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陈晨笑容深深,“我懂你的意思了,网上都说秦老师是白月光杀回来,看来是真的。”
秦央被逗笑了,说起网上的梗:“她们说睡不到的才是白月光。”
话题陡然歪了。陈晨笑得更欢,反是顾声声莫名红了脸,秦央余光瞥过她,说:“她今晚不过来。”
“不过来就不过来,我也见过好几回了。”陈晨无所谓,她私下里见过好几回,但顾声声私下里是没有见过的。
三人就这么散了。
晚场还有演出。
台下的人很多,多了些陌生面孔,都是年轻人,拿着相机。陈晨拉着秦央出来看,“看到没,堵你女朋友的。”
秦央自然看到了,但没有说话,陈晨叹气:“果然,白月光的力量谁都比不来,说不定她自己都无法比的。”
“你也是白月光。”秦央搭在她的肩膀,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众人,轻叹一声。
顾声声还没离开,团长开始催了,她还在吃,看得团长皱眉:“吃货。”
听到她恨铁不成钢的话,陈晨回头看过去,说:“声声是想见你女朋友。”
“你也说了,白月光啊。”秦央不在意,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干,我也想成为她们的白月光。”
两人说了句笑话,演出开始了,秦央去看戏词去了,顾声声还在吃,给她递了块切好的西瓜。
“我不吃这个,太甜了。”秦央摆摆手,“我离你远点,你吃得太香了。”
顾声声没走,持续到散场,秦央卸妆后自己离开。
走出剧团五百米,路边停了一辆车,车型很普通,双灯在闪着。
她探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顷刻间,她的心里暖了起来。
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门:“我还怕你会过去。”
上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启动,离开剧团。
“今天不让我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事。”
秦时砚也不再问,剧团里的麻烦事情很多,细如牛毛,不问也可以。
两人照常回家,秦央累得不想动,被秦时砚推着去洗澡,“不能天天早上起来洗,笨笨都比你干净多了。”
“那我晚上和笨笨睡。”秦央招手唤了猫儿,猫儿比人爽快多了,立即朝她扑过来。
一人一猫躺在沙发上,舒服极了。
秦时砚伸手去拉着人起来:“我帮你洗?”
“茶山浴室那回的仇想报回来?”秦央抿了抿唇角,气息拂来,引得秦时砚皱眉,秦央唇角慢慢地勾起弧度:“说话呀。”
秦时砚淡淡地看着她,潋滟的眸子更是直视她的眼睛:“你可以想,我可以复仇的。”
“我拒绝。”秦央得意地笑了,坦诚地回答她:“我腰疼,无法满足你。”
秦时砚没有回答,神色温和,若有所思,说:“浴室的仇可以记着,去洗澡。”
“去就去。”
秦央磨磨唧唧地去浴室,关上门,洗到一半,秦时砚将衣服送进去,也没有停留,直接走了。
笨笨很乖地窝在自己的窝里,也不去沙发。它很乖,秦央不在沙发上它就不会过去。
秦时砚顿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它也蹭蹭秦时砚的掌心。
已经十二点了,夏夜的夜晚似乎没有寂静的时刻,外面灯火通明,出来逛街的人依旧不会少。
秦央洗过澡就躺在床上,秦时砚推门而进,见她仰面躺着,好心提醒她:“药贴了吗?”
“早上贴,晚上不贴。”
说完,她十分有精神地坐起来,朝对方招招手,秦时砚冷笑:“腰不疼了?”
“别提这个。”
“我不提这个,周女士会提的。”
提及周瑶意,秦央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浑身无力,“你过来。”
秦时砚走过去,她歪头看着她:“睡觉了?”
秦时砚笑了,带着那种自然中透着好笑的意味,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在邀请。
“你笑什么?”秦央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像是受到了嘲讽一般,但她没有后退,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来呀。”
话音落地,她咬上她的唇。
她身上带着热水洗过的温度,一点点地浸透到秦时砚的肌肤上,像是用温水去融化冰块。
秦央觉得时间还早,一点点地吮吸她的唇,动作很轻,没有急躁没有不安,相反,她很享受。
秦时砚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忽而就这么断了,铮地一声,留下的只有几分柔情。
吻过咬过,秦时砚坚持推开她:“腰不想要了?”
惯来厚脸皮的秦央彻底羞得抬不起头,懒懒地坐回床上,忽而抬头说:“顾声声今天很想见你,打听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提她,没兴趣。”秦时砚打断她的话题,语气也变得凉薄起来,丝毫没有方才的温柔。
她越冷淡,秦央越心动。
秦央挑眉,仰首看着她:“你知道吗?你越冷淡,越让我想起一个词。”
“什么?”
“斯文败类。”
秦时砚无声凝着她,伸手去捏着她的下颚,秦央拍开她的手,微微一笑:“生气了呀。”
“不生气。我是斯文败类,你是什么?茶里茶气?”秦时砚不甘示弱,“你现在说话不是讥讽就是茶里茶气。”
“那你喜欢吗?”
“那你喜欢斯文败类吗”
秦央没忍住笑了起来,仰首躺在床上,睡衣之下,裹藏着曼妙的身子。
“我喜欢斯文败类。”
“哦,那、我也喜欢茶里茶气。”
第36章 报仇的事呢,晚一天。
两人对视一笑,秦时砚转身走了,去浴室。
等她回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来回奔波,夜生活都显得枯燥无味。
秦时砚躺下来,关了灯,只开床头的夜灯,合上眼眸,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恍若天地间只剩下这道声音。
她翻过身子,面对睡梦中的人,伸手去摸摸她的脸,不甘心,凑过去,亲了秦央的唇角。
秦央似是醒了,睁开一只眼睛,见是她,闭上眼又睡了,安心又困顿。
秦时砚没好气地笑了,跟着闭眼睡觉。
一觉醒来,秦时砚还在家里,坐在餐桌上处理工作,今天似乎是要在家里办公。
笨笨爬上餐桌,窝在上面不动,脑袋搭在前肢上,双眼紧闭,大有陪着妈妈的意思。
秦央走过去,扯开凳子坐下来,“怎么还不走?”
“不走,居家办公。”
回答一句后,随之而来的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秦央的眼睛凝在那双手上,白皙、修长,她说:“你的手适合弹钢琴。”
“我喜欢拉二胡。”秦时砚分神回她一句。
秦时砚真的会拉二胡,在剧团的时候跟着琴师后面学的。
秦央噗嗤笑了,“哪天拉给我听一听,我给你指点指点。”
“秦老师准备什么时候走?”秦时砚没有在意她的胡言乱语,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再去洗漱,只怕十点多才会吃上今天第一顿饭。
剧团也是有午饭的,等秦央过去,人家都吃完了。
她略思考,秦央站起来,揉揉自己的脸,秦时砚见她扶着腰,想起一件事:“你药贴了吗?”
“我自己贴。”
“我可以帮你。”秦时砚托腮,眼底清润,神色淡然,甚至带着玩味,秦央呵呵笑了:“不给你看。”
秦时砚干笑了声,看透她的伪装,“是吗?在剧团的时候谁给你贴的。”
“贴的是腰,不是背,我个子比你高,胳膊也比你长。”秦央眯了眯眼睛,面前的秦时砚太平静了,平静到她想骂人:“斯文败类。”
秦时砚站起来,捏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卧房里领取,笨笨跟着跳下来,可惜慢了一步,门砰地一声关上。
就将它隔在外面。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就地窝着,它闭眼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听到喊疼声时,它立即站了起来。
“你轻点……”
“你别喊。”
“你按我腰干什么?”
“我没有。”
门后细碎的低语声被什么掩盖住了,笨笨再度趴了下来,歪着脑袋,等里面的妈妈出来。
可惜等了很久,直到中午,门才打开。
出来的人第一件事给它喂猫粮吃,解决过猫猫的午饭,秦时砚拿起手机准备定午餐。秦央则急急走出来,“我走了,路上吃。”
她上班就是定点按时,生病发烧都不能请假。
秦时砚放下手机,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递给她:“我送你过去,不用急的。
“嗯,我昨天看到顾声声,我觉得她的腿三个月好像好不了,还打着石膏呢。”秦央叹气,喝了口牛奶,语气带了些沮丧:“我想休息了。”
天天上班,腰疼都没有时间去治,最让人崩溃。
秦时砚笑了:“让你待着,你自己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