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隔壁宗门师徒虐恋 第134章

作者:雾外山 标签: 因缘邂逅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GL百合

黎烬安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对峙的两位长辈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谢怀雪给了她什么,下意识地就往嘴里送。

“嘶……好茶。”黎烬安咂舌,暗暗瞧了一眼干了坏事还佯装不知的谢怀雪。

她自然不会被热茶烫到,但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直接惊呼出声。

谢怀雪拿出帕子,给黎烬安擦了擦嘴,温声说道:“慢点喝。”

黎烬安终于体会到了她倒打一耙时别人的感受,还不好生气,再坏心眼也是自家道侣。

实在*没办法,只得愤愤不平地抽走了谢怀雪的帕子塞进自己袖子里。

炽炘剑君回过神,不再对净亭道君怒目而视,给了黎烬安一个犀利的眼神,“没看见你师傅还口渴呢吗?倒茶!”

黎烬安本想抗争,在看到炽炘剑君沉郁的眼神时撇了撇嘴,掏出干净的酒碗,把壶里的热茶都倒进去,推到炽炘剑君面前。

“剑修喝茶也该喝大碗的!咱们家大业大,不用节省!”

正好让她师傅做这个水牛。

炽炘剑君更想把大碗连带着热茶扣在黎烬安的脑袋上,岌岌可危的师徒情谊让她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手拿起大碗,咕噜咕噜地把茶水一饮而尽,豪迈地用袖子抹了抹嘴。

“看我做什么?商量你们的事情。”

“知道冲你来的,你还去三界山吗?”净亭道君收回看向炽炘剑君的目光,对着黎烬安问道。

“去。”黎烬安毫不犹豫地说道。

“只要乌照行现身,哪怕是诱饵,我也得去,不然谁能杀她?”

“不过……”

谢怀雪和净亭道君知道天书,命数被裹挟其中,受到最大限度的克制,根本不能对孽畜主角动手。

炽炘剑君倒是可以动手,但乌照行是天书主角,气运加身,一旦动起手来,必定胜不了。

哪怕剑都架到了乌照行的脖子上,说不定下一秒乌照行就化险为夷。

既然上一次没能彻底消耗掉乌照行的气运,那再来一次就是了,作为极烬剑尊,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不过什么?”净亭道君接话。

黎烬安狡黠地笑了笑:“不过什么时候出战,我说了算才是。”

极烬剑尊的战斗节奏向来在她自己手里,可不会被敌人带着走。

“我记得道宗还未向世人宣告清霄仙尊三弟子宁烛风被除名一事是吧?”

“对。”

乌照行发疯自爆以后,除道宗和剑宗外的七大仙门确实问询了道宗怎么回事,只是净亭道君懒得和她们废话,并未理睬,也没有对外界做出解释。

道宗行事,何时轮到外人指摘。

“不用除名。”黎烬安往椅背上一靠,轻挑眉眼,看向谢怀雪。

谢怀雪明白她的意思,摇头失笑,而后正色道:“我的三弟子是封仙域宁家的小女儿宁烛风,和乌照行并无关系。”

那个可怜又无辜的人族小姑娘,对清霄仙尊很是憧憬,希冀拜入谢怀雪门下。

既然如此,成全她又如何。

黎烬安愉悦大笑:“我妻懂我!”

第151章 再信我最后一次

乌照行亲临三界山的第一天,道宗和剑宗无动于衷,就好像此前并不是她们在魔界肆意杀魔,逼反魔族一样。

第二日,乌照行越过三界山,试图大肆杀戮道宗和剑宗的长老弟子,被等待许久的江枫眠、潇湘剑主、钧行剑主等人共同拦下。

第三日,看似慢了一拍的道宗仿佛睡醒的狮子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终于有了动作,却不是针对魔尊乌照行,而是向世人宣告清霄仙尊的三弟子乃是封仙域宁家的小女儿宁烛风,因着前面两个弟子已经被除名,所以因故陨落的宁烛风是清霄仙尊唯一承认的弟子。

和别的阿猫阿狗并无关系,不要随意攀扯。

既然乌照行放弃了宁烛风这个名字,那么就不要有所牵扯,把这个名字还给真正的宁烛风——那个无辜又可怜的人族小姑娘。

如此一来,才算是物归原主,窃取别人身份的小偷到底是见不得光。

真正该死的是孽畜主角乌照行,而不是什么都没做就失去一切乃至生命的宁烛风。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宁烛风的身份存疑,道宗对外宣称的声明很有问题,其中必然大有文章,要不然极烬剑尊不至于杀上魔界,道宗又晚了那么久才做出解释。

但聪明人之所以是聪明人,就是懂得适时闭嘴和装聋作哑,而不是傻乎乎地去挑战道宗的权威。

黎烬安虽未亲临战场,但好似已然看到了乌照行难堪到了极点的表情,抬手将黑色棋子扔进盒子里,姿态悠然地说道:“此消彼长,不外如是。”

宁烛风这个名字指向明显,和乌照行彻底实现了切割,乌照行和清霄仙尊三弟子再无关联。

而在天书中仨孽畜最重要的身份就是清霄仙尊的亲传弟子,现在直接被连根拔起,再也无法碰瓷。

这对乌照行的气运是致命的打击,一下子就撅了乌照行的根,堪称是釜底抽薪。

是以黎烬安才会说此消彼长,孽畜主角流失的气运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

虽然大头被天道拿走了,但小部分气运会落到黎烬安等人头上,就像戚岭子在擂台上正面击溃兰慈后气运暴涨一样。

有时候气运就是如此玄妙,可以在生死之际化险为夷,可以在逆境之际的临门一脚时突破境界,可以反败为胜……

别看修士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恨不得一剑劈了天道,可气运真落到了自己头上,那就是气运加身,天命在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

嘴脸就是这样子的。

所以黎烬安很是得瑟,毕竟如此精妙的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容不得她低调。

谁说她们剑修只会闷头直莽的,世人还是对她们剑修误解太深,她这不就展现了作为剑修的智谋无双嘛!

谢怀雪看了眼乱七八糟的棋盘,又看向若无其事的黎烬安,只得沉默地点了点头。

剑修不会下棋,但会纂改规则,这也就罢了,改的规则她自己都记不住,一会一个样,这个规则和上个规则还能冲突起来,就差上手明抢谢怀雪手里的白棋了。

谢怀雪很少有后悔的时候,一旦做出决定只会坚定不移地往下执行,心性冷峻又决绝,但现在她真的在后悔和黎烬安下棋了。

饶是以清霄仙尊的心计和城府,都跟不上对面极烬剑尊诡秘莫测般变化规则的速度。

可以推演出任何的无常世事,但算不出来道侣跳脱的想法。

黎烬安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有点恼羞成怒但不多,更多的是心虚,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谁说下棋只能遵循一种规则了,做人不要太死板,要灵活变通懂不懂!”

不懂。

谢怀雪不语,只是眸光清凌凌地看着她狡辩。

黎烬安掩耳盗铃地捂住了谢怀雪的眼睛,这样就看不到谢怀雪谴责的目光了。

“再来再来,这一次我绝对不随便改规则了!”臭棋篓子看到了谢怀雪平静的目光,忍不住拔高音量,“你相信我!再信我最后一次!”

明明在生死大事上都可以坚定不移地信任彼此,从不疑心对方的真心,但在下棋这样的小事上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双方都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一次黎烬安确实没有再纂改规则,但是她胜负欲上来了,输一次就拉着谢怀雪再来一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输到脸红还是不服气,叫嚣着再来一次,下一次绝对能赢谢怀雪。

怎么都赢不了的感觉实在让人上瘾着迷,加上修士对时间的感知其实并不明显,全神贯注的时候很难察觉到,时间迅速在两人执棋的指尖流逝。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净亭道君和炽炘剑君都以为黎烬安和谢怀雪心里有数,就没有去找两人过问,对于越来越激烈的战况也只是派出增援。

乌照行就像焊死在了三界山一样,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总也等不来极烬剑尊,偏偏想要不讲武德肆意杀害低阶修士的时候,被留在扶风域的高阶修士联手挡了下来。

一肚子怒火,却又发泄不出来,搞得经常和她打架的江枫眠等人都快同情她了。

和黎烬安比怎么气人?

如果说极烬剑尊在剑道上一骑绝尘,让人望尘莫及,那么在气死人不偿命上,已经到达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没人会想不开在这上面和她硬碰硬。

不管是孤身一人杀上魔界,还是视魔尊为无物,都展示出了黎烬安对乌照行绝对的蔑视和不屑。

虽然她们每个人都打不过乌照行,但在无形之中对乌照行强者的敬畏早就消弭得一干二净,看到她只会想到她被极烬剑尊又打又遛的悲催样子。

而且若是此前的宁烛风就是乌照行的话,那么岂不是更倒霉了?

真就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怪不得乌照行紧咬着极烬剑尊不放,极烬剑尊一日不出现,她就一日不离开三界山,还疯狂地冲击人族防线,试图杀上太上道宗。

“若是真让魔尊杀上了道宗,倒是我等的无能了。”一位参战的京谷谭家长老如此说道。

她出身正是谭宴衣的谭家,自然向着自家少主的师傅说话,哪怕极烬剑尊并不需要,但有些态度是必须要表明的,要不然家主怎么知道她为了少主做了哪些努力。

功劳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都是自己挖掘出来的。

“话虽如此,可为什么魔尊想杀剑尊不去剑宗,去的是道宗呢?”闻南兰家的人笑着揶揄地看向剑宗和道宗的人。

道宗的长老和岳离江家的人同时看向了江枫眠。

江枫眠两边的嘴角同时向上扯了扯,一个完美但虚假的笑容就挤出来了,“道宗和剑宗世代修好……”

她刚开始说话就被对面兴致勃勃展现自己学识的剑修打断,心直口快道:“这个我知道!剑宗和道宗是两姓联姻,秦晋之好!”

其中还夹杂了点剑修的小心机,把剑宗放在道宗前面,绝不在下方。

江枫眠脸上还挂着笑容,扭头眼神麻木地看向说话的剑宗长老,你就那么把剑宗嫁出去了,还是把道宗娶回家了?问过道宗和剑宗两位宗主了吗?

剑宗长老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又把脑袋凑近旁边的同僚,也就是钧行剑主,小声询问道:“剑尊都入赘到了道宗,几年都没回剑宗了,还不算两姓联姻吗?咋了,道宗抢走剑尊不打算认账?”

钧行剑主默默把她推回去,咬牙切齿地给她传音道:“你不怕极烬听到这话以后敲锣打鼓地散播你被她打哭的事,你就继续说吧!”

潇湘剑主因为坐在钧行剑主这边而逃过一劫,嘴角克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这名剑宗长老立马就闭上了想要争辩的小嘴巴,又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世代修好,世代修好啊,别的话我可不认,休想陷害我。”

世人皆知,剑修可以随便反驳自己的上一句话,因为她们说话一般都不过脑子,若是因言获罪,那可就太冤枉了。

“……”

别的长老本来都想笑话她的,但又被她给气无语了,到底是谁想不开会去陷害这群没脑子的剑修,吃饱撑的吗!

商域商家的客卿长老因为自家的特性,和其她八大仙门关系都很好,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极烬剑尊行事哪是魔尊可以预料的,若想要算计剑尊,怕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话音刚落,一阵响亮的铮鸣声从窗外划过。

剑修长老掏掏耳朵,“这声音我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

可不是么,被这柄剑揍得哇哇大哭过,能不熟悉嘛。

潇湘剑主和钧行剑主在心里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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