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她玩脱了 第35章

作者:南溪未央 标签: 天作之合 系统 快穿 成长 单元文 GL百合

她瞧着许鹿溪很喜欢在外人面前自称是她的姐姐,她现在这样道歉她该消气了吧。

微弱的粉红爬上了她的耳根,顾骜羽见许鹿溪依旧没有反应,自顾自地向前走了两步。

一只冰凉的手沿着顾骜羽的下颚线,覆在她的耳朵和侧脸上,寒意瞬间钻进皮肤。

许鹿溪上前一步将顾骜羽拦截在原地,左手重新搀扶住顾骜羽,右手拇指有意无意摩挲着顾骜羽滚烫的耳垂,极致的寒与躁激得顾骜羽身上鸡皮疙瘩顺起。

“顾骜羽,你知道我气什么吗?我气你丝毫不在意自己,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更气你什么事也不告诉我,打算自己一个人面对完,将我混弄过去吗?这样的事到底发生了几次!”

“我……”顾骜羽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撞进了许鹿溪泪眼朦胧的面容。她理亏地闭上了嘴,任由许鹿溪摆弄。

拇指耷拉在其上,缓慢揉搓,顾骜羽颤了下,滚烫的热意很快将指尖捂暖了。许鹿溪手指微屈,用力向下扯,重重地揪了下顾骜羽的耳朵。

耳旁是许鹿溪素来柔和纤细的嗓音:“骜羽,下不为例。”

下一次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杀了他们还是……惩戒你

顾骜羽飞速地点了点头,许鹿溪继续搀扶着顾骜羽,两人看似如常地走向还在等她们的车。

顾骜羽垂眸失神地瞧着两人一致的步伐。微小的电流顺着耳垂而下,持续刺着她的神经。

滚烫的躁意下,冰冰凉凉的触感延迟向她袭来。一冷一热搅得她心烦意燥。眉峰耸立,嘴唇紧抿,顾骜羽冷着张脸,默不作声。

自然下垂的指尖抖了抖,一旁的许鹿溪若无其事尽职尽责地搀扶着她,顾骜羽终究还是没伸手揉动自己失常的耳朵。

许是她感觉错了,她的身上,似乎依旧残留着她的痕迹。

第44章 “骜羽,这样真的没事吗?还是在家休息几天吧。”许鹿溪满脸担

“骜羽,这样真的没事吗?还是在家休息几天吧。”许鹿溪满脸担忧地望着浑身皆绑着绷带,执意要去上学的顾骜羽。

顾骜羽活蹦乱跳地蹦了几下,以显示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嘶,一时用力过猛,撕到了伤口,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强行将扭曲的表情掰直,装作没事的样子对许鹿溪挑了挑眉。

“还是别……”许鹿溪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想去上学。离高考还有一年多,以我现在这个成绩,只能上专科。”顾骜羽抿了抿嘴,刚刚扬起的眉目瞬间耷拉了几分,似低落似懊悔。

“我想当警察。我喜欢这个职业。”顾骜羽望着许鹿溪,一字一顿道。

略微惨白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清晨的暖阳肆意洒落在她脸上。晕染上了一圈淡黄的光晕。

顾骜羽身上的恹恹之气不知不觉被洗刷而尽,染上了几分暖意与朝气。黝黑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取代了先前的死寂暗沉。

许鹿溪恍惚了下,不由想起她第一次见顾骜羽的时候,懒散的少女闯进了霸凌现场,满身的恹气与煞气,她一拳一桶将所有的小混混吓跑了。

她原以为那样的人是肆意张扬,桀骜骄傲的,她所认知的在那种时候仍能挺身而出所具备的品质。哪知顾骜羽却截然不同。

少女斜瞥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双手插兜,单肩背包。无论何时,她在校园中看到的顾骜羽都是这幅模样。懒懒地站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仿佛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她的眼,如同一摊死寂的沼泽,沉闷地吞噬投入其中的一切。

但只要有人受欺负被霸凌让她知道了,她定会把那群人揍成猪头。

她会帮她,会帮同班同学,会帮她所知道的所有人。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程序,目无凡尘,却又被其中的苦难所牵绊。她见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受苦。

一个在人身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神性。

心软的神明在凡间徘徊,目睹了苦难,也见证了温情,不知不觉间被拉入了凡尘,逐渐像个人了。

会懊恼,会低落,喜怒哀乐在她的眉目中显现,美极了。

许鹿溪想,她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能够亲眼见证她的转变,不用在无穷无尽地等待中,瞧见她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向她走来的身影。也不用再猜想,她今日会伤得多重,拿着棉签的手止不住抽搐着。

自从顾骜羽过来后,由于她那不要命的打法和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作风。学校里的校园欺凌事件显著下降。最大的帮派被她一连揍了几次后,她们就背地里投票,全票通过,将她推举为了新的校霸。实至名归。

只是,许鹿溪难为地瞥了眼顾骜羽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右手。受伤的是右手,写不了字,记不了笔记,这些天老师讲的内容比较难,顾骜羽基础差,听不懂的概率为99.9%,好像去了也没用。

见顾骜羽好不容易燃起对学习的兴趣,许鹿溪也不忍心打击她的热情。罢了,去了总比没去强,好歹熏陶了些。

有她在身边,她也不至于没人照料。

顾兆裕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根本不知道她这次打架打成这样,知道了估计也就训斥责骂几声。她母亲宋虞,对顾骜羽泛虚,不敢管,顾骜羽也不想让她管。

“你是怎么读的,能学这么好?”顾骜羽眨巴着大眼睛,虚心请教着。

“就上课认真听,作业好好做,不懂多请教吧。日常积累久了,成绩就好了些。”许鹿溪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顾骜羽一听,烦躁地加快了步伐。说得简单,光是第一条她就做不到。上课认真听!她一听那些老师在那念着,她就犯困,比紧箍咒都有效。一说就睡,一说就睡。她每天都睡那么久了还困。

“你今后要是看我上课睡觉,直接掐我手臂,不必留情。”顾骜羽伸出还裹着绷带的手臂,视死如归道。

她已经做好了这段时间被掐死的准备。

“来,同学们,我们来看看这一段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感情?作者……”

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顾骜羽坐在座位上,脊背微弓,头不受控制地向下点了几下。她强行撑开那双异常沉重的眼皮,左手握着笔非常认真地抄下黑板上的板书。

许鹿溪闲时瞥了一眼,课本上一大堆黑色的鬼画符,怕是顾骜羽自己醒来的时候也不认识自己此刻到底记了什么吧。

她轻叹一口气,伸出右手,顺着衣领探去,悄然落在她的后颈上。冰凉的手指轻轻揪了揪她后颈上的软肉。

休憩的老虎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下意识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

丝丝凉凉的寒意从后颈蔓延至全身,鸡皮疙瘩瞬间爬满手臂,顾骜羽浑身打了个激灵,手上的笔啪地一下掉在桌上。

她猛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膝盖撞了下抽屉,桌子向前一倾,哐当哐当摇晃着,桌子上的文具书本稀里哗啦全掉在地上。

在安静地只能听到老师讲课的教室里,这一连串的动静格外刺耳。同学齐刷刷地转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谁搞出这死动静,迎面便撞上顾骜羽那张臭脸,如鹰般的黑眸锐利地扫过她们。

她们在心底嗷了一声,这动静是顾骜羽弄出来的就显得格外正常。她们默默地将头转了过来。

在老师愤怒的目光下,顾骜羽默默地坐了回去,冷冷地哼了一声。许鹿溪飞速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抱歉地对老师笑了下。

老师啧了一声,将眼神转了回来,教具重重拍了下讲台,继续刚才的课程。

顾骜羽眉目耷拉了几分,闷闷地用头撞了几下桌子,直至额头上隐约有红痕了,她才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桌上被许鹿溪摆好了的课本。

好丢人,虽然她以前也在教室里弄出过动静,今日却说不出的丢人。

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顾骜羽的衣袖,顾骜羽眉梢微扬,故意板着脸不理人。

她刚才那么丢脸,有许鹿溪一半的责任,不对,是她让许鹿溪叫她的。三分之一,不对……总之,就是有一点点责任。

指尖微微用力,许鹿溪又轻轻扯了一下。

“宿主宿主,你就别欺负大反派了,她好像快哭了。”正在上班的小蓝团见顾骜羽那副死装的模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嚷嚷了出来。

什么!顾骜羽猛地一扭头,迎面就撞进了许鹿溪有些水润的眼眸。

她第三次扯了下顾骜羽的衣袖,有些委屈地鼓了鼓嘴巴,纤细的睫毛耷在低垂的眼帘上,许鹿溪轻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的脖子这么敏感。你手臂上有伤,我下不了手。我体凉,就想用这种办法叫醒你。那我以后换种方法?”

琥珀色的眼眸浸润了一层水泽,波光粼粼中倒映着少女冷冽的面容。顾骜羽恍惚了下,竟第一次觉得她平常的表情确实有点凶。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其实她刚才也没生气,就是有些懊悔,她怎么这么不争气,又睡着了。明明她不想睡觉的。

许鹿溪手指泄力,慢慢从衣袖上滑落。在她即将松手的那一刻,一只绑着绷带的手背自下将手掌驼住,轻轻挪了挪,竟又将手指放在了衣袖上。一触即松。

顾骜羽正襟危坐,丧着张脸,保持着刚才不理人的姿势。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许鹿溪的错觉。

温温柔柔的笑意从许鹿溪喉咙里溢出,轻飘飘的目光交织在顾骜羽有些泛红的耳根。

顾骜羽抿了抿嘴,压低声音道:“没……没事。不是你的问题,你以后想怎么叫我都行。”

完好无损的左手用力揉了揉自己后颈的软肉,将它擦出点点痕迹。

许鹿溪有些遗憾地收回眼神,立起的手臂竟将骜羽难得害羞的模样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她知不知道,她刚才那副冷冽的表情,耷拉的眉目又让她添了几分想要欺负她的心思。想让白皙的脸逐渐蔓延上粉红,想激出更多措不及防之下的表情……

许鹿溪看了眼黑板上又多了数行的步骤,收起自己有些恶劣的心思。

骜羽心软,格外吃这一套,尤其面对着她。她自幼又装可怜练就出了一副炉火纯青的模样。

其实,谁欺负谁还真不一定呢。

虽说过程有些崎岖,但结果还是好的,顾骜羽端坐在桌前,彻底清醒了。

虽说老师讲的内容她大部分都听不懂,好歹不想睡了。想睡的时候,许鹿溪就会默默地将右手腾出来,耷拉在桌角,食指轻轻点着桌面。

虽什么也没做,顾骜羽后颈就莫名地泛凉,微弓的背脊缓缓直立了起来。

久而久之下,顾骜羽就对许鹿溪那修长嶙峋的手指有些发虚。明明跟她本人一样,白皙柔软,她却总有种学习不好的学渣面对教导主任的感觉。天然的压制。

若是许鹿溪得知自己的无意之举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会不会异常的兴奋。

第45章 台灯一盏,黑笔一根,几页白纸,顾骜羽和许鹿溪端坐在桌前奋笔提书

台灯一盏,黑笔一根,几页白纸,顾骜羽和许鹿溪端坐在桌前奋笔提书。

明明题目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也解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算错了。

顾骜羽愤愤地拿起笔带着数值又算了一编,密密麻麻的字迹写满整张草纸,结果还是不成立。

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下在胸膛里炸开。她本想将笔摔在桌上,余光瞄过一旁认真做题的许鹿溪,草草打消了这个念头。

泛白的指尖抓着纸卷,飞速将它撕了下来,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到墙壁上,一气呵成做完了还不解气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是题做不出来吗?”就算动静放得再轻,许鹿溪还是觉察到了。她扭过身来,放软声音问道。

顾骜羽闷闷地将下巴抵在桌子上,臭着张脸没有说话。全身上下都写着她要气死了。

一只手轻轻落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理了理她有些炸毛的头发。

许鹿溪学着顾骜羽的样子,下巴抵在桌上,落在距离顾骜羽差不多一尺的地方。柔和的目光洒在顾骜羽的侧脸上。

哪怕没说一句话也让人难以忽视,顾骜羽抿了抿嘴,刚想抬手拍掉在她头上作怪的手,又不由想起许鹿溪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烦躁地作罢,偏过头去。

黏腻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后颈,许鹿溪没说话,又靠近了点。顾骜羽本就凶的脸更凶了,她知道,她要是不说许鹿溪能这样盯着她一晚。

“对,我就是做不出来。”她扭过头,稍稍提高语调,不知不觉带上丝火气。

许鹿溪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她还是绽放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宽慰道:“别急,这些题确实有些难度,慢慢来。”

顾骜羽有些懊恼地耷拉下眉目,满脸的戾气不知不觉消散了。

“我不是对你的。这些天上课都有听,就是算不出来。”

许鹿溪叹了口气,起身将顾骜羽丢到一旁的纸团捡起铺平,拿着草稿纸给她写着过程。

柔和的灯光洒在少女的脸上,异常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