年我带着思雨,守着这个小店,其中的心酸谁能懂啊……”

陈梅掏出手帕掖掖眼角,表情却丝毫不见伤心,望向苏喻时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勾缠:“小喻,你过来帮梅姐吧,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把这店做起来,姐姐以后就把店全权交给你,我们娘俩都指着你了。”

倪禾栀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呵!

真是好大一张饼!

一口一句不会亏待,却只字不提钱的事,合着这是把小呆瓜当免费劳动力。

等等!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

这个什么梅姐该不会想要包养苏喻吧?

她这是什么心理?

被男人伤过,就变了取向?

生物学上都说了,性取向80%为先天形成,如果母体子宫环境里Alpha信息素含量过高而胎儿性别为女,那该胎儿长大后喜欢女Alpha或女Omega的可能性会很高。

怎会说变就变?

苏喻这臭呆瓜,招惹的都是些什么烂桃花?

有她倪禾栀在!

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休想靠近苏喻的身,她是她一个人的猎物,只能被她拖进自己的盘丝洞独自享用。

就算苏喻要吃软饭,也只能吃她的!

倪禾栀侧身穿过透明门帘,笔直地朝苏喻走去,细高跟“哒哒哒”,走的那叫一个一步三摇,摇曳生姿。

“宝宝~”

声音又甜又媚,语调婉转,仿佛加了三公斤蜜糖。

这亲昵的爱称让在场的两人同时一怔,齐齐转头,灼烈的日光将空气中每一颗浮尘都照得清晰可见,Omega黛眉红唇掩在悠悠阳光下,熠熠夺目,漂亮到近乎失真。

“宝宝~”倪禾栀从表情凝固的陈梅身边越过,第一时间挽起苏喻的手臂宣誓主权:“你怎么还没好嘛,人家肚子好饿哦,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

第44章 苏喻的女朋友

“宝宝~”倪禾栀从表情凝固的陈梅身边越过, 第一时间挽起苏喻的手臂宣誓主权:“你怎么还没好嘛,人家肚子好饿哦,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宝宝?

苏喻脸颊迅速爬上一抹红晕, 唇角无意识漾着笑,长睫软扑扑垂下, 看向唤她“宝宝”的倪禾栀, 却被她狠狠剜了一眼,苏喻有些无措地顿了顿, 而后悄悄压低肩膀,往她身边靠拢。

动作不太明显,但这距离足够让陈梅看得清清楚楚。

她面色逐渐沉下来, 精明算计的瞳仁自上而下一滑, 扫过倪禾栀妙曼的腰线和及膝短裙下纤白的长腿。

啧--

胸大腰细!

倒是个艳绝的小妖精。

陈梅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多少有些察言观色的能力,从女孩搂上来的那瞬, 苏喻眼瞳里先是迸出欣喜, 而后变成一副望妻相的沉闷样,像只被丢弃的幼犬, 眼巴巴摇着尾巴贴上去。

完全被那女孩拿捏住。

而是是心甘情愿地被拿捏。

陈梅所有盘算着继续引诱苏喻的念头死透,一直凉到心底。

陈梅早年在桥头摆摊卖鞋子,常去附近的一家工厂进货, 一来二去便认识负责生产的车间主任, 也就是思雨的爸爸。

结婚后, 思雨爸爸的本性彻底暴露。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的Alpha, 在性/.生活方面从来不顾及陈梅的感受, 只要他想就一定要陈梅配合,到了发情期, 甚至会使用暴力,弄得她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陈梅从没体会过糕./朝的感觉,直到思雨爸爸带着情人离开,她独自去酒吧买醉,在那里和一个女Beta有了一夜情,她才感受到什么是“性..爱极致的快乐”。

之前听人说,男女性/生活中,女性达到糕./朝的只有25%,而女性和女性之间能高达85%,女性更懂得照顾对方的感受。

那一晚,陈梅宛若一朵经久未开的花,在女Beta的唇下和指./尖下肆意绽放。

从此以后,她的取向就变了。

只不过女Beta是有家庭的,当初说好天亮之后各自安好,双方也没留任何联系方式。

后来陈梅又约过几个女人,虽然身体得到满足,但免不了利益纠缠,被骗几次后,她彻底断了约X的想法。

刚好这时苏喻找兼职做家教,陈梅一眼就看上这个干净清隽的女孩,这小孩儿寡言少语,给自己女儿补习的同时还帮店里干活,从不计较工钱,平时给点小恩小惠,她都记在心里,默默用劳动来回报。

为了进一步试探苏喻的人品,陈梅让自己的朋友装成顾客塞“小费”给她,苏喻并未偷偷据为己有,把钱原封不动地上交给她。

这和陈梅所结识的那些贪得无厌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加上苏喻长相出众,陈梅便预想着用“大姐姐”的温柔攻势引诱她,把她调./教成自己固定的性./伴侣。

陈梅冷着脸收回视线,有些败兴地想:这几年混迹姬圈,原以为自己这种成熟风韵的阿姨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没想到会输给一个风骚的小妖精。

眼见算盘落空,陈梅蜷起手掌,略长的美甲压进手心,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故作自然地问:“阿喻呐,你身边这位是谁呀?”

倪禾栀不等苏喻答话,脑袋直接往她肩头一趴,将她手臂抱得更紧些。

而后,缓缓对上陈梅如覆寒光的灰色眼瞳,冲她极浅地笑了下,唇瓣短暂的抿紧又松开,艳丽得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玫瑰。

她说:“我是苏喻的女朋友。”

仿佛电影掉帧时的卡顿,苏喻的眼睛蓦的一亮,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如同喝了两大罐蜂蜜水,甜的冒泡。

姐姐说……是女朋友。

有一道声音在心底叫嚷。

收敛点吧,苏喻。

你的嘴角快翘上天了。

苏喻努力压下唇角,不着痕迹地往倪禾栀身边凑得更近些,同时递给陈梅一个默认的眼神。

在这修罗场一般的氛围中,苏喻无形中表现出来的维护和偏袒,还是稍稍取悦到倪禾栀。

倪禾栀滞气瞬间消散,环在苏喻手臂上的五指轻轻攮了攮,算作奖励。

旋即偏过头,不顾陈梅冷如冰霜的面色,直接开口要账:“阿姨,货都交了,您把账结一下呗,我和宝宝还要去约会呢。”

看出陈梅想拖拉的意图,倪禾栀顿生出一丝恼意。

呵!

还真把小呆瓜当廉价劳动力呢,欺负她不会拒绝是吧?

倪禾栀松开苏喻的手臂,转而向陈梅走进一步,缩短距离,朝她伸出手。

倪禾栀眨了眨眼,像只茫然无辜的小白兔:“阿姨,您开这么大一家店,一定不会坑‘小孩儿’的钱,是吧?”

陈梅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自然能听懂倪禾栀的“言外之意”。

当初请苏喻做家教,陈梅见她踏实能干,便借口店里忙让她搭把手,刚开始只是搬搬抬抬,后来就让她去厨房帮忙,最后连帮工都辞掉了,省下一大笔开支,但陈梅却一字不提工钱的事,苏喻也没开口要,为此,陈梅还在朋友面前吹嘘自己有魅力,能找来免费的帮工。

压榨劳力的心思被倪禾栀看破,陈梅当即黑了脸,正要破口开骂,外头陆续进来几个食客,怕闹起来影响生意,陈梅不情不愿地掏钱递过去:“呐,一共500,你数数。”

倪禾栀扬唇说了声“谢谢”,把钱塞进苏喻口袋里,拉着她就往外走。

倪禾栀拉着苏喻的手一直没松开,绕过陈梅身边,下台阶,撩开透明的门帘,拐进喧闹的街市,确认陈梅的视线再也捕捉不到,倪禾栀遽然变脸,重重甩开苏喻的手,偏头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瞧。

苏喻被倪禾栀莫名转变的态度弄得无所适从,刚才明明还挽着自己的手,亲亲热热地唤她“宝宝”,怎么忽然又生气了?

苏喻木愣愣地贴过去,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怎,怎么一直盯着我?”

倪禾栀气闷的白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平时看你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倒挺会招猫逗狗的嘛,也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撩拨人家,让你的‘梅姐’甘心把全部身家交出来,把她娘俩下半辈子都压你身上。”

苏喻听不懂这半含娇意的埋怨,只当倪禾栀误会了,开口时紧张到有些结巴:“我,我没有……我就是给思雨补习功课,没有……没有撩拨……真的没有。”

倪禾栀冷哼一声:“还说没有,我看你平时没少献殷勤,要不然人家能说那样的话?”

苏喻嘴笨,见倪禾栀面色不虞,慌得脊背都开始隐隐渗汗:“不,不是……因为我有时候会去梅姐的店里干活,她觉得我帮了她的忙,所以才那样说…… 没别的意思。”

“你帮她的忙?”倪禾栀语气一顿,忽而转了话锋:“你去她店里帮忙干活,她付你工钱了吗?”

苏喻不解其意,窥见倪禾栀面色沉了一个度,更不敢吱声。

“我猜没有,对吧?”

倪禾栀证实心中猜想,冷嗤一声:“漂亮话谁不会说?你这个‘梅姐’就是想白嫖你呢,给那么一点补习费,让你干两份工,怎么?她当自己是地主老财呐!”

“我…… ”苏喻长睫敛下,淡淡吐出一句话:“我没想这么多。”

苏喻做过一段时间家教,本质上却没有跟社会真正接触,学校也没教怎么辨别人性,传授和弘扬的都是“真善美”,所以她从未把人往坏处想。

而倪禾栀从小接受的是“商人思维”,只有利益,没有人情,她看不惯陈梅压榨苏喻,更气苏喻听之任之,不懂拒绝。

“你是傻子吗?白白给她当免费劳工?苏喻,你这么廉价的吗?那你这些年辛苦读书是为了什么?”

即使每一个字都刺痛心扉,但苏喻不得不承认,倪禾栀所讲的刻薄话,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长时间的沉默,倪禾栀以为她快哭了,仰头端详她侧脸,但苏喻没有,她浓密的长睫半垂着,脸上是一沉不变的隐忍。

那种隐忍令人无奈,甚至有些可气。

苏喻站立着,单薄的身形在地上留下一道灰扑扑的影子。

“梅姐……她帮过我……”苏喻音色压抑,细听仿佛带着颤:“奶奶生病住院,交完手术费就没剩多少钱,我和慧慧没地方住,睡在医院的过道里,天太冷了,慧慧扛不住也病倒,是梅姐收留我们,管我们吃住,还把店里炖的汤给奶奶补身体……”

苏喻声音越说越低,落在倪禾栀耳朵里如砂石砥砺,磨得她心酸酸涩涩。

倪禾栀开始懊悔,开始自责,她所接触的圈子,都是金钱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合则聚,不合则分,反倒简单。

可苏喻这一笔笔都是最难还的人情债,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上气。

“小喻……我只是……”倪禾栀如鲠在喉,丧失语言组织能力:“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苏喻指节曲拢,唇瓣动了动。

上一篇:私藏月光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