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为风月
沈惜枝默默抱着妻子脖子,偷看她的脸,但见她神色间也有隐隐的怒气,只是忍着没有对她发出来,心中又是一甜,她喜欢我啊,才会对我百般忍让,不凶我的。
于是沈惜枝又轻易原谅了妻子,被她抱着凑近她小声说,“不是为了方才的事生气,是想起以前了,以前……你总不喜欢我。”
宋渝归大为震惊,什么!现在我还得为以前不喜欢你时发生的事买单??!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第72章
沈惜枝虽提起了以前,却又仿佛也并不生气一般,说话了就安安静静躺在人怀里,一双葡萄般又黑又亮的眼睛盯着她。
宋渝归只能低声求她别翻旧账了,她轻轻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过一会儿才低头看了看她的腿,道,
“你起来吧,我扶着你,蹲了这么久,腿肯定麻了。”
沈惜枝自个儿的腿被好生揉过伸展过,已经不麻了,但渝归姐姐的腿定还是麻的。
宋渝归也觉着肯定麻了,扶着惜枝的手站起来,刚站到一半,腿上就好像有很多根针在扎似的。
弄的她一步也走不了,沈惜枝便低头轻轻替她揉着小腿。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嘶,好。”
宋渝归应了一声。
她们再缓了一会儿,才带着人进林子批竹条,惜枝的竹篮卖的不错,如今来买肉的人家大多手里都会带一个,装肉装菜都不错,模样好看轻便,容量也不小,竟像装饰品一般。
楚晚棠是大家闺秀,甚少干这等粗活,乡下的竹林也没去过,浑身写满了不适,抿抿唇,便后退半步,默默看着她们干。
池厢月是最有精神的,挥舞着斧头劈竹子。
不止竹子她砍的最多,割草也是她割的多,给菜种浇水更是她一个人全权包揽了,简直天生干活圣体。
宋渝归牵着媳妇儿站在一边感叹道。
唯有楚晚棠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她本就心疼表姐做这些粗活,之前说是被控制着去做的,她都气死了,结果现在一看,没被控制她也会去做农活,只是换了个人做罢了!
气死了气死了。
那边刚浇完水,池厢月欢快的走回来,却被小表妹劈手夺去水壶。
她一懵,不知所措,“怎,怎么啦?”
小表妹不理她,沉默离去。
池厢月:……
“我惹她了吗?”
茫然的看向两位好朋友。
两位好友神色一言难尽。
最后沈惜枝默然摇头,“倒也不是,楚姑娘许是心疼你了。”
池厢月震撼:“你心疼渝归的时候也会冲她闹脾气让她哄你吗?”
心疼人不应该是嘘寒问暖极尽温柔吗?
哪有这样子心疼的!
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宋渝归沉默了。
还真会,我家惜枝最是口是心非了,有时与我闹脾气,并非是生我的气,而是有各种旁的原因,诸如心疼此类,都出现过。
池厢月见二人不说话,又都格外真诚的望着她,一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真是这样?
大家都这样吗?
我去。
她张了张嘴,扭头追表妹去了。
一边追一边心里还是不明白,心疼我你不温言软语同我说几句话,生气干什么。
你生气了不还是得我哄着吗?
劳神劳心的是我啊。
宋渝归摇摇头,拉着媳妇儿细嫩小手,“走吧,我们也回去。”
“嗯。”
“那件衣裳刚刚做好,今晚穿与我看看?”
沈惜枝:……
我那不老实总是想试探我底线的妻子!
她抿了抿唇,自然不愿,小脸又覆上粉白,偏首不搭理她。
“小枝儿~”
宋渝归不愿错失机会,拉着人的手指便是一通摇晃撒娇。
小枝儿声音细若蚊呐,“可,可是,可是这太羞人了呀。”
她仍有不肯,模样也娇娇软软的极惹人怜,可惜碰上了宋渝归这个狠心人。
“这有甚羞人的,你连这都羞,日后我若要做的更过分,你可怎么办呀小枝儿。”
沈惜枝:……
瞪大一双鹿眸,什么,还有更过分的!
小姑娘闭了嘴,哪还敢再说话啊。
心里满是恍惚,妻君究竟学坏了多少。
这些她以前都不懂的呀,现在怎么懂的那么那么多了……
明月高悬的夜晚,外头伴着蛙叫与清风吹动枝叶,偶尔响起野狗争食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宁静。
宋渝归自个儿好好坐在凳子上,非得让羞的满脸滴血的小姑娘站在她面前,衣着鲜亮齐整,却唯露了一对儿大白兔,晃晃悠悠的极其显眼。
漂亮,又形似水滴。
多娇人呐。
宋渝归看得舒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是很愉悦的节奏。
她说,“喂我吃。”
沈惜枝一惊,神情当即慌乱无措,什,什么,还要我喂?
那边专门欺负人的声音又传来,明明是极温柔的语气,偏偏说出的话却总这样!
“你之前不是喂过吗,就像上次那样。”
夜尚且长着,女子浑身上下有三处果儿,今儿晚上是都被磋磨的肿了。
两人洗了身子,力竭躺在床上。
宋渝归甩着手腕,沈惜枝背对她,说什么也不肯转过来,她也不在意,心中庆幸,“还好叫你做了两条开裆裤,不然晚上可得磨的难受了。”
沈惜枝:……
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了!
那只手又从裤子的缝隙里溜进去,饶是她如何也阻挡不了,干脆就当做不知,抿着唇睡觉,可睡也睡不了,被人轻柔触碰的感觉实在酥入骨髓。
没忍住,沈惜枝抬起软绵绵的腿踢了宋渝归一下,有些生气,细眉竖起,“都肿了!疼!”
“嗯,我知道,肿了,所以我不碰这里。”
这儿肿了不还有一处没肿吗?
她摸摸那处不行吗?
那儿今天只弄了一回!
宋渝归不听话,把媳妇儿气了个仰倒,偏说不得她什么,脸都黑了。
又被人揽在怀里,轻轻弄了一回,喘气之声不绝,她连擦洗的力气都没了,还没弄完两只眼睛就眯成了缝儿。
第二日一早上起来便不曾给人好脸色看。
那处,居然没有消肿!
沈惜枝换衣物的时候差点气死,渝归姐姐笨蛋,还说要去买那处用的药膏,这种东西怎能随便买,她若去了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今日毕竟要出门,她也不好再穿那等奇形怪状的裤子,势必会磨的难受,越想越气,脸色也愈加寒冷。
宋渝归在旁边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眼睛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地,直到出门卖肉时才敢轻轻戳了一下媳妇儿,心虚哄她,“别生气了嘛,我今晚不弄你还不成吗?”
沈惜枝淡淡望她一眼,并不说话。
宋渝归瞬间耷拉下脑袋,以为媳妇儿真生了自己的气,有点后悔亦有点委屈。
她也不知在委屈什么,大抵是,惜枝一向待她温柔婉约,处处以她为先,心疼她,甚少生她的气 。
直到两人按照惯例买了包子当早餐吃,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兴致不大高,沈惜枝却伸长脑袋,在宋渝归的肉包上咬了一口。
肉香四溢。
宋渝归一愣,眼睛唰的亮了,猛然看向惜枝。
媳妇儿吃完肉包后又不说话,低头小口吃着菜包,黑润的眸子垂着,也不理她,包括方才吃她包子时,一言不发的,就探头咬了一口,然后安静的把头缩回去。
明晃晃告诉宋渝归,我还生气,但是能哄,你若再不哄,就不一定了!
宋渝归眼眸渐渐温柔下来,颇有些欣喜的凑过去,在沈惜枝身侧,吻了吻她的唇角。
沈惜枝俏脸一黑,想让你哄我,但不是这样哄我!
她轻轻拧了宋渝归一下。
宋渝归福至心灵,低头也去吃她咬过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