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 第81章

作者:灯月分辉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女扮男装 美强惨 先婚后爱 GL百合

谢清棋动作一顿,是周勇的声音!

“是周校尉!”谢清棋忙调转马头,下令道:“往回跑,与他们拉开距离。”

见写着“凤羽营”的大旗靠了过来,周勇立即下令道:“放箭!”成千上万的箭矢腾空而起,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快撤——”

为首之人刚嘶吼出口,落在后面的一半黑甲骑兵瞬间便倒了一片,有的被钉在地上,有的被中箭的战马甩飞,有人被数箭穿身,仍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行。

谢清棋策马站在周勇一旁,回头看去,只见方才站立的那片地方插满了箭矢,地面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第三轮箭雨落下时,已经没几个站着的人了,黑甲骑兵来时二百骑,逃掉的不过寥寥数人。

周勇刚要跟谢清棋攀谈,就见她跳下马径直跑向了粮草的队伍。周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人怎么全都躺在地上?

随行的大夫也中了毒,倒地不起,谢清棋只好亲自出马,给几个人一一把脉过后,见大家中的是同一种毒,暂无生命危险,才稍稍放下心。

“周大人,我来帮您看看吧。”谢清棋蹲在周卓行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周卓行推拒道:“不必了,谢将军先给弟兄们治病,我没事的。”众人听他如此关心下属,纷纷感叹周大人爱兵如子。

谢清棋不由分说捉住了他的手腕,搭脉道:“那怎么行,周大人乃朝廷栋梁,您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回去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周卓行虽不信谢清棋懂医术,但见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忍不住担心被看出破绽,奋力挣扎起来。

谢清棋疑惑道:“咦?怎么周大人中了毒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本官晚上胃口不好,吃得东西少,中毒不深。”周卓行狡辩后不敢再动,心虚地瞄向谢清棋。

“确如周大人所言。”谢清棋神色如常,站起身道:“周校尉,我开个方子,你派人到附近的镇上拿药。”

周卓行松了口气。原来她是装的,害自己担心半天。只是禹国那边没拿到粮草,估计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粮草顺利抵达燕云城的那日,谢侯爷先接了进军的圣旨,后听周勇讲了那日救下凤羽营的情形,忍不住一阵后怕。

待众人出去后,谢清棋拿出萧婉华的信,道:“母亲让我带给您。”

谢平远忙接过来,脸色难得的温和。只是越往下看脸色越差,最后将信重重拍在桌上,在营帐中便骂起了谢清棋:“定是你不务正业,整日在外胡混,圣上才会下这样荒唐的旨意!”

谢清棋小声辩驳:“父亲,您这样说圣上,有些大不敬吧……”

谢平远道:“我是说你荒唐!你平日无所建树也就罢了,如今竟要害得我谢家后继无人,我……我打死你!”

谢清棋慌忙躲开,辩解道:“陛下只说不能另娶,可没说不能娶黎淮音。”

谢平远吼道:“你还有脸说!好好的媳妇被你逼跑了,如今哪里找去?”

谢清棋绕着长桌边跑边说:“您别追了,我肯定找得到。下午孩儿便要出发回京,您不同我好好吃顿饭?”

谢平远一愣,停了下来,“怎么走得这样急?”

谢清棋道:“母亲一人在家,我终究不放心。”说完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黎淮音坐在房间里,回过神时发现手中的青菜叶已经举了半天,肚子撑得圆滚滚的汤圆正缩在笼子一角睡觉。

她视线落在桌上的一张白纸,上面整整齐齐画着十道横线。

第十天了。

夜半时分,一个身影悄悄进了燕府。

“咚咚——”

很轻的两声敲门声响起。

黎淮音一向睡眠很轻,她披衣起身,只以为是红莺这丫头又被萧姝嫣哄着看了什么鬼怪故事,吓得睡不着想待在她房间了。

灯台烛火被点燃,黎淮音打开门闩,“说了让你不要看……”

话未说完,人影已经闪进了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灯影里,谢清棋一身戎装未卸,肩甲上凝着一层露水,显然是连夜赶来。

四目相对,黎淮音望着她风尘仆仆的模样,悄悄藏起了微微颤抖的指尖。不知是春寒袭人,还是心头滚烫。

“阿音。”谢清棋低低唤她一声,嗓音有些沙哑,可眼中却灼灼明亮,尽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待谢清棋换洗好衣服出来,就见黎淮音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黎淮音见她眼下浮着两片乌青,平日里明亮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便知道她这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你不是说半月后回来吗?”黎淮音心疼道:“我没有那么着急,你何必如此辛苦……”

“是我着急。”谢清棋牵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轻蹭着道:“是我等不及要见阿音了。”

黎淮音鼻尖一酸,闷声道:“手感没有之前好了。”

手感?谢清棋一愣,反应过来是她这段时间风餐露宿,皮肤变得粗糙了,委屈道:“阿音嫌弃我?”

黎淮音见她委屈巴巴地抿着唇,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里软得像是一滩水,指尖在被子里悄悄掐着掌心才忍着没笑出来,端着脸色道:“嗯。”

侧过身,黎淮音唇角翘起压不住的弧度。

“阿音。”谢清棋忽然半撑起身子,阴影笼罩在黎淮音身上,垂落的几缕发丝蹭在她的颈侧。

黎淮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微微睁大了眼,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强作镇定道:“你、你做什么?”

谢清棋眸色幽深炽热,缓缓低下头耳语道:“这几日风吹日晒,阿音觉得我脸上触感变差了?”

黎淮音耳后肌肤被她温热的气息席卷而过,忍不住颤栗了一下,道:“我方才不过是实话实说……”

“那阿音帮我看看,我嘴唇的触感……有没有变差。”

“你——”

温热的触感猝不及防地贴上来,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熟悉的清冽气息传来,谢清棋抑制不住地越吻越深,越吻越急,像是要弥补这些时日的空缺。

她手掌托在黎淮音后颈,指腹摩挲着那一块敏感的肌肤,惹得黎淮音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凌乱得一塌糊涂。

翌日天明,纱帐中透进一缕光线,黎淮音刚要起身,腰间却骤然一紧,被一双长臂捞回了锦被。

谢清棋嗓音带着些未醒的慵懒,下颌抵在黎淮音肩上蹭了蹭,“今日不上朝……阿音陪我再睡会儿。”

黎淮音柔声道:“我要去国子监给学生们上课,再不……”话音未落,她忽觉耳垂一热,忙推开了谢清棋,嗔道:“若是再闹,以后就不准来了。”

谢清棋睁眼看到她脖颈处几道明显的红痕,顿时清醒了几分,心虚道:“阿音,你今日……最好还是别去了……”

黎淮音:?

第82章 “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黎淮音从谢清棋心虚的样子中看出了几分端倪,掀起被子走到铜镜前。镜中那素来雪白的细颈,此刻绽放着几瓣嫣红,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谢清棋!”她转头瞪向罪魁祸首,只见谢清棋蒙着被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谢清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一时没忍住就……不然阿音今日请假一天?”

“今后你睡在地上。”

黎淮音转身掩下羞恼的神色,在衣橱中挑了件立领纱衫,可那盘扣即便扣到最上面一颗,仍会露出半点残红。无奈只好回到镜前,先用青黛中和红痕,再用些花露混合珍珠粉调了膏子,抹在痕上透出玉色。

“阿音,我知错了。”谢清棋站在身后,下巴搁在她肩上,撒娇道:“能不能……不睡地上?”

菱花镜前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黎淮音拍开那人还想来纠缠的手,转身欲走。可待看到谢清棋疲惫的眉眼时,终究还是不忍心,淡声道:“回去歇息。”

谢清棋扭头看了眼,问道:“阿音让我回哪儿?床上还是……地上?”

黎淮音睨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谢清棋几天没合眼,一觉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她先回侯府向萧婉华报了平安传了信,这才不急不缓地进宫复命。

在殿外等候得正无聊时,恰好遇到萧瑞被一道士模样的人搀扶着从里面一瘸一拐走出来,谢清棋抱拳道:“殿下。”

萧瑞站定,问道:“清棋表弟此次去边境怎么回来这么快?”

谢清棋道:“圣命送达后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不敢耽误向陛下复命。”

萧瑞慢悠悠道:“听说禹国美人如云,表弟竟一个都没带回来,真是可惜了这趟机会。”

“殿下说笑了。”谢清棋唇角微扬,语气平淡,“殿下久居京城,想必对各处秦楼楚馆的美人了如指掌——不知道可有中意之人,置于府外金屋藏娇啊?”

萧瑞脸色一僵,却又不敢问谢清棋是否知道了什么,只将手中玉扳指捏得咔咔作响,拂袖离去。

萧还听谢清棋讲完,没有关心前线之事,反而问道:“朕下了不许你娶妻

的旨意,你可怪朕?”

“臣不敢。”

萧还:“不敢还是不想?”

谢清棋道:“既不敢,也不想。臣本就娶过妻,自然不会再另娶她人。”

萧还眯了眯眼:“是黎家之女?朕倒是不理解你为何独独钟情于她?”

“一见倾心。”

从皇宫出来后,谢清棋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方才刻意隐瞒了中途遇到黑甲骑兵劫粮草的事情,也没说出对周卓行的怀疑。

有黎淮音提醒在先,她赶上粮草队伍后每日都会命凤羽营众人服下解毒丹,若非如此……只怕那日所有人都要丧命于敌人的刀下了。

周卓行那日显然并未中毒,他却装作中毒的样子,其中一定有猫腻。可若只凭她片面之词,圣上不会相信,也无法定周卓行的罪,反而会打草惊蛇,后面更难抓到他的把柄了。

谢清棋分析过后,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

见时日尚早,谢清棋便想着去国子监转一圈,哪怕明面上不能同阿音一起回家,看看阿音上课的样子总是好的。

春日的阳光穿过窗子,在青砖地板上投下细密的光斑。黎淮音一袭月白襕衫立于讲台,腰间玉带垂落的流纹禁步纹丝不动。

“《尚书尧典》首句,当断于何处?”清冷的嗓音似冰击玉磐,惊醒了几个望着窗外春景走神的学生。

黎淮音一手执卷,露出一截皓腕。眼神扫过之处,学生都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谢清棋在窗外瞧着,见她后颈处一缕发丝滑落,垂在雪白衣领上,黑白分明得刺目。阳光洒进来,黎淮音半边身子被笼在光晕中,谢清棋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忽有学生问道:“听闻您殿试策论被陛下赞为‘百年难得一见’,不知可否赐教一些殿试技巧?”

黎淮音闻言抬首,眸色如深潭静水,将书卷放在了讲案上。“殿试技巧?”她声音不疾不徐,字字清晰道:“读书若只为应试,便如匠人雕木,徒有其形,而无其神。”

堂下学子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低声道:“若无技巧,如何能入考官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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