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颗星
难道以后还要做个假的佩戴在身边?
“怎么样,跟我走,包你路上吃喝不愁灵石不缺。”大小姐还在一旁诱惑。
岁音想了想,真要下山除邪得话,和陆辞忧一起也好,若是和他人同行,人多眼杂,她佩个假的无归剑容易被看穿。
当然她不是肤浅的人,绝不是看对方有钱。
“行!”
“那三日后,我在承仙小馆等你。”陆辞忧心情好得不得了,嘴上还哼着曲儿,“等会儿去找阿离,把她也带上。”
岁音闻言眉梢一动,“阿离?你找到她了?”
“前几天她半夜过来找我了,解释了一下,是她师尊认出她了,令她回去,她不得不听从。”陆辞忧嘴角拽都拽不下来,“都被找回去了,还来找我,你说她是不是心里有我,不然怎么还偷偷过来和我说这些。”
岁音:“……?”
心里有你是几个意思?
“你知道吗,自从那晚过后,她天天晚上都过来,每次来都带些小玩意逗我开心,报恩报到这个份上,你说她图什么呢。”大小姐轻咳了两声,突然有些扭捏道:“我这个人呢,是有点魅力在的……喂!你那什么眼神?”
大小姐语气陡然一转,岁音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连忙弯了眼睛笑道:“你说得对,阿离一定是舍不得你。”
没想到,晏漓师姐还有两幅面孔,白天是正经稳重的三清弟子,晚上却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正巧,晏漓带一队弟子路过,听到熟悉的声音侧眸看过去。
“晏漓师姐。”岁音向她行礼,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睛。
晏漓:“……”
藏经阁过后她便躲着这人走,没想到带队巡视也能碰见。
或许陆辞忧的话没错,三清界的地还是太窄了。
身后有弟子轻声议论,晏漓耳尖地听到了“神交”两字。
藏经阁的事终究还是传了出去。
“噤声!”
厉声呵斥后,她朝岁音微微颔首回礼,做到了基本礼数,表情却十分冷漠无情。
“走。”
等人走后,陆辞忧啧啧出声,还不忘拉踩一番,“你看看她这幅不近人情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面对同门该有的温和,不像我们鎏金阁,同门之间亲如一家。”
“看到了吧,这就是差距,后悔吗,反正现在剑也有了,要不要……”
“哎呀走啦。”
……
热闹喧嚣过后,岁音回到秋林药庐时头顶已是繁星点点,铺满了夜空。
“回来了啊,把这药给你师尊送过去。”
“师尊?”岁音抿着笑,问道:“师尊用药不是在白日吗?”
沈淮闻一愣,而后想起来她那不省心的师妹现在还有两个身份。
那她该怎么和岁音说。
“啊对,你师尊……病又重了,这是重新配好的药,快去快去。”
遮掩得滴水不漏。
“那她现在是在藏经阁还是……?”岁音接过药碗看着她。
沈淮闻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赶着人走,:“内室,快去吧。”
岁音端着药碗朝内室走去,怕里面的人来不及反应,还提前喊了一声,“师尊!喝药了!”
里面顿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推门进去,只见夏时穿着单衣斜靠在床头,手中还拿着一卷书,地上还散落了几卷。
真是一副好学刻苦的好师尊样。
岁音也不戳破,只将药碗放在她手边,低声唤道:“师尊。”
夏时点头“嗯”了一声,抬眼看去,目光落在她腰侧的神武剑上。
“听说无归认你为主了。”
岁音听后将剑解下来,递过去,脸上表情像个炫耀的小孩子,希望得到一两句表扬夸奖。
夏时沉默着,眸光从剑身掠过,缓缓坐起身端起了药碗。
碗沿挨着唇瓣,并未喝。
当初陵阳秘境中岁音能手握断流却毫发无伤,剑阁中令百剑围绕,如今又能令无归认主。
两把千年前的神武对她都如此,那尚不是神武的无情剑,能为她所用也说得过去。
所以……无情剑并非重新认主,只是岁音能使万剑。
悬着的心暂且落定,夏时一个高兴,满饮了一大碗药汤。
岁音在一旁看得一惊。
“咳咳——”
苦味上头,把心里的喜气都给压了下去,夏时偏头咳得脸颊泛红。
岁音把剑搁在一边,顺势坐到床边俯身替她拍背,又拿出随身带着的蜜枣喂到她唇边。
指尖抚过柔软湿润的唇瓣,岁音莫名停了下来,指腹微微用力按了按。
果然很软。
没等她从那柔软中抽回神,只听“啪”——
手背便一阵火辣辣地疼,猛地缩回手。
“啊,疼!”岁音呼呼垂着红了一片的手背。
后腰又被怼了一下,她只得从床边站起身,委屈地看着床上的人。
坐也不让坐一下了,小气样。
“即便只有你我二人,也要有些规矩在。”夏时淡淡瞥了她一眼,心里头还有些气没消干净。
岁音听后没个正形地行礼,“是,师尊。”
心里想着,摆架子倒是挺快。
眼睛微转,岁音又道:“师尊。”
“嗯?”
“你可知这里原本的人去哪儿了?”岁音一脸真诚,贴心地提醒:“她叫夏时,是我朋友。”
夏时:“……”
“她……”夏时卡了一下,然后随意扯了个谎,“她走了。”
“走了!?”岁音一边装得慌乱着急,一边偷摸看着这人的反应,“她伤得这么重,怎么走了啊!师尊知道她去哪了吗?”
夏时拿起刚刚放下的书,淡然道:“不知。”
岁音又凑到床边,蹲了下去和夏时面对面,“那师尊可知道她是哪位长老峰头的弟子,我去找她!”
夏时被她缠着问得有些烦了,用书抵着她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些:“她伤已好了大半,你不必如此担心。”
也别找人了。
果然,一个谎言要百千个谎来补全。
“好了大半……”岁音嘟囔着,“她一定生我气了,我不该缠着她在识海里神交的。”
夏时:“……”
怎么会有人能把那两个字这么轻巧地说出来。
“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岁音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你被迫和一个人神识交缠,但那个人是无意的,并不知情,你会怎么办啊?”
夏时闭了闭眼又睁开,咬牙切齿地开口:“让那人有多远滚多远。”
但凡再换个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岁音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哆哆嗦嗦拿了无归剑跑了。
夏时松了口气,若是再问下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把人都吓跑了。”沈淮闻走了进来,“我看这孩子挺喜欢你的。”
话一顿,沈淮闻又找补了一句,“我是说朋友间的喜欢。”
神交过的朋友吗。
夏时默不作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岁音对她的亲近喜爱全都来源于太极金印,她原先以为这金印是师尊所赠,可师尊闭关未曾飞升,那便另有他人。
“师姐,你可曾见过此物。”
沈淮闻放下手中杂物,抬眼看去,眼中闪过疑惑。
“不曾。”
,
岁音慌乱跑回自己的小院子时,心口酸胀闷疼的感觉仍在。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夏时眼底真真切切的厌恶时,竟觉得比死还要难受。
她并不怕死,却畏惧对上她满含厌弃的眼。
打开房门时,屋内已坐了个人,女人见她回来,对她伸出手。
“剑,拿来。”
砚歌的声音隐隐压着些怒气和冷意。
岁音一愣,连忙反手关了门,然后将剑递过去,沉默地垂首站在一边。
无归剑落入另一人的手中,并没有散出剑气伤之,反而自剑身凭空生出一股纯白灵力来,如它先主人般温柔缱绻地包裹着砚歌握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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