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忘了吃饭
“嗯。”女人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模糊了往常清冷质感。
如果细听,可以察觉到些许不自在。
但池萤现下全神贯注,没功夫留意。
她自告奋勇帮女人按摩,当然不是心血来潮的闹着玩,而是真对自己手艺有一定信心,毕竟实打实学过的技能,纵使许久没按有些生疏,也够用了。
“胳膊。”她将药膏挤在掌心示意。
阮秋词松开抱着枕头的手摊平。
背了人一路,除去大腿和腰,这处应是受损最严重的部位,要想女生不掉下去,便只能用力托举,时间久了,不亚于拎几十斤重物。
车厢冷气充足,微凉的药膏触上皮肤,激起一片战栗,紧接随着按揉的动作点点化开变得温热。
胳膊肌肉僵硬酸痛,初按上去还不能适应,疼的难受,但慢慢的在女生不轻不重的力道下逐渐放松,疼痛转为舒适,好似泡在一池温水中,软绵绵泛起乏意。
室内空间狭小,沐浴露的香气自敞开的浴室门扩散,萦绕整片区域,鼻尖更多混杂着来自于近距离女生身上的独特清香。
静谧流淌,阮秋词浸在这种氛围里,眼皮不自觉越来越沉重,持续紧绷的身体到现在才仿佛真正松懈,四肢酥软的昏昏欲睡。
她没忘记自己现下约等于身无寸缕的状态,完全是强打着精神努力同困意搏斗,避免彻底睡着。
胳膊的手一点点向上移动,短暂抽离片刻,新的药膏冰冰凉在肩膀处抹开。
女生掌心经过长时间按揉,温度火热的近乎于带着灼人烫意,熨得与之相贴的肌肤提不起丝毫力气。
“这样痛吗?”
指尖试探性抵着肩窝揉了揉,酸胀蔓延,阮秋词咬唇摇头,尚可以忍耐。
池萤了然,撩开她散落在后背的发丝拨到颈侧,用差不多的力道继续。
这是项大工程,极需耐心,同时对体力也是不小的消耗。
进行还不到一半,就已经可以预想到结束时胳膊的惨状,但相比起阮秋词今日所承受的痛苦,又不值一提。
细长的黑色肩带横跨在纤瘦的肩膀上,按摩中蹭到湿润的药膏,留下雪白的痕迹,很快再被手掌揉散融进微硬的材质里,风干后仅残存刺鼻的清新药味。
当事人没表示嫌弃,她自然也不可能多此一举擅作主张地扒开。
不过动作逐渐向下,覆在后背更宽的搭扣严严实实盖住皮肤很是碍事,药膏涂不进去,她只好询问:“这里要解开吗?”
这里......?
阮秋词迟钝的大脑费劲思考了下她所指的位置。
似是看出疑惑,女生手指移动,勾着背带轻轻上挑。
后背骤然一松,身体本能警觉绷紧,迷离出走的神智回归,连带困意也消散些许,她略慌乱地匆忙制止:“不、这里不用按了......”
细微一声脆响,内衣带弹回皮肤上。
手指离开,她本能以为按摩到此便算作结束了。
毕竟已经按了足够久的时长,酸痛最为直观的胳膊肩膀都得到了有效缓解。
阮秋词伸手去够放在一边的睡衣,准备道谢。
然而还没待身体完全放松,腰间忽然毫无征兆覆上一片温热。
柔软细腻的掌心贴合皮肤,热量源源传递,烫的她顷刻软了身子。
少有人触及的部位异常敏感,几乎在刚碰到的瞬间,便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
腰肢一颤,后背瑟缩,鼻腔发出猝不及防的闷哼。
她慌忙咬唇,惊错地唤了声:“池萤?”
手掌顺着后腰塌下去的弧度朝两侧滑开,药膏均匀涂抹,池萤动作微顿,以为弄痛了她,遂放轻点力度,问:“不舒服?”
指腹刮过皮肤掀起撩人痒意,虎口卡着腰肢,刚好一只手能握住,拇指压下去,一股混杂着酸软疼痛和酥麻痒意的奇妙触感,矛盾交织。
阮秋词刚开口,话音还未从喉间吐出,便转为一声半道戛然而止的轻吟,她竭力憋回凌乱的气息,试图调整呼吸,腰腹紧绷到僵硬以此抵抗奇怪感受。
女生察觉,却是又握着她的腰捏了捏,不赞同道:“放松点姐姐,这样按起不到作用。”劝告的语气带点严肃。
阮秋词胸口起伏,手指死死捏住枕头边角忍耐。
一句话也回答不了。
【作者有话说】
阮姐受难日。
啊啊啊今天胃疼来晚了抱歉,生理期怎么也又来了[爆哭][爆哭][爆哭]
64疼哭了?
◎罪恶又卑劣的享受其中◎
说放松容易,事实要做到却很难。
没有任何特殊象征意义但又相对来说较为私密的部位,平日几乎不会为外人所触碰。
何况阮秋词不苟言笑清冷的气质,天然同谁都保持有一定距离,除了池萤,也没人赶这样大胆的上手直接靠近她。
因而极为敏感的腰肢,如今整个被旁人拿捏在手中,她竟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光是抵抗那种别扭怪异的感受,就已耗尽力气。
甚至怀疑,池萤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
正常或多或少都需要避讳的地方,不管往上往下,连接的部位注定了它存在的暧昧性。
女生却不打一声招呼,毫不犹豫的径直上手。
是真的发自内心觉得无所谓,还是不怀好意另一种形式的恶劣逗弄?
但她又很清楚,自己这种揣测是抱有自作多情幻想的无稽之谈。
对方只是帮忙按摩,仅此而已。
就连动作都规规矩矩的没有丝毫逾越。
不正常的是她过度的反应。
腰腹紧绷,犹如对抗般根本没办法做到放松,完全是一种出于条件反射的本能,在提醒的话音落下后,反而绷得更用力一分。
手指按在硬邦邦的肌肉上,难以陷下去。
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她在紧张。
头顶传来女生轻笑,“姐姐不经常按摩吗?”
阮秋词耳朵发烫点了点头,脑袋晃动,覆在脸侧的发丝滑落些许,露出一小截红润的耳尖,漆黑发丝相映衬,在原本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瞩目。
池萤眸子滑开,了然翘起唇角,心情莫名变得愉悦。
自下午起,便始终萦绕心头那丝亏欠产生的不自在感,奇妙在女人害羞弱势的反应中消散大半。
“刚开始不习惯很正常,腹部呼吸慢慢放松,不用紧张。”她柔声宽慰,指腹抵着皮肤停下动作,待女人先适应。
因着直播工作需久坐久站的缘故,长期下来难免落下职业病,即便座椅是专门调试过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也受不住她们如此高强度的工作量,休息日约个按摩缓解肌肉疲劳,在主播之间很常见。
像池萤这样按摩店办卡的常客,有时揉到类似于腰肢敏感的部位都仍会痒的求饶,何况对此生疏的阮秋词。
想也是,以女人脱个衣服都要避开人的害羞性格,很难将她与之联想到一块。
静静等了会,感受到指下皮肉柔软许多,池萤自认相当体贴的放轻力道,循序渐进。
然而在掌心贴着腰肢揉动的一瞬间,阮秋词却还是再度绷紧了身子。
未免太敏感。
她忽略变化,胳膊带动手掌发力贴着腰肢打圈按揉,时间一久自然会习惯。
膏体融化成粘腻的液体,随着摩擦慢慢干涩直至彻底吸收。
腰部是劳损中很容易被忽略的区域,她收手,挤了团新的药膏,问:“这个力度还可以吗?”
女人点头,雪白纤瘦的腰肢泛着大片绯红,隐约可以瞧见几抹指痕。
池萤奇怪看了眼自己手掌,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
腰间的手撤离,无形笼罩于周身的压力骤然一松,阮秋词悄悄舒了口气。
室内冷气充足,是夜间需盖薄被入睡的温度,脖颈却在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内热得沁出层薄汗,后背连带脸颊、耳朵,都如同火燎般阵阵发烫。
许是顾及她感受,女生按的并不痛,相反这才是磨人之处。
为了不被看出异样,她只能苦苦忍耐,脸埋在枕头里几欲无法呼吸。
“谢谢......”道谢声微弱的只有气音,喉咙莫名沙哑好似堵了东西开不了嗓。
正要牵着被角盖住身体,胳膊半道却被一只手按回去。
“还没结束呢。”女生语调微扬,声音含着几分嗔怪。
说完,温热的掌心复而贴上来,粘腻药膏自皮肤抹开。
阮秋词腰身一软,气息凌乱地匆忙道:“池萤、够了..…”
手指捏着软肉掐揉,用的力道比刚才稍大,不知道捏到了哪个穴位,一股难以言说的痒意和酸胀从皮下窜进沸腾的血液里,流遍全身。
池萤没理会她的“求饶”,觉得好笑的拇指抵着腰窝又加了点力按下去,女人发出痛苦闷哼。
她以为阮秋词是痛的受不了,调侃道:“刚开始按摩都这样,别看现在痛,一会按完就舒服了,姐姐忍一忍。”
身体持续升温,皮肤表层仿佛燃着簇簇火苗,烧得阮秋词头晕脑胀,无力地趴在枕面上低低喘气,有口难言。
偏偏罪魁祸首一无所知,单纯尽责的履行承诺。
手指一揉一摁,她整个人就好像软成了一滩水,渗进床铺里动弹不得。
好几次想要出声制止,却无法向女生解释原因。
痛吗?
事实上阮秋词压根感受不到半点痛意,僵硬的肌肉已被揉开,最初那点酸胀散去后,余下的便只剩舒适。
随着按揉,这种舒适隐隐朝危险的方向发展,四肢酥软乏力,小腹腾起焦灼的难耐。
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就算对此再陌生,也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清楚,那股无与伦比的羞耻感才有机会快要将她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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