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忘了吃饭
“3,2......”蓝烟数得快了许多。
温妤放慢步伐,商量:“秋词,我们一块亲小池吧?”
她们分别和池萤比较熟悉,加上女生年纪小,无需在意那么多,不然被亲的换成谁,都有些尴尬。
“1。”
四人一齐停下。
池萤弯眼,笑靥如花,手指点着脸颊,觉得很有趣地轻快道:“来吧。”
温妤唇角含笑,一向把她当作妹妹关照,大大方方地扶着肩膀,亲上左脸。
阮秋词手指蜷缩,杵在原地犹豫,她从来没有主动做过这样的行为。
别说亲吻,即便是未开窍的青涩学生时代,她和朋友牵手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女生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明媚,白皙皮肤透着光,犹如剥壳的鸡蛋,光滑的看不出一丝瑕疵。
“木头人。”蓝烟说完,即将转身。
迟迟不见另一边动静,池萤催促,“姐姐?”
下一秒,清雅的香气袭近,馥郁而温柔的木质香,幽幽飘到鼻尖。
她恍惚了会,好奇女人所用的香水。
唇瓣轻轻点在脸侧,触感柔软混合呵出的温热气流,池萤心头一跳,缩了缩肩膀。
只是亲一下脸颊,阮秋词极力说服自己,合作类游戏绑架的地方就在于,一个人的差错会导致整队失败,个人意愿难以抵抗集体。
她无奈吐气,小心地亲上女生侧脸,尽量不沾到口红印。
时间停滞,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画面很是怪异。
蓝烟放眼望去,仅剩两队人员,如此简单的任务,自然是都完成了。
阮秋词呼吸放轻,几乎是屏着气,避免让氛围更加奇怪。
见领头的女人一无所获重新背身,她第一时间撤离,新鲜燥热的空气涌入口鼻,身体放松,习惯性想要抿唇,又顿住,目光微凝。
女生白皙脸颊,沾着一抹淡淡的红。
江星河揉着做表情做到僵硬的脸部肌肉,看清后笑道:“萤宝,你的脸。”
“嗯?”池萤茫然,调出直播间浮窗,把摄像头当镜子查看。
温妤手指剐蹭,没能擦掉,“等会补下妆吧。”
影响不大,池萤检查完,顺带瞟了眼弹幕,一会的功夫,礼物多到谢不完。
[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装作照镜子,实则在炫耀。]
[啊啊啊烟姐你是我的神!]
[又幸福了萤宝。]
[主播别暗爽。]
她挑眉,敏锐捕捉到新刷上去的一条,随口回应:“你们羡慕也没用。”
轻飘飘一句话引起群愤,江星河直乐,“早知道让我来被亲了。”
蓝烟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没节操的任务的?
不过是她又很正常。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真冤枉了女人,目测了下到终点的距离,道:“等会不用管指令了,我直接冲过去,时间应该够。”
“好。”池萤自知跑不过她,何况她今天无所谓分数。
照目前情况,失败的主播太多,只用避免负分就可以躲掉惩罚,奖励还远没有cp粉刷的礼物吸引人,不如老老实实待在下面创造和阮秋词互动的机会。
她目标明确,乐得轻松原地观摩。
如意料之中的,蓝烟都没来得及数完倒计时,江星河便已经拍到她的后背。
她当然追不上对方,最后游戏以江星河成功拿下一分结束。
女生得意洋洋,蓝烟懒得理会,虽计划失败,几条弹幕大额礼物进账,她也不是全然没收获。
柳希宣布完结果,继续问:“谁想当下一个领头人?”
池萤无动于衷,人群见识了蓝烟明摆着刁难人的指令,慢慢悟过来这个规则对领头人更为有利,有些蠢蠢欲动。
江星河怕被抢先,忙不迭兴奋举手,“我来!”
【作者有话说】
主播仍在兢兢业业卖姬。
我们阮姐就这样成为e人的玩具[心碎]
接下来有请金毛发力!
13乳贴
◎没有感受到多余搭扣的存在◎
游戏暂停,留出中场时间供主播们休息缓口气。
场边遮阳伞下挤满了人,工作人员挨个分发冰饮毛巾,池萤坐在角落的位置,对着镜子补妆。
口红这种东西,要想不留下痕迹很难,温妤亲的实在,她用卸妆巾捣鼓了好一会,而另一边唇印相比之下颜色明显浅淡许多。
阮秋词的亲吻,也同她的人一样,有种小心翼翼,极力避免和外界沾上丁点联系,疏离到近乎于冷漠,将一切事物排斥在外的意思。
池萤轻松擦掉脸颊淡红,心里腹诽:都是女人,至于这么嫌弃吗?
她过去二十出头,还算短暂的人生里,有太多事要忙,感情是浪费时间不屑于多看一眼的奢侈品,因而和人相处,池萤掺杂目的、掺杂利益,却从来不会将任何肢体接触带上有关情。欲的色彩。
某种意义上,她过于纯粹,像是未开窍的稚童,远不知有些行为,对一名单身多年各方面发育成熟的女性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平台的同事,在场多数人了解她的性格仍当做小孩看待,毫无心理负担,初来乍到空降的阮秋词除外。
池萤早已成年,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跟小孩挂不上钩,即便两人差出岁数,她也没法以年长者的身份,自然面对对方,更别说频频靠近的亲密动作。
阮秋词将其解释为失去安全距离而产生的无措,偏偏节目组好似故意作对,自和池萤有所交集后,任务便全变成了合作类的游戏。
说来奇怪,她和温妤一块,虽不习惯,却并没有面对女生时那种不知所措的紧张感。
休息结束,游戏继续,倒计时滴答在空中转动,阮秋词默默站远了些,和池萤隔着人头,保持距离。
江星河接过耳麦戴上,她有自信抓到人,不屑于像蓝烟那样阴险地使绊子,听到提示音,随意翻开一页台本,想着能写到台本里的指令,应该离谱不到哪去,准备拿来参考。
文字映入眼中,她未加思索念出声,“三个人,三只脚两只手在地上,一只手在空中......” ?
江星河念完发觉不对,这是个什么姿势?
身后人群喧闹,发出同样的疑惑。
池萤大致比划了下,正要随机加入到身边的队伍中,远远听到一声呼唤。
“小池——”
扭头看去,温妤在朝她招手。
“刚好是三个人。”女人笑道。
阮秋词身体微不可见一僵,眉眼低垂,掩下无奈。
忘了,昨天猜词时,便是温妤说池萤让人有保护欲。
指令听起来绕口,实则理清思路很简单。
池萤用最快速度将计划道明:“温妤姐等会你们随便背一个,举一只手,剩下的我来做。”
都是聪明人,她这样一分工,温妤也跟着明白了,另一人仅需单脚和双手撑地,就可以完成指令。
姿势不难,她转身,和阮秋词两两相望,忽而觉得很是尴尬。
两人年纪相仿,被社会打磨的早过了单纯的劲头,何况有些动作和不同人做,含义截然不同,她直觉对方跟她是一样的人,便改口道:
“小池你比较轻,要不背你吧。”
池萤低头打量,自己除了骨架小一些,其它差不了多少,阮秋词如果能背得动她,就一定背得动温妤。
虽疑惑却没时间在此纠结,江星河有意放水,一声倒数音调拖长得都快断气了。
她保险问:“温妤姐,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放心。”温妤笑容未变,身体暗暗放松。
周围人陆续摆好姿势,最后声倒数落下,停顿了好长时间。
“姐姐,你背我还是我背你?”池萤礼貌地征求意见。
阮秋词根本没得选,温妤话都那样说了。
她轻轻抿唇,一言不发蹲下。
“辛苦。”池萤弯眼,搂着肩膀趴上去。
微凉的手指牢牢握住大腿,女人无袖长裙纱质布料轻薄,身体紧贴,能感受到肩胛骨微微凸起硌人的弧度。
她调整姿势,举起一只手,视线下移,温妤的动作没问题。
就等着领头人检查了。
江星河极为缓慢地说完木头人,身后动静渐渐平息,估摸着摆好了,便转身。
场中竟然没有一个落单的,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相隔距离远,有些挡在后面看不清,工作人员不得不加入帮忙。
人多排查的慢,池萤定格耐心等待,呼吸慢慢随着女人后背起伏达成同频。
天气炎热,她仅穿了一件露脐吊带背心,夏季衣物轻薄,布料在密不透风的紧密接触中,作用约等于无,挡不住体温传递。
木头人游戏规则的特殊性,让世界陷入诡异的安静。安静中,任何细微变化都会格外引人注意。
池萤在某次吐气后,迟钝地生出一丝尴尬——她穿的是乳贴,而阮秋词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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