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闷声干大事
所以我的嗓子有今天这个下场, 很难说不是发烧的时候嚎的
我的体温在这几天有些反复,这就导致了我好几天不能下床。能能下床走了,我的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就像那个小美人鱼上岸一样, 差点给跪下了。
“诶, 何必行此大礼。”站在我前面的杰森还假模假样地说了一句。
我双膝跪地, 但我依旧有着不屈的灵魂!竖起中指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杰森:
感觉如果不是我刚病好, 我又要cos米老鼠了哈哈哈。
2.
我裹着厚厚的家居服坐在客厅里, 对面是还没点燃的壁炉。阿福表示等到冬天会把壁炉点起来,虽然壁炉对整个庄园的气温没太多帮助, 点燃壁炉依旧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事情。
而我已经开始在脑内脑部该如何利用壁炉烤红薯了,因为破锣嗓子我只能微笑着腼腆点头,表示我对这个提议的满意和感谢。
史蒂芬妮笑我是个哑巴美人。我张嘴努力想说点什么, 忽然发现我现在好像有超绝气声,毫不做作的那种。努力开开嗓好像还自带气泡音。
我:“呃嘎嘎嘎?”
对面的史蒂芬妮:“扑哧哈哈哈哈哈哈!”
3.
“对了,达米安呢?我这今天都没看见过他。”
我接连病了好几天, 嗓子才终于能够正常说话。而这段时间,家里不管是谁都至少和我见了面, 只有达米安一直没在我跟前露过面。
提姆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沉默,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和我说实话。
我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趁着他被我亲了(可能)会心软的时候, 想问出真相。
“别瞒着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 “你知道的,就算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知道。”
提姆妥协了, 叹了口气把事情都告知我:
“他去刺客联盟处理事情了。”
我:“刺客联盟?是那天闯到公司的那些人吗?”
说实话真是好中二的名字啊
“是的,就是他们,”提姆说,“达米安的外公是这个联盟的首领。”
我:“哦,我知道了。”
所以我老弟妈妈那边是一个不那么正派的组织。
我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我师爹那里。电话嘟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什么事?”
我师爹那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我听到他十分不耐烦地骂了两句老家脏话,我也就直奔主题。
“您听过刺客联盟吗?”我说。
在对面听到电话的提姆脑袋上冒出问号。
“没听说过,怎么了?惹你了?”师爹问。
“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说。
“行,我知道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
师爹说完就挂了。提姆有种不祥的预感含。
“你这是?”他问。
我理直气壮:“告状啊。”
提姆:“我欣赏你这种不吃亏的性格。”
我:“谢谢?”
想到上次和那位先生的见面,提姆德雷克不认为对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为雷奥古默哀一秒钟。
4.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还没和师父她们正式介绍你呢。”
提姆:“没事慢慢来”
让他做一下心理准备先
5.
达米安已经回来了,但我还是难以在庄园里遇见他。这就是房子太大的坏处了,再加上达米安蟑螂系刺客的躲藏能力,他想避开我简直易如反掌。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在他练刀的时候我就站在花园和主宅的入口等着。达米安收刀的时候看见我,我们俩沉默地对视着。
“有事?”达米安挑眉,率先开口。
我:“都十岁的人了,每天练完刀还得阿福帮你收拾花园的残局。”
达米安的绿眼睛都瞪大了,看我的眼神像是我有什么大病。
抱歉小d,哥哥不装了就是这个画风的。
6.
我带着他,拿着园艺剪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达米安跟在我旁边剪了几下就没了耐心,虽然没有摔剪子走人但是下刀一下比一下利落。
“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达米安不满地皱眉。
落在我眼里就是小猫猫张牙舞爪。
“最近在躲我。”
这本该是个问句,却被我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达米安小学生嘴硬:“你想多了。”
“哈哈,是吗。”我揶揄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语气。”
他明显是真的生气了,我也收了逗弄他的心思。
“那天的事情,虽然有些突然,但我也不是那么惊讶。”
我直击主题,将我们兄弟之间最大的问题摆到了台面上。
“所以?”
达米安抱臂,完全是一副防御的姿态。站在他的立场上,我们之间聊这种话题可能有些交浅言深了,但是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我们之间熟悉起来会更难。
“所以我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你不用躲着我。”我说。
“都说了你想多了”
“这件事情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我打断他的话,正色板起脸,低头与他对视,“我说这个也不是表达我的宽容或者和稀泥,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而且仇我已经报了。
“哦?那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依旧充满戒备地按着我,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你,从头到尾我只关心你的问题。”
或许是我那双和父亲很像的眼睛盯着他,让达米安愿意和我多说两句话,他没有直接跑开,而是给了我点面子留在原地,打算听听我打算说什么。
“从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很担心你的状态,”我转过头继续修剪花枝,“一个十岁的男孩子,会有着很深的业障和很厚的功德,这种事情怎么说都很不正常。”
“我无意深究你的业障是从哪里来的,这种事情浪费时间而且毫无意义,我想着只要能让你最终不要被业障吞噬就好了。以我当时的能力也不是没有办法,”
达米安呆了呆,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打断我的叙述。抱着的双臂却慢慢放下了。
“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是普通人一个,前面的所有准备在我这里都是要作废的。”
“这件事本就不由你操心。”达米安说。
我把剪下来的花枝递给他,让他抱着当苦力。阿福为我准备好了一个花瓶,我站在桌子边上,将一朵朵花修剪好,插进花瓶里。
“我是把你当弟弟的,达米安,”我说着,将几朵花插进花瓶做主花,“可不管你再怎么独立优秀,你终究是个十岁的孩子不是么?”
他对我说的话感到不悦,想要反驳,被我一个眼神打断:
“不管你身上的业障是从哪里来的,你的母亲是谁,我都不可能看着你身上的状况无动于衷。如果找不到办法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作为兄长我就要拉你一辈子。”
“你就这么自信?”达米安反问。
我修剪好绿叶,将它插入花瓶里,作为几朵艳丽主花的陪衬,让整瓶花的颜色最终达到平衡,将完成的作品推到他面前。
“这个家就像这瓶花,每个人都开得艳丽,”我最后指了指绿叶,“但又有谁会说,绿叶的存在毫无意义呢?”
7.
我们后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我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之后就不太在意其他问题了。我的小弟弟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或者接不接受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
“哦对了,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我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条红绳,上面坠着金色的小长命锁。
“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现在给你其实有些早了,但你年纪已经大了,就多带一天是一天吧。”
我将长命锁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很乖顺地接受了,乖得简直不像达米安。
“古来万事东流水,”我帮他理好衣服,“我也不敢说自己说的话以后不会变。”
“但是既然兄弟一场,就让我尽一尽兄长的职责吧。”
8.
我最后把插好的花留给达米安,就进屋去了。走进宅子的时候我正好遇到老管家,阿福看到我,笑得慈祥:
“您要喝杯茶休息一下吗?”
我当然不会拒绝。而等我来到客厅里,没去上班的提姆正坐在客厅处理事情,看到我进屋了抬头看了我一眼:
“事情讲清楚了?”
“讲清楚了。”
我心情不错,端起醇香的红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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