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忘了吃饭
她却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似的,懒洋洋道:“不回答就是默认喽?”
阮秋词垂眸,捏着酒杯的手指握紧。
蓝烟计划得逞,勾唇,发号施令般指挥:“那小池亲一下秋词的......”
她稍作沉吟,目光扫过女人通红的耳尖,“脖子吧。”
“脖子!?”
江星河骤然提高的音量在耳边炸开,她轻啧一声,让开身位,“你有更好的建议?那脖子以下......”
“停!”料想她要说些不能播的区域,江星河匆匆打断,“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没安好心......?
蓝烟气急反笑,“刚刚兴冲冲要定惩罚的人是谁?现在装起好人来了。”
“我又没......”
声音心虚地弱下去,江星河撇撇嘴,好吧,先前的确是她带头,并否决掉了所有对池萤来说显得太过轻松的惩罚。
可那时没牵扯到无辜人员啊。
谁知道蓝烟又发什么疯,这件事她也没法从中获得半点好处,真是有够恶趣味的。
什么癖好。
江星河抱着胳膊,默默站远了些,毫不怀疑相比别的她还未说出口更过分的部位,脖子已经算是最安全的选项了。
可怜的阮秋词......
蓝烟将她退后几步的动作看在眼里,太阳穴突突跳动,忍下怒气问:“可以吗?”
池萤指尖轻轻点着脸颊,目光放在女人身上,轻松答:“我没意见,要看姐姐,不行的话换个人也......”
一直默不作声的阮秋词忽而抬眼,她话音一顿,猝不及防撞进对方眼中。
那双一向淡然,波澜不惊的幽黑眸子,现在仍是平静的,却透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亦或是委屈?
池萤看不懂,心莫名揪紧到一块,直觉不是什么好的情绪。
她讨厌阮秋词总是一副同样的让人看不出变化的神情,可真当她泄露出点别的情绪时,又惶惶不安。
仿佛事态超出掌控外,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了解对方,未知的不安。
池萤伸手,抽掉她的酒杯。
这点小要求,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就算女人拒绝,她也有一万种别的方法。
“姐姐......”
轻柔的低唤犹如梦魇般阴魂不散,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每一个缝隙。
阮秋词被缠绕紧缚,失去了四肢控制权,呆坐原位。想要制止,心里某种贪婪的念头又隐隐与之抗衡,来自卑劣的私欲。
无法否认,她渴望池萤的靠近,渴望亲密接触。
所以明知道对方给的跟她要的不同,仍暗中期待着擦线的暧昧。
听起来有点可怜。
下颚被指尖挑起,池萤未等到她的回答便已经有恃无恐的行动。
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连同脖颈散落的发丝一块。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阮秋词愣愣的甚至忘了眨眼,长睫抖动没办法完全合拢,整个人像一座雕塑般定格。
世界按下了暂停键,心跳却不受控制,乱得快要冲出胸膛。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
“这里可以吗?”女生极其有礼貌的询问。
气流喷洒,后背难以抑制地升起一片颤栗。
太近了,她被迫抬着下巴做不到低头,自然看不清两人现在是怎样亲密的距离。
或许只差一毫米,池萤的唇就能毫无遮挡直接触碰到皮肤。
可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迟来的礼貌,将煎熬的战线拉得更长。
“哎呀,亲哪不都一样?”旁边有性子急的主播催促,“别磨蹭了,直播间这么多人等着看呢。”
直播......
理智回归,犹如当头一棒,砸的迷蒙晕乎的脑袋瞬间清醒。
阮秋词抿唇,紧张扑簌的睫毛失去了力气地耷拉下来,头也无力垂落。
扶着下颚的手指敏锐接收信息,池萤心里一紧,握住她肩膀,倾身。
好烫。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嘴唇还是阮秋词皮肤的温度。
脉搏贴着唇瓣有力跳动,冰冷的雕塑注入生气,原来她也并不如外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冷淡。
细嫩颈肉含在微张的唇下,鼻尖抵到的区域,温柔香气顷刻盈满肺腑。
遥远的阮秋词一下离得好近。
脆弱的脖颈跟普通人没有两样,池萤无端冒出股咬下去的冲动,嘴唇翕动克制住心痒,下一秒,肩膀忽被推开。
女人捂着脖颈,微微蹙眉,沉默地注视她,眼里却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的控诉。
池萤怔了怔,状似不经意拨开她的手腕,指腹抵上刚亲过的部位,轻轻蹭了蹭,
“抱歉,口红没擦。”
上面留下了淡淡的唇印。
“真的诶。”江星河红着脸凑近惊呼。
众人这才从怪异的暧昧氛围中回神,打趣:“这哪是惩罚,奖励吧?”
“那你们也来个?”池萤大大方方笑着还嘴。
阮秋词无声垂眸,颈侧动脉皮肤被火炙了般滚烫跳动,存在感不容忽视。
-
[今晚是什么日子......空气里加大麦素了吗?]
[你们都这样了还没谈!?]
[阮姐你就宠她吧。]
[等一个官宣。]
[别误会,主播唇友谊。]
游戏继续,越往后熟悉套路节奏越快,大家玩到尽兴,也不管什么惩罚不惩罚了,酒杯空空满满,换了几轮。
待牌堆里最后一张卡牌翻完,聚餐迎来尾声。
桌上烤串消耗大半,剩下的留给小贩们打包带走。
柳希看眼时间,已然不早,但对主播们的作息来说,这个点又再正常不过,出于好心提醒道:“明天还有任务,回去都早点睡吧,”
“听柳希姐意思明天任务很难?”洛月好奇。
她作为主持人,自然了解内幕。
闻言,聊天的人群一齐暂时放下话头,都想从她嘴里挖点消息。
“透露下呗。”
柳希被缠得无奈,也没法真告诉她们,只模棱两可答:“是一个比较刺激的游戏。”
“啥啊?”她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惹得众人更是好奇。
“你们知道的,仔细想想,多的就别问了。”柳希指了指摄像头示意。
话到这个份上,大家也不会真让她难做。
桌上猜测纷纷,江星河一头雾水,不明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拐了拐池萤的胳膊,问:“你猜得出来吗?”
“猜不到。”女生淡淡答,声音没什么活力。
她疑惑看去,“你累了?”
池萤揉着太阳穴如梦初醒,“有点吧。”
江星河左右张望,远处水上乐园的灯光已经熄灭,小贩们靠着椅子在打瞌睡。
的确不早了。
她起身结账,招呼:“垃圾我来收拾,累了的先回去休息吧。”
怎么可能真让她一个人忙活,其余主播见状跟着一块帮忙。
餐桌垫了桌布,收拾起来倒不麻烦,座椅放着明天处理,几十双手上阵,麻利结束。
将最后一袋垃圾打包,江星河伸了个懒腰,目光在人群里一扫,感觉选谁都不合适,也不想麻烦累了的池萤,便指着蓝烟说:“你陪我去丢个垃圾。”
这种不讨喜的活,选对方来做正好合适。
“我?”蓝烟反问,好笑道,“凭什么?”
垃圾站在远离别墅的区域,步行过去至少十多分钟路程,还要拎着这堆装满油污的脏东西,傻子才愿意干。
放在垃圾桶旁边,等着明天清洁工来收不就行了。
“别废话。”江星河底气十足,“忘了?你还欠我个要求呢。”
蓝烟一愣,仔细回忆好像确有此事,是上周清账的赔罪。
女生一直没提,她都以为便算过去了。
可难得机会,往常巴不得抓住她把柄报复的江星河,这会怎么愿意大发慈悲,轻飘飘用这么简单的要求一笔带过?
“只用陪你丢垃圾?”蓝烟狐疑。
“嗯哼。”江星河敷衍应声,拎起两大袋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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