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 第99章

作者:灯月分辉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女扮男装 美强惨 先婚后爱 GL百合

她挣扎着跪坐起来,嘴里充斥着血腥味,脑袋一阵阵眩晕。

“你这个傻孩子……”华十安将她扶起来,叹一口气:“希望你不要后悔。”

马车原路返回,行驶了半个时辰,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色。

“围起来!”

华十安皱眉,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若是她们悄无声息地回到侯府,还能装作无事发生。可要是现在被抓回去,那就是谢清棋畏罪潜逃,都不需要再找通敌的证据了。

“你待在车上,我去解决他们。”华十安又对车夫道:“等下我杀出一个口子,你立刻带着世子离开。”

“不行!”谢清棋伸腿挡住华十安,“华姨你要是下去,那我也跳下去!”若是杀了禁卫,华十安也难逃一死。

“你!”

“让他们带我走吧。”

谢清棋被禁卫带到了一处府邸前,朱漆大门两旁立着比人还高的石狮子,石狮旁又站着两列侍卫,好不威风。

她这才发现,这些禁卫的铠甲并不是宫中制式。且这府邸上连块匾额都没有,在黑夜中看着有些渗人。

谢清棋被带到了一处房间,待禁卫出去后,她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是挣不脱。

都怪华姨留下了那根绳子,反倒是被这些禁卫拿来绑她了。

“大人,逃犯已经捉拿回来,此刻就在屋内。”

门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谢清棋听见。

逃犯?完了完了!谢清棋即便回来的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还是觉得准备做少了。

萧明烛到底派了谁抓她啊?不会打算在这里动用私刑,然后再通知定安侯府吧?到时候木已成舟……任凭她母亲父亲再怎样,也为时已晚。

这样,也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简直再合理不过。

“咯吱——”门被打开。

谢清棋不敢抬头,手心的汗都快要透过指缝流下来。

“阿棋。”

还未等谢清棋抬头,一股熟悉的清淡梨香便先一步包围了她。

黎淮音看着她身上、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眼眶立刻红了,双手颤抖着帮谢清棋解开绳子,声音也在发颤:“阿棋……你不要帮我治病了吗?”

你真的打算离开我吗?

第100章 “不来抱我吗?”

谢清棋低头看着黎淮音有些慌乱的动作,纤细的手指尝试了数次也没能将绳子解开,指腹反而被粗糙绳子磨出了红色。

“阿音,别解了。”谢清棋手腕向一侧偏,躲开了。

黎淮音手指一顿,有些无措地抬眸看她,眼睫一颤,一滴泪便潸然落下。

泪水裹着烛光,彷佛掉落在谢清棋的心上,烫得她心尖一颤。

谢清棋手腕还被缚着,没办法伸手帮她擦拭眼泪,只好矮下身子与黎淮音平视,柔声哄道:“既然阿音想留下我治病,为何一进来就急着给我松绑?不应该……将我关起来吗?”

她眨眨眼,将被绑回来这件事说得无比轻松。同时也无比庆幸选择了回来。

黎淮音一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不怪我将你抓回来吗?”

她猜测到谢清棋逃走的第一反应便是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必须派人将她找回来。至于谢清棋如何想的,谢清棋愿不愿意回来,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细想。

或者说不愿、也不敢细想。

直到进门看到谢清棋受伤的那一刻,她的理智才回笼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强加给谢清棋的苦难是多么的不公平。

她不是个完全理智的人,更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她自私,很自私,想要谢清棋独属于她,想要将她永远留在她身边。

谢清棋很少见到这样的黎淮音,周身气场完全收了起来,弱弱地问自己怪不怪她,脆弱得像盏一触即碎的瓷器。

她很心疼,面上却挑眉轻笑:“为何要怪你,我本来就不想走。”

“那你的伤……”难道不是因为与禁卫发生了冲突吗?黎淮音目光在她伤口处逡巡了一圈。

“这个是我……嗯,阿音,不然你先命人帮我解开绳子?”谢清棋见她眼中情绪缓和了些,才咧咧嘴提出这个要求。

毕竟,绑着手聊天总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她的手腕也在隐隐作痛。

禁卫进来,小心割开绳索,谢清棋听到黎淮音嘱咐他:“今晚无需在屋外值守。”

谢清棋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向黎淮音解释道:“这伤不是与他们打斗落下的,是我自己跌下马车摔的。”

跌下马车?黎淮音闻言忍不住蹙眉。

谢清棋忽然笑了,凑近道:“看到阿音这么心疼我,我就放心了。”

黎淮音疑惑道:“放心?”

“嗯。”谢清棋牵起她的手,认真道:“我知道就算陛下要治我的罪,你也会尽全力保护我的,我肯定不会死,对不对?”

她话音刚落下,牵着黎淮音的那只手便被紧紧握住,力气大到谢清棋都有些吃痛。

但谢清棋没说话,任由她握着。

黎淮音的手在发抖。

“不会!”黎淮音先回答了谢清棋的问题,然后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些祈求,“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个字?”

哪个字?

谢清棋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好,好,我不提了。”自从她假死那件事后,黎淮音对这个字眼格外敏感。

两人握着的手分开,空气安静了片刻。

“这是你的新宅邸吗?”

“不来抱我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是。”黎淮音先回答了。

谢清棋却仍站在原地,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唇瓣抿了又抿,终于开口道:“阿音,有一事我想先问问你,可以吗?”最后三个字几乎像是叹息。

黎淮音无意识地蜷起指节,担心接下来的话会让她无法接受,但她只是轻声道:“可以。”

“如果我能活着,但今后再也站不起来了,也就是……需要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吗?”谢清棋问得极其没有底气。

她是医生,她知道照顾一位双腿残疾的成年人有多麻烦。

自然,以两人现在的条件,下人完全可以将她照顾得很好,不需要黎淮音亲力亲为。可比起生活中的不便,更麻烦的其实是心理问题。

谢清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自卑、抑郁,也不知道黎淮音面对这样的她会不会慢慢焦虑乃至厌烦。

“愿意。”黎淮音仍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担忧地看着谢清棋,“怎么了……为什么今后不能站起来了?”

谢清棋想了想,仍然打算以梦解释,“我梦到自己因罪被剜了髌骨。”就像从前梦到萧明烛成女皇,梦到黎淮音做首辅,梦到黎将军能够回来一样。

“可你没有罪。”黎淮音闻言松了一口气。

谢清棋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黎淮音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我找到了周昌玉从前写给你的信。”

谢清棋忙道:“能证明我是被冤枉的吗?”

“你本来就是被冤枉的。”黎淮音眉梢往下压了一些,表达对谢清棋这个说法的不满。

“是我说错话了。”谢清棋歉意一笑,心下十分感动。

躯壳被换灵魂这种离谱的事,阿音完全相信她,相信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谢清棋好奇问道:“信中写了什么?”

黎淮音没有立刻回答,取出信函后,视线慢慢从纸上抬起,望着谢清棋。

她睫毛轻轻扫过眼睑处的阴影,唇边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自己看。”

谢清棋接过信,看完后脸上出现了无语的表情。

“原来异邦客人是异域舞女啊!”

原主是神经病吗?风流事做了无数,在信中装什么正经,还异邦客人!

两人对视,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清棋笑够了,神色严肃起来,煞有介事地说道:“现在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什么事?”

“抱你。”

劫后余生的拥抱,没有言语,只有颤抖的呼吸和既疯狂又克制的心跳。

……

内室,谢清棋斜倚在床上,指尖勾着幔帐上垂落的流苏,上面的鲛珠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映得她眼底一片潋滟。

“首辅大人连床帐都缀着东珠,”谢清棋将缠在手指的流苏轻轻一扯,带起一片明珠相碰的叮铃声,“比侯府精致气派多了。”她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黎淮音散着青丝立在榻前,寝衣领口微敞,露出半截凝脂般的锁骨,凑近谢清棋问道:“世子说这些酸话,是想住进来吗?”

谢清棋握住她手腕,将人带进自己怀中,下巴搁在黎淮音颈侧,低笑道:“想。”

两人温存片刻,谢清棋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华姨被带到哪里了?”

黎淮音唇角勾起,打趣道:“现在才想起来问?”

谢清棋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我进来前便命人将她送回侯府了,所以萧姨应当也已经知晓你在我这里。”

“好。”谢清棋又蹭了蹭黎淮音发顶,眉目中带着几分慵懒风流。

两人睡下不久,谢清棋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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