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hiloso
征服者斯塔罗有着神奇的能力，能够释放孢子、也就是小号海星吸附在敌人的脸上，从而获得宿主的记忆并控制对方的思想和行动。像这种无限生命而且很难杀死的生物一般都大有来头，斯塔罗也不例外，它是规则宇宙之外的世界诞生的物种。
简单来说就是它出生在一个和牛顿定律不搭边的地方，刚出生的时候就非常牛逼，经过了漫长的与其他生命的搏杀历练之后，终于以那个世界最强者的身份来到人类所在的宇宙。
这样的生物显然不可能有着地球人和一些宇宙高等文明种族所信奉及遵守的道德观。斯塔罗从一开始就是恐怖和毁灭的代名词，它肆意游荡于宇宙之中，征服它面前的每一个星球，在自己的走过的道路上留下赫赫凶名……
美国队长问:“那它是怎么来到地球的？”
“你问的是哪个地球，队长？”康斯坦丁无视旁边禁烟区的牌子，叼着烟含糊地说，“我只听说风语人手里的海星并不是完整的斯塔罗。很久之前，他们从异闻宇宙那接收到了一个只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的被装在罐子里的海星碎片。当时异闻宇宙的使者要求风语人遏制斯塔罗的生长速度，并用它去对抗‘第六个音符’。”
结果风语人的首领在逐渐了解了许多本不该被看见的亵渎的知识后，对‘第六个音符’产生了高于本能反应的强烈畏惧，甚至连征服者斯塔罗的孢子都没能压制过这股恐惧。
黑寡妇不耐烦这种神神叨叨的描述方式，跟着问:“风语人首领为什么会感到害怕？既然你参加了仪式，是不是也见到了第六个音符？什么叫‘超乎想象的不可能之事’？它到底有着怎样的力量？”
康斯坦丁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听我说完。”
“风语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冒着风险举行献祭仪式撬开封印，是因为他们被异闻宇宙赋予了一项极为关键的职责����通过第六个音符来判断异闻宇宙在21世纪地球上的覆盖程度。”
赫尔克里眉头微动。
恰好康斯坦丁也在这时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当然，第六个音符不是计算机，人们并不能依靠它来得出一个非常精确的数字，但异闻宇宙似乎也并不需要具体数值。他们只要等到覆盖率跨过一个合格的标准，就会准备实施某种有利于他们的计划。”
“这就是第六个音符的作用和风语人的使命。至于你问我有没有看到这股特殊力量的真容……我只能告诉你我亲眼见到了，不过无论如何也没法在这靠几句话向你形容明白。”
只能说，康斯坦丁在仪式开始后，忽然又想起了令他来调查亚利桑那州的缘由，当时扎坦娜是这么描述的:
古老的、肉眼不可见的邪恶力量贯穿了夜晚的苍穹，地脉如同乐弦，被无形的琴弓剌响，那一刻，徘徊在人间不死的幽灵、地狱的恶鬼、圣殿的守护者、黑暗维度的恶魔……全都听到和感受到了星球震颤的余波。
后来据风语人高层说，那时征服者斯塔罗身上出了点意外，导致他们一不小心把封印着第六个音符的门开大了点。这次偶然事故引发了整个魔法界的关注，使得包括康斯坦丁在内的法师将目光投向亚利桑那州，自然也在风语人内部掀起强烈震动。
上一任风语人首领被迫引咎辞职，后来在祭坛上自杀，连尸体都没能留下，而其余高层至今都没能选举出第二个首领。
可见‘第六个音符’的神秘与强大。
说回仪式现场，直面这股恐怖力量的康斯坦丁当即头脑一片空白。他的口鼻耳道开始向外渗血，自己却毫无所觉，反而目眩神迷沉浸其中。其他人并不比他好到哪去，他们一起直愣愣地站在五角星形状的祭台旁边，倾听着耳边似有若无的由魔力震动引发的乐声，看着眼前无数离奇荒谬的幻象。
这一刻，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的穿越各种维度的经验的法师，康斯坦丁几乎以为自己是一只没有实体的不断飞翔的鸟儿，灵巧又悠然地跨过了宇宙边界处的某个玄奥的边界。该过程如同石子落入水波，或者用手指穿透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只听‘啵’的一声，他眼前出现了广阔而又色彩缤纷的新世界，原本的那些人、事物、星球、宇宙则变成了一本书籍，一张图画，一支频繁运作的笔……
他还没来得及认真地研究现状，眩晕和恶心同时袭来。
眼前的景象飞快消褪，康斯坦丁又站在了挤满大海星的山洞里。他头昏脑涨，满脸是血，跌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胃里蠕动着向上爬，他一只手紧紧抠着地面，另一只手塞进喉咙里拼命地向外掏，没过多久，一只死掉的小海星从他的喉咙里钻出来，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精疲力尽的法师蜷在地上浑身颤抖，缓了很长时间才有余力站起身。他掀起衬衫下摆擦了擦脸上混在一起的血迹与生理性泪水以及涎水，将那恶心人的小海星踹到一旁，跌跌撞撞地扶着祭坛站稳环顾四周。
孢子离开身体以后，斯塔罗对他的控制马上就失效了，记忆和自我意识缓缓回笼，康斯坦丁青着脸回想这些天的经历，得出几个结论:
一是海星的确能克制第六个音符的力量，所谓的洗礼既是控制也是保护，若是没有被海星寄生的话，康斯坦丁现在说不准已经死了。其他风语人反应没那么剧烈，可能是因为他们实力有限、天赋也一般，无法像康斯坦丁一样在第六个音符的作用下见到许多东西。
二是斯塔罗眼下并不是清醒的。它的外表完整地出现在了恢复清醒的康斯坦丁眼中，只见海星中间那只硕大的凸起的眼睛的上下眼皮正紧紧闭在一起，它根本是凭借本能与����康斯坦丁怀疑它在做梦，证据是它的眼球时不时来回转动，五根挤在岩壁上的海星角偶尔也会突然抽搐，和睡不好觉蹬腿踹被的人类一模一样����梦中的下意识行为释放孢子控制人类。
风语人兴许有方法在需要的时候使它多吐几个孢子，康斯坦丁没有给他们反击的机会，他第一时间破坏了仪式，祭坛上的锁孔慢慢缩小，几个风语人高层不知看到了什么，面露惊恐手舞足蹈地扑向石台，想要将血淋淋的手臂插进锁孔以阻止它变化。还有人在拼命地拿头撞墙，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康斯坦丁冷眼旁观，确定他们全都疯了以后，果断拿枪挨个结果了。
然后他小心地将自己从斯塔托的身体中挤出来，站到山洞外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体会到了发自内心的对劫后余生的喜悦。
……
康斯坦丁尚且如此，上任风语人首领害怕第六个音符害怕到发疯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他说不定在强烈的刺激下吐过海星，又为了保命不得不再把新的孢子咽下去，这样反反复复，哪怕是正常人也会被逼成神经病。
无论出于怎样的想法，在生活压迫下开始变态的上任首领逐渐不自觉地放任斯塔罗生长，以应对心中对第六个音符的抗拒……有可能他在重复的寄生过程中彻底臣服于斯塔罗，也有可能他只是失去了理智，总而言之，原本连罐头罐都装不满的海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直到整座山都难以容纳它的躯体。
蝙蝠侠:“接下来你把斯塔罗、人类尸体和祭坛全都留在了山洞里？”
“我能拿一个正在做梦的灵能大师兼外星生物怎么样？”康斯坦丁没好气地说，“把它放着不管它还会掩藏自己，一旦你们惊醒了它地球就完了。至于那些人类尸体，在坟地被发明出来之前，它们也不是非得刨出个坑才愿意被降解吧？”
“那我们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征服者斯塔罗太危险了。”神奇女侠不赞成地说，并且自告奋勇，“我最近正好有时间去看一眼，如果你们有别的想法或者更好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赫尔克里终于忍不住提议:“我认为队伍里应该有蝙蝠侠，因为斯塔罗说不定认识他。”
迎着人们疑问的目光，他尽量客观地解释说:“据我所知，有人见过穿着罗宾制服的小海星。”
寂静。
更多疑问具现化在这间不大的会议室里，然而没有人开口。超人一下理解了赫尔克里听到斯塔罗的名字时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现在所有人的神色都和一刻钟前的侦探保持着高度的同步。
过了许久，蝙蝠侠抬起手按了下额头。这应该是个思考的姿势，然后他说:“好，我去。”
于是会议结果暂定为由神奇女侠和蝙蝠侠两个人前往亚利桑那州对付海星。但没等到这两个人动身，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超级英雄们的行动:
神盾局内部遭遇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凶手闯进了位于华盛顿的总部‘三曲翼’、特工学院的情报部门、以及行动总部‘中心’，实施了目的明确的杀戮行为，造成两个刚加入的特工学员、一位情报部门教师、两位机密安全等级六与一位机密安全等级七的资深特工的死亡，与此同时，局长尼克��弗瑞不知所踪。
又有传言称，赫尔克里��雨果很大概率会是被委派调查此事的人选。
第151章
赫尔克里正坐在韦恩集团下设在纽约的一家实验室里，边等着彼得��帕克设计他的制服边查看今天的早间新闻。
彼得聪明而且有天赋，未来极有可能会在科学领域做出一番事业。尽管最开始实验室管理人用充满疑虑的目光盯着赫尔克里过长的衣摆、揣在兜里的希比达、和彼得书包里没吃完的半个三明治，想要给这一大一小科普实验安全和仪器用法，但等到彼得花了十分钟弄明白他们正在研究的材料学课题并和管理员聊得头头是道之后，对方就放下心来让他们自由行动了����
不过赫尔克里还是得把他的大衣脱下来，换上专业人士提供的白大褂。
希比达也不被允许进入，而只能坐在门口蹲守。鉴于侦探对这只猫表达了重视，管理员为它准备了一把椅子和一台正在播放猫和老鼠的手机。
侦探本来以为他可以在实验室里消磨一个周末的时间，彼得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代号‘蜘蛛侠’，问题在于蜘蛛侠该穿成什么颜色。赫尔克里认为和原材料一样的黑色最简单，实验室管理员也建议他选黑色，然而彼得憋了半天，小声问:
“我有没有说过比起蝙蝠侠，我其实更喜欢钢铁侠？”
赫尔克里与管理员对视一眼，后者耸耸肩离开了实验室、鲜明地表达出立场，前者则在闲杂人等走远后无所谓地说:“你当然能换成暖色调。但金红色的凯夫拉纤维会不会太亮眼了？”
彼得没法否认，只得满脸愁苦地翻着调色板。
“红色和蓝色呢？”过了一会，彼得咨询道，“会不会比钢铁侠的经典款铁罐配色好一点？”
赫尔克里沉吟说:“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另很多个超级英雄。”
超人肯定是红蓝配色，美国队长也有一点。
这么看来，红蓝配色的蜘蛛侠未来肯定能有很大成就。
彼得有不同意见，他抽了抽嘴角吐槽说:“我觉得自己像个在选取应援色的韩国偶像艺人。”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在红蓝配色上打了个勾。
没过多久，赫尔克里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面是个听上去很严肃的女人，自称‘骑兵’，是神盾局的高级行政人员，在局长失踪后代为掌控局面。她比弗瑞更直白，几乎没给赫尔克里反应时间就坦白了现状:
“神盾局的高层人员要么失踪要么死亡，杀手还袭击了我们用来培养新人的特工学院，现在那已经被临时封闭了，所有人都分散监管起来，我怀疑神盾局当中有敌人派来的卧底，但说实话，我们并没有看出死者间有什么特殊联系。”
“在打电话给你之前我通知了复仇者联盟，不过他们向我推荐了赫尔克里��雨果，说专业的工作应该由专业人士解决。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迹，也许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赫尔克里没有做下保证，只说道:“这不好说，女士，我需要了解死者的身份。是我去现场看一眼还是您将资料发给我？”
“你过来吧，我让人去接你，这边稍微有点乱。”‘骑兵’说，“以及关于本次委托的报酬……我听说你身边有个蒙面义警助手？他得需要一套合适的装备吧，高级材料和金钱之间你更偏好哪个？”
她翻了下赫尔克里的资料，又补充说:“我的手头上没有可供转移的米其林五星餐厅餐位。”
“……他不是我的助手，而是个合格的独立的超级英雄。”赫尔克里挑起眉说，“另外我更偏向于最为朴实无华的金钱，考虑到神盾局并不知道我已经解决‘蜘蛛侠’的需求，您不必太把那些关于我的资料当回事，它们很可能早就过时了。”
“啧，好吧，你也清楚我们现在人手有限。”
‘骑兵’往佛罗里达州时人们拍摄的蒙面彼得照片后面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上备注:疑似代号为蜘蛛侠。
另一边的赫尔克里挂掉电话。
旁边彼得尴尬地抓紧了桌案上的制服材料:“为什么你们还会提到我的名字？”
“这样神盾局记住你，就不会轻易来找麻烦，要知道连超人刚开始都因为违反飞行规则被罚过款。”
赫尔克里看了眼时间，决定下楼等待神盾局的专车，
“不用担心，帕克先生，我相信你会做出一番事业的。”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不等彼得回答拿起旁边的大衣和报纸快步走向楼梯间，打开门的瞬间，黑猫人性化地按下手机暂停键，然后跳到侦探的肩膀上。
来接他的是个普通特工，年纪不大，长相平淡，开车时显得稍微有点紧张。这样的情绪在经受过训练的人脸上是不多见的，神盾局内部肯定出现了大问题。
眼看特工的双眼频频向后视镜看去，有一次还差点闯了红灯，赫尔克里为缓解气氛主动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骑兵’为什么会找上我吗？”
特工吓了一跳，反应了几秒钟才说道:“据我所知这是内阁共同做出的决定……因为你解决了小丑，而我们怀疑小丑和九头蛇之间有联络。”
侦探用极高的控制能力避免做出其余表情:“也就是说，结合前段时间小丑袭击天眼会总部这件事，你们觉得攻入神盾局的是同一伙人？”
“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特工很耿直地说，“我们去询问了蝙蝠侠，但他只保证小丑呆在阿卡姆，却拒绝为他的下落作证。”
“……”赫尔克里说，“别开生面的想法。”
特工听出他话音不对，皱起眉:“我听说你和蝙蝠侠关系不错，你刚才还从韦恩集团的实验室里走出来，是不是？可是作为侦探，为了包庇朋友而忽视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是错误的。恕我直言，阁下虽然有这方面的天分，然而也需要更多经验来打磨。”
赫尔克里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克斯��休姆。”特工回答，“但你知道这不是个真名，还有我的机密安全等级是五。”
“睿智的休姆先生（mr.smart hume）。”赫尔克里若有所思地用了个罕见的称呼方式，“您提醒我了，像您这样能干的特工，在神盾局内还有多少？”
休姆想了想，说道:“你在问我我们面对袭击时的人手？其实有很多，神盾局在华盛顿有两个常驻的行动小组和一个特殊机动小队。特工学院没有特工驻扎，但每位师生都很可靠。杀手闯进的行动总部是最危险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数据库和最先进的武器设备，防备极其严格，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以为‘中心’永远不会被攻破。”
赫尔克里:“听上去也不是很可靠。”
休姆:“您说什么？”
“我是说我对你们的遭遇深表同情。”侦探面不改色，“所以现在你们普遍认为是小丑干的？”
“那倒没有，更多人觉得是九头蛇，不过也没否认九头蛇有概率和小丑是一伙的。神盾局与九头蛇之间的战争能够追溯到美国队长时期、甚至更早，他们始终计划着征服世界，在全球各地举行恐怖活动……”
“睿智的休姆先生。”赫尔克里打断了特工由于紧张而滔滔不绝的介绍，“您出发前受到过袭击预警吗？我注意到您总在注意背后而不是身前，交警对您都开始有意见了。”
“哦，抱歉。”休姆又忍不住看了眼倒车镜，“就像我刚才说的，您和蝙蝠侠抓住了小丑，又据说有一群藏得很深的对手，我既作为司机带您前往神盾局武装运输机的停机坪，也负责保护您在这段路上的安全。”
弗瑞是知道赫尔克里养了一只噬元兽的，特工却明显不了解这点。要么有资格得知这件事的资深特工全都死了或者失踪了，要么休姆有问题，还有一种可能是弗瑞根本没将这条情报分享出去。
闻言赫尔克里搓了两下猫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回轮到休姆提问了，他腼腆又好奇地问:“您干嘛要叫我mr.smart hume呢？其实直接叫我马克斯就行。”
“……”赫尔克里说，“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怪癖，您介意吗？”
“不，您想怎么称呼都行，只不过这种夸赞太直白了，哈哈，我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会？我得再强调一次，睿智的休姆先生，您简直名副其实极了。”
接下的行程在商业互吹中度过。被起名叫‘空客（bus）’的神盾局专用交通工具原本是一台波音c-17，在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国家有着广泛的应用。除了正副驾驶员和休姆特工之外，又有两个与休姆同级的特工作为机组成员兼备战人员跟随赫尔克里一起前往神盾局总部三曲翼。
今天的侦探非常健谈。他对神盾局的高科技设备赞不绝口，说‘这些小玩意比派特工来更实用’。另外的两个特工互相看看，总觉得赫尔克里话中有话，但得到了新名字的机智的休姆特工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侦探很好相处。
理论上从纽约抵达神盾局总部的客机只需要一个小时，空客只会更快。赫尔克里没打算在路上做别的事，这架飞机大得出奇，有上下两层，平时能直接载运坦克和武装直升机，眼下则显得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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