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偌
“那你让我喝??”
“唉。”
郁沐嗖一下松开龙尾,转眼挪到柜子后面,半边身子藏在里面,生怕被打,眸光闪烁:
“喝一口怎么啦,你不是说好喝吗,那可是我大清早特意为你接的,建木高区特产,别人想喝还喝不到。”
“那是叶子接的。”丹枫深吸一口气。
“可叶子就是我呀。”郁沐反驳。
丹枫冷哼一声,“按你的意思,昨天趁我睡着悄悄指使叶子掀我裤腿摸我尾巴的也是你?”
“呃。”
青天大老爷,他建木醒着的时候可没有随意骚扰人的习惯,最多就是睡着了意识不清,会蹬鼻子上脸一点。
郁沐支支吾吾地,啥也解释不出来,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莫名理直气壮的话:“那怎么了,我的龙我不能摸?”
“……”
丹枫手里端着碗,目光微微一凝,冷峭的脸上闪过错愕和复杂,沉吟片刻,他将手中的碗筷放进水池,擦干净手,走向郁沐。
短暂的一分钟,郁沐心里盘算了无数逻辑,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这龙住在他家,怎么就不能摸了?
给自己找好借口,他倨傲地抬起下巴,倚在矮柜上,理所当然地睨着走来的丹枫。
对方挺拔的肩背挡住了窗,逆光时,一小片昏暗沉郁的阴影罩在郁沐脸上,与目光里隐含的深度如出一辙。
“怎么,想打架?”郁沐哼哼。
丹枫不答,只伸出手,捉过郁沐的,在腰侧绕了一圈,放到自己尾巴根部。
熟悉的软鳞边缘圆润,把玩在手里如同白玉做成的棋子,鳞次栉比地排列,高低错落,手感顺滑又流畅。
郁沐被对方献殷勤一般的主动震到了,双目微微颤抖。
“摸吧。”
丹枫说着,又往前挤了一点,把郁沐困在自己和矮柜之间,眸光垂落,幽光淡淡,暧昧难明。
郁沐一动,膝盖就碰到了丹枫的小腿,他不自在地收手,却被对方牢牢抓紧。
他无意识吞咽了一下,目光无处安放,只好落在对方腰间的莲花暗纹上。
“我又没说现在要摸。”
丹枫不急不缓,询问:“你确定?”
“……”
龙尊循循善诱:“现在摸,可以摸到平时不能摸的。”
“啊?”
郁沐手指一抖。
随后,他的手腕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拉力,引着他从尾部衣物剪开的豁口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衣物,郁沐摸到了一截凸起的骨骼。
是尾椎骨上部,连接着脊椎和尾部的骨块,坚硬,火热,弧线流畅。
交缠在一起的呼吸顿时滚烫了一点,丹枫微微偏头,黑发垂晃的缝隙间,湖绿色的眼眸水光潋滟,又充满进攻性的暗光,似乎在思考怎么才能把对方一口吞下去。
他一手支在矮柜的柜面,弓起脊背,将郁沐整个包在里面。
“你以前不是问我,持明尾巴连接的究竟是脊椎或者尾椎上的哪块骨头吗?”
他嗓音喑哑,充满诱惑。
“你自己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
真的吗?
郁沐的第一反应是疑问。
他的龙在投怀送抱,这个认知令他一度紧张又欣喜。
轻嗅鼻端缭绕的云水气息,如丹枫本人一般冷冽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刺激着郁沐的感官。
从这个角度,他只要稍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丹枫紧绷的颈线,不断开合的嘴唇,宽阔的肩背,对方的发丝垂在他眼前,随着动作不断晃动。
注视了片刻,确认丹枫的确允许,便大胆地张开手指,按到了对方的尾部连接处。
即便不用眼睛确认,只靠触觉,郁沐也能却在脑中清晰勾勒形状——那里有一圈柔软又细小的龙鳞,不够坚硬,非常敏感,是人身与龙相连接处的过渡带。
丹枫的脊背像绷紧时被压弯的弓,呼吸一重,他额头抵在郁沐耳畔,隐忍的哼声细碎,如同断断续续的弦乐。
郁沐的耳廓顿时痒痒的。
胸膛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悸动,他下巴抵在丹枫肩上,偏着脸,慢慢用严谨的手法检视对方的骨骼、躯体,像一名对未知充满好奇的医生,也像一个狎昵作恶的情人。
忽然,一丝濡湿的触感从颈侧传来,郁沐的动作倏然一顿。
他难以置信地偏头,以为自己精神错乱了,谁知下一秒,温热的触碰又落在了他耳畔。
是丹枫在吻他,又或者说,是丹枫捱不住,下意识把唇贴在他耳根处,随着垂头的频率一点点摩挲。
“你……”
郁沐浑身僵直,心脏砰砰直跳,连忙把手抽出来,扶住丹枫的肩膀,想给自己让点可挪动的空间,谁知对方像一尊淌着水的冰雕,近在咫尺,纹丝不动。
“怎么了?”
丹枫的嗓音化成了一滩清冷的水。
“你是不是又发作了?”郁沐嗫嚅着问。
“……”
丹枫的胸膛微微起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他泄出一丝压抑着无奈和恼怒的气音,低头,在郁沐耳尖处咬了一口。
郁沐顿时瞪大眼睛。
“是啊,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丹枫道。
“医生,药呢?”
丹枫说话时,高热的薄唇一个劲地蹭动,郁沐晕乎乎的,脑子里只能拼凑出一个清晰的字。
「药」。
“你等等。”
他小声安抚。
蛰伏在丹鼎司的根系们纷纷动了起来,它们伸出粗壮的枝干,将还在运转的太真丹室包围起来,炉中,还在煲汤的丰饶伟力猛地加到最大火,丹炉外壁顿时涌现金光,没过一会,伟力消除,枝干们急迫地抓起炉膛,夹着大锅,渡海而去。
远处,听见异动前来查看的云骑跌坐在地,惊恐地大叫。
“来人呀,太真丹室被建木劫走了!”
不肖两分钟,那冒着青火的丹炉就被送到了树屋跟前。
丹枫似乎沉浸在强烈的病痛中无法自拔,实在没办法,郁沐只好安抚地拍拍龙的后背。
枝叶们熟练地代替双手,将丹炉往外倾倒,蒸腾着的伟力向外发散,一阵青黄色的雾气过后,枝叶们递来了一个满满当当的小碗。
碗里盛着金灿灿的龙骨汤。
郁沐接过,尝了一小口,温度刚好,口感不算清爽,味道浓郁而奇特。
“蜜饯给我。”郁沐朝桌上努努嘴。
枝叶们赶紧把买来的研制果干拿过来。
郁沐把碗递给丹枫,丹枫看都没看,一饮而尽,眉头微蹙,又含住郁沐塞过来的蜜饯。
“怎么样?”郁沐紧张又关切地盯着他。
“……”
一股暖流从食道流进胃,再流向四肢百骸,别的功效足不足丹枫不知道,但他似乎……病情更严重了。
“你这药,有用吗?”丹枫喘了一口气。
“应该有的吧,书上说有……”郁沐思索,“以前药师也告诉过我,那截龙骨有包治百病的效果。”
“?”丹枫嗓音有几分艰涩:“包治百病?”
敢情郁沐一直都不是对症下药?
“嗯,所以你吃了一定能好。”他信誓旦旦。
丹枫沉默几秒,忽然无奈地笑了,释然地勾起唇角,眼里弥漫着被水色氤氲的笑意。
郁沐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被对方的笑容晃了神。
「他真好看。」
他想。
丹枫低下头,浑身在冒热气,嗓音还是那么清泠:“郁沐,你是不是在拿我试药?”
“哪有。”郁沐一缩脖子。
“真的吗?”丹枫又往前挤了挤,让对方感受到自己那处明显的不适,“那你这又煲汤,又吃药,又针灸,一会还要火罐……难道不是挨个都试试?”
“都,都有用。”郁沐磕磕绊绊道,眼里的心虚却出卖了他。
丹枫盯了他一会,用无比火热的目光,郁沐立刻败下阵来。
“好吧,可能我的药确实……效果欠佳,但我的医术绝对没问题,是你太难治了。”
他赶紧为自己妙手回春的医术作保。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木头。
丹枫自嘲一笑,
他就不该信郁沐嘴里的话,温言细语兀自扭捏旁敲侧击是没用的,对付这棵一箭斫下去连皮都不破的建木,只能用物理手段凿下去。
他这么想着,抓住郁沐的大腿,把人抱上矮柜。
郁沐一吓,不自在地动动,只见丹枫狭长的龙目微眯,里头充斥着赫然欲/望与攻击性,他解开喉间紧系的纽扣,扯开奶窗,俯身压下。
他一只手扣住郁沐的腰,往下一带,用力到指节在肌肉中微微下陷,目光淬火,幽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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