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浩然
他才学了几日,竟已经学到了这般地步。
狄飞惊暗暗心惊,不再留手,以“大弃子擒拿手”将六分半堂制服。
六分半堂朝着狄飞惊身后大喊:“皇爷救我!”
狄飞惊一顿,并未向后看去,就算他转身,也是抬不起头的。
六分半堂趁机挣扎,逃出了两步,狄飞惊意识到上当了,当即上前继续追赶,却扑了个空。
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极短的时间里,消失不见了,正如传闻中的万梅那般。
这是六分半堂的神异之处。
狄飞惊有些欣慰,六分半堂还不算一无是处。
他在附近徘徊了几遍,始终没有寻到六分半堂的踪迹,只得原路返回,命人在附近搜寻,同时监视前往豹房的路,提防六分半堂与皇帝见面。
第三天深夜,金风和六分半堂的冷却期都到了,只是他们消失的地点人员密集,不方便在白天现身。
昨晚沈稚过去看了看,确定那里没有夜市什么的,今天特意熬夜,准备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两个马甲放出来。
等待期间有些无聊,他喊着叶孤城一起玩耍。
有了前两次经验,他和叶孤城配合得越来越好了,虽然还是会忍不住哭,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很舒服的。
沈稚觉得,身体变得鲜嫩后,不止忍耐不了疼痛,在其他方面也变得敏感了。
可惜他在鲜嫩以前没有经验,无法参照对比。
叶孤城抓住他的手腕,“专心。”
沈稚眼睛里盈满了泪水,轻轻眨了下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入发丝中,“轻点。”
叶孤城:“好。”
他答应得很果断,可是实际行动根本感觉不到变化,不过还没到需要终止的地步,沈稚恼怒地瞪他,啃咬他的脖子。
他操控着两个马甲出现在了街道上。
金风以极快的速度返回风雨楼,六分半堂也往沈稚这边跑。
两人都需要瞒着彼此的帮派,宁愿绕远路,也要躲开有人驻守的街道。
苏梦枕给金风留了门,金风轻巧地进来,怕发出声音,没有关门,他踩在楼梯上,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不久后停在了苏梦枕的房间。
还没等他敲门,屋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苏梦枕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颗心总算落下,他看着金风的心口,确定上面没有任何血渍,那破损的衣物也恢复如初。
“怎么了?”金风笑着问,“不认识我了?”
苏梦枕侧身,握住他的手,将他拽进屋子里面。
金风觉得他也很矜持,明明看起来很想拥抱自己,却还克制着没有动作。
他便主动抱住了苏梦枕。
怀中的身体几乎没有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脂肪,触碰起来有些硌手,但确实是切实存在的,并非一碰就散的魂体。
金风回来了。
苏梦枕轻轻地推开他,“疼吗?”
“不疼。”金风扯开衣服给苏梦枕看,受伤的地方肌肤光洁平滑,在烛光和红衣的映衬下透着惨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苏梦枕:“那就好。”
“我才刚到,还没来得及敲门,你就打开了房门,是预感到我来了吗?”金风问。
“我看到了你的影子。”
“好的。”金风拉着他进去,“你的眼底都有些发青了。”
“这两日心里记挂着你,没有睡好。”
“谢谢。”金风说,“早知道我死过一次,你就能变得这么直白,我就早点死了。”
苏梦枕失笑。
他很少笑,现在眼神温柔,淡淡地笑起来就像蔷薇般艳丽。
红袖刀是把很有风情的刀,使出来的时候,会散发出微微的香。
刀是没有感情的,能将刀变得风情,那是因为刀的主人是风情的人。用刀时的香气,是他红袖中的淡香。
苏梦枕便是“梦枕红袖第一刀”。
金风觉得自己怕是做不到苏梦枕这样。
一时的扮演或许可以,但是很快就会露馅的。
幸好捏马甲的时候,只是参考了这些角色,没有把人设做得完全符合。
金风:“你该好好休息。”
苏梦枕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无动于衷,六分半堂会起疑的。”
他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在忙着做戏,派人捉拿白愁飞,还向狄飞惊讨要六分半堂,但是狄飞惊说什么都不肯让六分半堂现身,做实了他在心虚,最后与狄飞惊约定好,三日后在三合楼见面。
金风:“你不该去看我和小白演戏。”
苏梦枕:“我放心不下。”
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他仍旧会感到惶恐。
地上的那滩血迹实在触目惊心。
金风:“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苏梦枕心想,经过这么一遭,金风也比以前成熟多了。
苏梦枕:“你如今的身份不方便在外面露面,我这里也常有人来往,你在这里将就一日,明天送你出城。”
金风:“出城?”
苏梦枕:“你不能留在京城了,我准备送你去江南,那边是富庶繁华之地,山清水秀,景色怡人,气候也不错,你觉得如何?”
“可以。”
其实他可以在这里回到系统,等风声过去再出来。
可是穿越快两年了,一直没见过花满楼,现在正好过去看看。
苏梦枕想想竟有些舍不得他,嘱咐道,“离京后,你便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在外行走了,别说漏了嘴。”
“好的。”
“出门在外,务必当心,我会安排沃夫子随你一同前去,他的江湖经验丰富,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你要是有不懂的,也可以向他请教。”
“好的。”金风问,“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你若是想写信,也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寄出,要更换口吻。”
“好的。”
苏梦枕还是放心不下,金风的性格太过明显了,他哪里懂得伪装自己?他补充道,“写完后,可以让沃夫子润色一二。”
“好的。”
“以后不准总是说‘好的’和‘是的’。”苏梦枕严肃地说,“如果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可以不说话。”
“好的。”
“金风!”
金风不再说话,与他对视,明亮的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
苏梦枕越想越不放心,但是金风没有切身的经验,就算说得再多,他也听不进去的。
还是快些将京城中的事情解决,早些迎接他回来吧。
天微微亮,金风换了身普通的粗布麻衣。
那衣服不算合身,穿在他的身上非常空荡,衬得他瘦弱极了。
他把脸上涂得深了些,略微弯腰,跟在沃夫子身后,随他上了马车。
怕走漏风声,苏梦枕没有出来送他。
沃夫子取来清水,将帕子打湿,“擦一擦吧。”
金风没有接,他掀开车帘,看向高塔上,最高处的窗户旁边,红色的身影站在那里,久久都没有动。
沃夫子拿过他的手,给他擦拭,“外面的车夫叫宁其,可以喊他小七,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金风没有说话。
沃夫子给他擦另一只手,“公子不必伤感,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楼主也会等你的。”
金风还是没有说话。
沃夫子给他擦脸。
金风恍惚地想,可能这些是颜料,没有被判定成脏东西,所以没有刷新掉,如果是灰尘、泥巴、锅底灰一类的,应该就没有办法留在他的脸上。
这样一看,自动清洁也不全是好事,易容起来要考虑的太多了。
沃夫子担忧地问:“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金风该不会离开京城就变成傻子了吧?
金风摇头:“苏梦枕说,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可以不说。”
沃夫子:“是了是了,楼主确实嘱咐过,公子早些适应也好,免得到了外面改不过来。”
第89章
又是没能练剑的一天。
这实在太荒淫无度, 沈稚洗了把脸,心中充满了负罪感。
大好时光,怎么可以这样度过!
还拖累了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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