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目有兮
他怒喝道：“马尔科！别碰它！”
仗着同为火焰，马尔科本想伸手过去试一下的。
但在老爹这一声怒喝时，他便迅速收回手，同时让周围靠近的海贼们迅速拉开距离。
在众海贼的注视下，白胡子快步走到那团火焰附近。
火焰燃烧着，不仅让周遭大范围提升了温度，也在掠夺这附近的氧气，使人在靠近时，越发感受到呼吸憋闷。
“哼。”白胡子冷笑一声。
但在熟悉的儿子们听来，这笑声却不是生气与愤怒，反倒有种极力压制着高兴，故作生气的感觉。
“马尔科，找几个人在这火焰的三米之外钉上木板，禁止任何人靠近，也告诉岛上的人和其它岛上的海贼，一旦靠近这团火，不止自己会死，整座岛都会很危险。”
众人相互看看，都不明白老爹这番安排是为了什么。
终于有一人站出来询问，是一向憨厚耿直的蒂奇，“老爹，既然这火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直接扑灭它？”
众人点头，都等着老爹解释。
“黑炎不灭，黑火永生，你们想扑灭就试试看吧。”
白胡子吩咐下去，大笑着回到主位上，一边喝酒一边静看着孩子们徒劳无功的尝试扑灭火焰。
一桶水下去，火焰跳动几下，继续燃烧。
两桶水下去，火焰跳动几下，顽强燃烧。
三桶水下去，火焰似乎还大了一点。
马尔科阻止了兄弟们的努力，点了几个人跟他去拿木板，其他人则全都聚在老爹身边，要他给个解释。
“老爹，看起来您知道这团火的来历啊！”
“老爹，这火这么奇怪，不会是恶魔果实能力吧？”
“不是吧，那它烧在我们地盘上，不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嘛！”
白胡子听着他们的讨论，直到所有人又都安静下来，他才开口。
“这是黑炎格雷的火焰，如今这个世界上，还能记得他的也就只剩下六七十岁以上的老家伙们了。”
“黑炎…格雷？”
“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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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啊……罗杰船长喝醉酒的时候，和雷利前辈不止一次提到过，黑炎格雷，一个实力强大但无故失踪的大海贼。”
红发香克斯站在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前，眸光深邃的注视着那团跳动的火焰。
从火焰周围的痕迹看，这里的人曾尝试过用海水浇灭它，但失败了。
副船长贝克曼站在船长身边，嘴里叼着烟，皱眉说道：“我没有听说过黑炎格雷，是被世界政府封锁了消息吧。”
“是啊。”香克斯笑笑，抬头看向暗下来的天空，“听船长说……黑炎格雷像个理智的疯子。”
“哦？听起来他做过很多疯狂的事又安全逃脱了。”
“不知道太具体的，但我和巴基有听过他一部分事情，黑炎格雷以前是海军，当了海贼以后，公开拍卖过天龙人。”
“什么����！”旁边安静听着的耶稣布、拉基等人反应极大。
连贝克曼都微微一怔，不由再度确认，“拍卖……天龙人？”
“是啊，所以才说他是个冷静的疯子。”
天龙人是谁。
这个世界最高位的存在，世界贵族，支配着世界政府的特权阶级。
他们有事，就是全世界的海军出动都不为过。
但黑炎格雷却能在公开拍卖了天龙人后和他的黑炎海贼团全身而退，继续潇潇洒洒。
可想而知，他当时对于世界政府来说，有多头疼和棘手。
“这个世界要刮起一场海啸了，贝克。”香克斯难得正经，声音低沉严肃。
“不只是我们，新世界中，曾经被黑炎格雷占据标记过的岛屿上，一定有某个地方燃烧起了黑火。”
贝克曼敏锐察觉到船长话里的意思，“你是说……”
“他的火焰很不寻常，一旦燃烧起来，不仅无法扑灭，还会成为一个又一个的坐标提供岛屿定位，甚至随时都可能向四周扩散。”
耶稣布也听懂了船长的话，却仍觉得不可思议。
“这……这就相当于他不需要记录指针，也能随意到达任何被他标记过的岛屿？”
“嗯，新世界会闹起来的。”香克斯下了定论，“因为三皇占领的大多数岛屿，都曾经属于黑炎格雷。”
*
此时，音乐之岛。
“阿、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后，格雷继续狼吞虎咽着碗里的饭菜。
相比大多数海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是抢来抢去，他的吃相其实算得上是礼貌。
只是饿极了，不可避免吃得急一点。
乌塔和戈登都看着他，看他把桌上足够两个人吃两天的饭菜一扫而空。
格雷放下碗筷，呼出口气，“好了，不好意思，我实在太饿了。”
他在两人的注视下起身，手脚麻利的将碗筷叠在一起，“在哪洗碗？”
戈登还没反应过来，记忆里凶神恶煞的大海贼主动要求洗碗干家务，让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乌塔则难掩好奇和惊讶，“你要洗碗？”
“嗯，我要洗碗。”格雷认真点点头，反问道：“你们这有规定，海贼不能洗碗吗？”
“哼，我讨厌海贼！”乌塔撅起嘴，指向厨房所在的位置，“直走就是洗碗的地方，你要是敢打碎…”
“乌塔，别说了！”戈登连忙捂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慌忙向格雷道歉。
“万分抱歉，格雷船长，乌塔她…”
“没事，我并不介意。”
格雷摆摆手，仍是一脸的轻松自在，“每个人都有讨厌别人的权利，更何况海贼本就是个人人喊打的群体。”
“这……”戈登不知道该说什么。
乌塔则凶巴巴的质问，“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当海贼？！”
“就像海军里也有腐烂污秽的坏人，我是海贼里少有的、讨人喜欢的那种。”
格雷冲她眨眨眼，直走找到厨房。
碗洗到一半，他感受到身后房门有个女孩鬼鬼祟祟探进脑袋，暗中观察。
他伸手在泡泡浓密的水里搅动几下，又举起放在嘴边，吹了个很成功的泡泡。
第3章 来历
泡泡晃晃悠悠的飘到空中，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将它照得七彩梦幻。
但很快，在飘动不过两三秒后，它“啪”的一声破碎，消失在空气中。
年龄尚小的十岁女孩要比世界上大多数孩子都要单纯。
以前生活的船将她保护的很好，如今生活的岛屿又只剩下她和戈登两人。
她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看到泡泡时的惊讶兴奋，看到泡泡破灭时的失落沮丧，全都表现在脸上。
格雷没有回头，仍站在阳光下、窗户前、水池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开口。
“真漂亮啊～我记得一半温水，一半洗洁精，再加上温水一半的胶水和白糖，搅拌均匀就是泡泡水。”
乌塔一愣，扒在门框上的手微微捏紧。
虽然海贼的话不能信，但泡泡水……确实还挺诱人的。
她认真记下对方说的配方，自以为悄无声息的离开厨房，去找容器和原料。
格雷回头看了眼，门口早已不见孩子的身影。
他转回身，从半破损的窗户看向外面一片断壁残垣。
强悍的见闻色将一整座岛笼罩在自己可知可见的范围内。
整座岛，活着的气息中除了他所见的两个人外，就只剩下了一些动物。
他的手指还沾着一点泡沫，触碰到破碎的窗户上。
“回来吧。”
很快，一条如同黑色火蛇般的火焰焰流自窗外窜了进来，亲昵缠绕上主人的手指。
*
格雷走出厨房，看到的便是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戈登。
对方的表情忐忑不安，像是捧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遥控炸弹。
“戈登先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格雷出声，将对方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你最好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戈登苦笑，保持着国王该有的礼仪，礼貌回答。
“我知道，我和乌塔无意探究您的秘密，但……”
“但你想知道，我会在这座岛上停留多久，又是否会伤害你们。”
戈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冒着可能会惹怒大海贼的风险开口说。
“我倒是无所谓，但乌塔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甚至都不认识您…”
“但你给她讲了我的故事，还看了悬赏令。”格雷沉下脸，黑眸如深渊，像是能吞噬一切。
其实他的身高放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算什么，但周身强大的气势和危险性却能压得人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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